门外此时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荣大小姐他们都认识,即便不认识的或多或少也听闻过她的名声。她以骄横跋扈着称,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此时见到她竟然公然指挥着几名官差去围堵一个小姑娘,众人皆是心中一惊,不由得纷纷为其捏把汗。
“这位小姐胆子也是大,居然敢冲撞荣家的人,这下好了,怕是连命都要折进去了。”一个中年男子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同情。
“不会不会,没听那小公子说,他爹是工部的人,也是当官的!”旁边一个青年反驳道,似乎觉得那位小姐的背景也不容小觑。
“盛京城里的官多了,但只有荣家是太后的娘家!”
“......”
青年一时哑了,却无从反驳。
他往日里和同窗闲聊时,也没少说这位太后的事情。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可皇帝年纪太小,前有摄政王贼心不死,觊觎皇位,后又有两位王爷虎视眈眈。
若不是太后干政,平衡着各方势力,怕是皇帝早就......
青年抬头看向荣飞烟,回想起近些年荣家借着太后的名声,不仅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就连旁支都打着皇商的旗号,四处发财。
一时间,青年只觉得后背发凉,口中喃喃自语:“如此说来,太后势力竟如此庞大了么?”
人群中,有人低声询问:“可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这小姐是外地来的吗?见到荣大小姐竟然不躲着走?”
“唉,谁知道呢,我方才来的时候就见到荣小姐要打人。”
“我知道,我来的最早!”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挤到人群前面,“是荣小姐看上了这位小姐挑选的首饰,要强买强卖!这位小姐不愿意,便打起来了!”
人群里你来我往的,不一会便都知道事情的始末。
回府取了银票的封一还未走到门口,便瞧见金玉斋外面围了一圈人。
他心中一紧,隐入人群凑到门前,便瞧见未来主母正被一群人围住。
那个叫小果的婢女正半倒在未来主怀里,似是受了伤。
封一见此情形,正准备上前周旋,却瞧见未来主母给他使了个眼色。
似乎是让他等一等?
见状封一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但瞧着眼下这情形似乎不妙,若是主子知晓苏小姐落入险境,一定会担忧的吧?
封一又悄悄的吹了暗哨,将消息传给附近的同伴。
金玉斋里,谢渊指着怀中的小果。
“几位官差可睁眼瞧瞧,明明是荣小姐出言骂人在先,动手伤人在后,若是要拿人,也应该拿那位荣小姐才是!”
官差们低头一瞧,果然看见那婢女后背上伤了一大块。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明白这事情错在荣小姐。但想到荣家的势力,他们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谢渊继续说道:“还请几位秉公办案,将伤人之人拿下,我好带着家人去看大夫。”
“这......”
几个官差互相对视一眼,都没动。
虽说这位也是官家小姐,但到底不如荣小姐身份尊贵。
而且瞧着这受伤的似乎是个婢女,更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去违背荣小姐的意思。
不过几息,几人便下了定论。
“这……”为首的官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你们各执一词,我们也不好判断。许是这婢女冲撞贵人在先,她出手打死了也算不得什么。”
谢渊闻言眸子冷了冷。
这是在盛京,天子脚下的官差都如此仗势欺人,看来得空要好好修整修整了。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几名官差,面色如霜:“大楚的律法想必几位比我清楚,围堵伤人者,鞳四十,伤人见血者,鞳六十。”
“虽说荣小姐身份高贵,有所减刑,可问也不问只拿我们,说不过去吧?“
“还是说我律法记错了,请几位大人指教一二!”
“若不然,便一同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来辩一辩!”
几人被说的面色通红,神情尴尬。
这大理寺是万万不可能去的,若是被上司知晓连小姐们的打闹都能闹到大理寺去,他们的差事怕是要保不住了。
为首的官差似乎还想辩解一二,张了张嘴,“话虽如此,但律法也有言视情况定夺,受伤的不过是个婢女,荣小姐身份尊贵......”
“身份尊贵?”谢渊打断了官差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身份尊贵就可以无视律法吗?就可以随意欺凌他人吗?”
“还是说,”谢渊眯了眯眼,“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就是靠着巴结权贵,才能在这盛京的街头混个一官半职?”
荣飞烟见几个官差愣住,气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抓起来?出了事有我荣家兜着!”
今日出门净遇见些没用的废物,平日里拿他们荣家的好处时不见犹豫,如今这小贱人不过记得几句律法而已,竟然都被吓住了。
几人闻言便没了顾虑,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前,准备将人拿下。
谢渊看着人越逼越紧,准备让封二动手时,却听到门外有人超级大声的“咦”了一声:
“方柔,这不是与你三哥有婚约的那位苏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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