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熄灭。
薛知恩等他切蛋糕。
齐宿忽然问她:“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吗?”
薛知恩觉得他这个问题奇怪。
“问了不就不灵了?”
“还是说——”
薛知恩笑:“你想告诉我你的愿望?”
齐宿:“……”
“你说一说,”薛知恩撑着脸颊,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笑意盈盈的,“伟大的薛总说不定能帮你实现。”
“噗。”
齐宿被逗笑了,眼睛,眉啊,弯得比她还大,还像月牙弯儿。
他说:“这个愿望我们伟大的薛总一定可以实现的。”
“那你告诉我吧。”
薛知恩大发慈悲地说:“薛总会帮你实现的。”
男人的笑容扩大,他戴着最爱的女孩亲手给他戴的生日帽,琥珀的杏眼微眯,眼角的痣生动,他蜷曲修长的手指,朝她勾了勾。
“过来。”
薛知恩被这条漂亮的狗蛊惑了。
“嗯?”
齐宿覆在她耳畔,要亲上了似的说:“我的愿望是……”
薛知恩听得认真,男人拉长的尾音还没结束,忽地,鼻尖一凉。
“哈哈哈哈——”
甜蜜的奶油味和男性悦磁的笑声同时传来。
薛知恩顶着被蹭了一鼻子的奶油,表情是有些呆呆懵懵的。
她长这么大,哪有几个人敢把生日蛋糕糊她脸上的?
也就他。
胆大妄为。
盯着要笑倒在桌下的男人,她危险地眯了眯眼。
一把抓住他,倾身,把鼻尖的奶油蹭了他一脸,甜甜的奶油花在两人之间,齐宿也懵了一下。
花猫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薛知恩瞪着,威胁他:“愿望快点告诉我,不然咬你。”
齐宿:“……”
这算哪门子威胁?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奖励他。
他故意不说。
毫无意外的被咬了,很痒,痒得他咯咯咯笑个不停。
薛知恩气鼓鼓地咬着他的唇瓣。
“还笑,你说不说?”
齐宿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无法控制不去开心,不去笑。
他眉眼明亮:“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我想它能好好实现。”
薛知恩咬的他更用力,像在骂他,齐宿胸腔震动着发出哼笑,裹住她的腰:“薛总可以实现我别的愿望吗?”
“一个生日两个愿望,”薛知恩才不上他的当,“你真贪心。”
齐宿也不多说,就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眸光炽热。
“不可以吗?”
“……”
“倒不是不可以,”薛知恩被他烫得红了,眼睫低垂,眸底迷人,“说说看……”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吧,薛知恩对他格外纵容,寿星可为所欲为。
齐宿愈来愈滚热的掌贴紧她的小腹,禁锢她的腰身,同温度的喘息勾她交缠。
“蛋……蛋糕还没吃……”薛知恩好不容易寻得一点空隙。
齐宿得寸进尺:“我想先吃别的。”
“那个没……没了……”薛知恩还想逃。
齐宿不给她这个机会:“我早上一起买了。”
“……”
“买了一大袋。”
“……”
薛知恩感觉自己被设计了。
他白天不才说让她离开吗?
结果自己偷偷摸摸买了那么多计生用品。
心机狗!
没办法。
谁让今天某狗是寿星呢。
她忍了。
今晚的男人比不要命的昨晚温柔很多,虽然照样磨人,但薛知恩都有功夫逗他了。
“你是骗子。”
齐宿以为她是说最后一次永远不是最后一次的事儿,刚想亲亲她的耳鬓安慰,就听她颤颤巍巍地接下后面的话。
“不是说结婚才做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汗与荷尔蒙蒸腾的气味有种独特的甜腻,齐宿凝着她落满吻痕的后背,不轻不重地咬上她光洁的肩头,过长的金发刮蹭,缠进她乌黑的发丝,占据她。
他的犬牙蕴着几分不明显的怒气。
“如果你不突然甩了我,现在我们已经结婚有半年了。”
薛知恩视线飘忽:“我……我跟你分手是为你好……”
齐宿听到那三个字,气得差点咬破她的肉,扣紧她的腰胯。
“什么为我好?你就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
薛知恩也不明白了:“不是你说……你说……我可以随时离开你……去奔赴更好的生活吗?”
齐宿知道自己越来越自私贪心,想她心里有他,为他驻足,可他还是要问一句。
“离开我,你过得更好了吗?”
“……”
薛知恩往回转了一点头,迷离的眼眸里晕开些不知因何而起的泪光。
“没有……我不是来找你了吗?”
齐宿有点恶劣地问:“我是你的备胎?”
“你不是正胎吗?”
女生似乎有点委屈,声音又低又小,像在啜泣。
“……我只有你这一个轮子啊。”
齐宿的心脏一片酸软,深埋进她被汗液浸湿的发间,用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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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不爱我?”
“……”
“或者说,你会不会爱我?”齐宿缠在她身上,“薛知恩,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薛知恩不说话,她的身躯紧绷,她有预感有些话不能在这时候说。
“等、等一下再说……”
“我就要在现在听,”齐宿不依不饶,“你说,我听。”
“我……”
薛知恩不敢说。
可她的犹豫和沉默,在齐宿眼里就是否定答案,在这件事上,他永远不敢默认。
男人直起宽硬的胸膛,有几道抓痕的健壮脊背,肌理勃动,蓄势待发的样子。
他晦暗的双眸沉得看不清原本的瞳色。
“薛知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永远不会在乎我!”
薛知恩猛地抓紧枕头。
也被他气到了,努力撑起气势。
“我要是不在乎你会老老实实被你按在床上上吗?动动你那蠢狗脑子想一想!”
齐宿听不进去:“我没指望为你做那点微不足道的事,你就会爱上我,可……”
他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你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你根本就不会爱我……”
“不爱我你还跟我做……”
男人破防了,泪如雨下:“你是坏人。”
被欺负狠的她都没哭,不知道这臭男人在哭什么!
她的脑袋重新埋回枕头,像缩头乌龟,闷闷的,超小声地嘟囔。
“我可没说……”
“你说什么?”齐宿面容恍惚。
薛知恩怒了,倏地扭过混乱的上半身,大吼——
“我可没说,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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