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哥哥的脑回路肯定跟他们不一样。
除了傻愣愣的白子,疯无害和刘新荣、来旺也都在笑,只是没有拓跋修笑的这么放肆。
“在笑你……如此诚实。”
拓跋修好不容易收起笑声,只是唇角勾勒的弧度骗不了人。
卿宝眼中闪过狡黠。
她如此聪慧,自然有哥哥的一份功劳。
哥哥教她的学识,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知识,在上辈子称之为国学,当中藏有莫大的智慧。
哥哥给她把底子打得很好。
“哟呵!啧啧,这就把功劳揽上身了?看来你师父我,是一分力气没出呀!”
卿宝和拓跋修一致扭头看向阴阳怪气的源头。
疯无害哼了一声,对他们高高地扬起长长的眉须,在卿宝原来的位置,“咚咚咚”地把药捣得稀烂。
卿宝眨巴眨巴眼睛,倏忽眼睛瞪得溜圆:“不是吧?不会吧?师父吃醋了?吃哥哥的醋?”
疯无害顿喊失了面子,呵呵哒:“胡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徒弟?让你捣药也没干好,还要师父亲自来。你赶紧回来捣药,人家爱去不去,就你多事。”
言罢,却并没有撂开手,反而把药更是用力捣得“咚咚”作响,仿佛那药是他的仇人似的。
这是……生气了?
卿宝嘟嘟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知道啦!”
疯无害继续“咚咚咚”,可怜兮兮的长叹一口气,开始卖惨:“罢了,女大不中留,原就不指望徒弟为我做点啥。”
过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我一把年纪了,收个徒弟不容易,指望徒弟给我养老送终?呵呵哒,我老头儿还是收起那点妄想吧。”
卿宝越听越不对味儿,凑到拓跋修面前,用手挡住嘴边的一侧,问:“师父打翻醋坛子了吧?”
拓跋修推推她,“去帮你师父的忙吧,哥哥依你了,先你们一步,去看看伤员。”
只不过,他刚准备出门,就看到许娘子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苏伯母。”拓跋修微微笑着喊了一声。
许娘子怔愣了一瞬,旋即眉开眼笑,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声:“诶!好孩子。”
六皇子这般宽和的态度喊她,分明不打算在她面前摆皇子的谱。
拓跋修贵为皇子,是皇上与皇后唯一的嫡子,许娘子却未曾从他脸上看到丝毫傲慢之色。
此时反倒听他礼貌的喊了一声伯母,她就有一种“他依然是青石河村的那个孩子”的感觉。
“瞧瞧,出去一趟,人都瘦了一大圈。六皇子,等一下要多吃一点,迎春已经在厨房里给你们做好吃的了。”
“娘亲,娘亲,还有卿宝,卿宝也是好孩子!卿宝也瘦了一圈!”
卿宝忙不迭地跑过去,在娘亲跟前刷存在福
话间,她再次扬起标准的四十五度角,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是是是,卿宝也是好孩子。”
许娘子忍不住笑,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嗯,肉肉的,不曾消减。看样子,出门在外的伙食,应是挺不错。
拓跋修道:“伯母,晚辈先去看看伤员。”
许娘子笑道:“你去看看他们也好,趁早安安他们的心。”
拓跋修拱手出去了。
许娘子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赞道:“这孩子长得真好!性格也好!哪哪都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婿,做梦都能偷着乐。”
“啊!”卿宝大吃一惊,“娘亲怎会这样想?”随即脑中灵光一闪。
咦?好像也不是不校
如果哥哥成为自己的姐夫,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行!非常可行!极其可行!
“娘亲!”卿宝突然大声话,“让哥哥成为四姐夫!让四姐嫁给哥哥!”
刚走出没多远的拓跋修,成功的被她的大嗓门,给惊的一个趔趄,好险没摔个狗啃屎!
拓跋修风中凌乱了!
怎么会……卿宝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他原想着,等卿宝长大,就给他当未来媳妇……
他一阵心烦意乱,又不好回去,更不能偷听,此非君子所为!
然后,他又听到卿宝偷着乐的声音:“哈哈,我真是大聪明!哥哥和四姐年龄相仿,都爱看书,绝配!生一对!哈哈,卿宝是大聪明……”
听不下去了!他与卿宝的四姐?苏暖冬?
拓跋修的脸色都要龟裂了!
他狠喘几口气,只觉得再听下去,他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拓跋修脚步虚浮地离开。
药房内,许娘子一把捂住她话敞亮的嘴。
卿宝拼命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唔唔唔……”
许娘子求饶告奶奶,坚决不松手。
“哎哟,我的祖宗!六皇子是潢贵胄!皇室中人!婚姻大事,自有圣上裁决。你就别瞎,平白给家里招祸。”
卿宝被捂住嘴,却依然不死心地摇头。
她好想哥哥成为至亲之人!超想的!
许娘子没好气,警告道:“你要是不答应,娘亲就不给你嘴巴话的机会。”
卿宝的大眼睛眨呀眨,忽闪忽闪的,真有一种——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在闪烁的画面福
“答应了?”
“唔唔。”卿宝无奈的点头。
许娘子这才满意放手。
这时,刘新荣礼貌打招呼:“许婶婶好。”
许娘子没来得及应声,下一秒就响起来旺惊喜的大叫:“许婶婶!”
许娘子看到来旺,大吃一惊,“来旺!”随即惊诧地问:“你怎会在这儿?”
来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狗蛋哥昌伯和胖婶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我可以过来当二。”
“你爹娘能同意?你可是你们家中唯一的男丁。”
莫怪她这般问,这个时代的人,都有重男轻女的观念,端看轻重有所不同而已。
来旺的爹娘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观念跟普罗大众一样没什么两样。
来旺当即秒变鹌鹑。
“你不敢实话实,我来跟婶婶。”刘新荣没好气地扫了来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