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笑眯了眼,“卿宝,你真好!白子好喜欢你啊!”
难怪卿宝身上功德光旺旺的,都快闪瞎人参精的透视眼了!
拓跋修眉心狠狠地一跳。
白子和卿宝都还,没有人能够预知,他们的未来会如何。
但从生活在一起的情谊,等同于青梅竹马,两无猜。
等到那个时候,卿宝会愿意给他当媳妇吗?
一时间,忧心涌上心头,下意识的眉头紧蹙。
“哥哥想到什么担忧之事吗?要不你出来,卿宝给你参详参详。”
卿宝对哥哥神色间的变化,总能够敏感捕捉到,于是好奇地问。
拓跋修眉心松开,对她摇头:“没事,早些休息吧。”
完,自己先躺下。
卿宝也侧身躺下,身下铺了一层干草,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再者,怀里有柔软的虎崽子抱枕,那些不舒服也被抚平了。
拓跋修就躺在她身侧,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卿宝嘴角浅浅上扬,“哥哥,卿宝看着你睡觉,肯定能做一个美梦。”
“为何?”拓跋修与她对望,不明所以,却只随口搭一句,并不深究
他只感觉很好,很温馨。
“因为哥哥长得很美好,看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卿宝就能做美好的梦。”
还别,丫头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关键是叭叭起来,一套一套的,令人深觉挺有道理。
听了这样美好的一番话,拓跋修心里的那点隐忧顿作烟消云散,心情随之跟着变得松快。
看来他得好好养护这张脸。
他以前其实暗暗嫌弃过自己长得像母后,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长得粗糙些,没得过于秀气,显不出威仪来。
然而,卿宝喜欢这副长相,那他就爱护着些,不要长成大糙汉。
免得以后卿宝嫌弃他,不愿意嫁给自己。
丫头睡就睡,她怀里的虎崽子还在转换一个舒服的睡姿,丫头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嘴微张。
忽然,一种难言的幸福感充盈心头。
卿宝带给他阳光,教会他幸福。卿宝或许不知道,她在自己心目中,就是珍宝的存在。
白他亲眼目睹卿宝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掉下去。
那一刻,他想到了死!万一卿宝上不来,他一定会跟着跳下去!不死不休!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当时他袖子底下的手颤抖得厉害,浑身被冷汗浸湿。
他努力平复了许久,才敢跳上树,来到她身旁。
他掩饰得极好,卿宝没有发现。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卿宝拴在身边,时时刻刻被他保护着,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受到损害,谁都不能伤害她。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极其自私!卿宝绝对不会喜欢!
卿宝真浪漫,活泼可爱,心地善良,又深爱着她的家人。
她连把虎崽子与虎爹虎娘分开都不愿意,一旦他真的那样做了,把她与家人分开,卿宝一定会讨厌他吧。
不管他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耍尽什么诡谲手段,在卿宝身上和卿宝喜欢的人身上,他绝对不会动用那些心机诡计。
他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护她在这世间不受任何掣肘。
夜很漫长,拓跋修想着想着,耳边听着不知名的大自然乐曲,渐渐进入梦乡。
这一夜,以为盖,地为庐。奇异的是,大家睡得无比安心。
当色撕开第一道口子,晨曦初露,花花草草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初升的太阳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拓跋修正是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很少有睡得昏沉的时候,记忆中更是几乎没有赖过床。昨夜听着那些大自然的和声入眠,倒是睡得香甜。
这时睁开眼睛,就对上皮毛光溜的虎崽子,拓跋修心惊肉跳,猛地惊坐起。
然后,卿宝四仰八叉的睡姿,便映入眼帘。
不一会儿,他的胸膛止不住的微微颤动,遏制不住内心的愉悦,唇角高高上扬。
这睡姿……跟她三岁前是一模一样的。都长到五岁多了,一点变化都没樱
虎崽子绝对是被她的睡姿,给无辜抻到他这边来。
虎崽子到底是野生,十分警觉。拓跋修惊坐起时,它被惊醒,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
虎崽子呜咽一声,四蹄起立,颠颠儿跑去找虎爹虎娘。
它要喝奶!
嗷本来就在打盹,一点动静就醒了。此时听到动静,见是它的好大儿,便赶紧侧身,露出一袋袋口粮。
虎崽子攀到虎娘身上,没两下就找到奶嘴,两只爪子按着粮食袋子嘬嘬嘬。
中间没了碍眼的虎崽子,拓跋修过去拿起卿宝踢开的厚大衣,往上拉了拉。
丫头犹自阖目,睡得香甜。馒头包散开了,头发有些散乱。
一切显得无比的宁静。
拓跋修唇角的笑意没有落下来,就被随之醒来的刘新荣看到了。
刘新荣大概能看出卿宝四仰八叉的睡姿,差点笑喷出声。
卿宝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一样可爱呢!
他知道此刻不能扰人清梦,便生生憋住。
他转眸看了看卿宝身旁的白子,白子是不一样的睡姿,而是趴着睡,露出侧脸,屁股微微撅起。
他面上的笑容又大大地笑开了。
这两个显眼包!
疯神医的呼噜声响了一夜,现在倒是睡得安静,不知何时停止。
拓跋修注意到刘新荣起来,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口形。
刘新荣点头,比划了几下,表示去找些吃的回来。
拓跋修颔首。
刘新荣离开后,他看了看卿宝三人睡得很熟,一旁有大嗷嗷守着,倒也安全。
他想了想,取出包袱里最后一件干净的衣物。之前那件脏的臭的,都让他给扔了。
这几是他最脏的日子!中毒那段时间,他也没有这般臭过。
他拿着干净的衣物,去找刘新荣昨日所的河流平缓的河段。
他要沐浴,要变回干净清爽的自己!
过了好一阵子,沐浴后,神清气爽的干净少年拓跋修,以及手提一只处理完的野兔的刘新荣,二人几乎同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