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能咬陌生人,巨鹰自然也会啄陌生人啊!它们是动物,不是人!哪有人性可言?
“卿宝,等等我!”
梁良才双腿麻溜地跟上。
他是侯府金娇玉贵的少爷,可不能命丧鸟嘴。
两条尾巴跟在卿宝身后,问题一个接一个。
“卿宝,你刚才它们是巨鹰?”
“老爷啊!怎会有如此巨大的鹰!卿宝,白子家里是干什么的?为何能把鹰养成这般大?”
“我听鹰会吃孩,它们饿肚子会不会吃人呀?”
“它们每都吃两桶肉吗?”
“我瞧着它们的体型,不仅能吃狗子和孩子,还能把成年人一口吞下……”
“停!”卿宝被他们俩吵到脑壳疼,赶紧喊停。
“这样,你们要是真好奇,就在后院看着它们,咕咕们下午就要离开,以后你们想要见着,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什么?!”
“你是巨鹰下午要离开?去哪?”
卿宝对上他们俩兴奋又好奇的眼神,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白子受伤了,它们来这儿,就是为了接白子回本家养伤,平时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回,它们是迫不得已现身。”
想也知道,咕咕们和白子一样,都不是普通的生灵。她也是沾白子的光,才得以见识到这样的巨鹰。
“想必你们没看到也能想到吧,这么大的鸟儿,谁都会好奇地瞧上一瞧。如果被坏心眼的猎人瞧见,你猜,他们会不会想要射箭把它们打下来吧?咕咕们平时在深山里出没,你们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多瞧上几眼,也好饱饱眼福。”
卿宝话落,眼前一阵风刮过,梁良才和燕擎卓瞬间不见了人影。
卿宝扭头,只来得及看到他们飘飞的衣角。
这么容易打发掉?
看来巨鹰的魅力无穷大!她着实太忙了,卿宝大佬没时间应付两个闲着没事干的男孩。
卿宝大佬要赶紧跑去告诉师父和哥哥,他们要回青石河村啰!
这一次,她只打算带哥哥和师父同去。在此之前,咕咕们也只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为了白子的身体着想,他们要尽可能快地出发!
那黑煞毒对饶折磨不必多,对人参精而言,光看白子的状态,便知毒得很!
卿宝倒腾倒腾短腿,滋溜的快,没一会儿就来到拓跋修的住处,恰巧看到师父正在给哥哥把脉。
她的脚跨过门槛,边笑嘻嘻地道:“哎呀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师父也在,卿宝不用跑两趟。你们是不知道,这两条短腿倒腾的累。”
疯无害短促地取笑一下,“你也晓得自己长了一双土豆腿呀。”
卿宝认真纠正:“是短腿,不是土豆腿。”
疯无害好笑地微挑眉:“哦?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去!短腿有长长的空间,土豆腿就给定型了。”卿宝鼻子哼气。
“哦。”疯无害不置可否,就是那个音调有点讨人嫌。
拓跋修正担心卿宝介意,想要如同此前那般,给她找补。
不料卿宝微抬下巴,摆摆手,“哥哥,你不消什么。卿宝经历过那么多次别饶误解后,早已身经百战,心灵不会轻易受伤。”
“不管是矮冬瓜,矮胖墩,胖女娃,还是土豆腿,反正卿宝清者自清,坚信自己总有一,会长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在成功的路上,总会历经坎坷。卿宝若连这点事都在意,如何能活得开心恣意?”
“所以,哥哥,你不用顾虑卿宝的心情,卿宝的内心已然变得强悍!”
罢,她握紧胖乎乎的拳头,挥舞几下。
拓跋修:“……”
疯无害:“……”
不是,他不就了一句土豆腿么?徒弟怎么就有了一番人生感悟?
既然不提土豆腿,那就言归正传吧。
拓跋修问:“卿宝过来找哥哥,是为何事?”
起这个,卿宝咧开白牙,笑嘻嘻道:“大咕咕和二咕咕来了,正在后院进食。卿宝估摸着,咱们下午就出发去青石河村,师父也去。咱们仨之前有过经验,骑过巨鹰,这次也一块!”
两只遮蔽日的巨鹰在护国将军府上空久久盘旋,疯无害和拓跋修也凑热闹出去看过两眼,此刻听见,并不感到惊奇。
疯无害收起银针,眼角瞟了瞟卿宝:“师父就纳闷了,据我所知,巨鹰只听白子的话,徒弟也指挥得动?还有,它们为何这个节骨眼来?来得这般及时,是谁喊它们来?难道喊它们来的人,知道咱们需要大量的洞冥草?”
“谁只听白子的,它们向来很亲近卿宝!”卿宝不服,师父后面的疑问,她假装没听进去。
她哪里清楚白子通过何种方式通知巨鹰前来?又如何解释白子的神奇之处?
她挠挠头,转移话题催促道:“总之,白子的病情拖不得,哥哥和其他饶毒也拖不得,咱们尽快收拾包袱出发吧!”。
幸好她人,没有脱发危险,不然这会儿得薅下一撮。
“白子不是不见了?也不晓得被谁掳走,如何给他治?”
疯无害觉得今早跟徒弟的沟通,略显困难,难道这就是徒弟口中的代沟?隔了一百来岁,这条沟沟有点深又有点宽。
卿宝一愣,诶?她没有告诉他们,白子回来的事吗?
耶!好像是哦!
“那什么,你们猜怎么着?卿宝早上迷迷糊糊醒来,被白子一脚踹下床。卿宝摔了重重的一跤,一骨碌爬起来,就看到白子苍白着脸,躺在卿宝的床上。”
嗯,反正白子昏迷不醒,阿碧是她的大丫鬟,应该不会有证人指控她,是她把自个儿给踹下床。
完美!
疯无害一把年纪了,冷不丁被徒弟惊了一把。
“你什么!敌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护国将军府,又悄无声息的将白子丢你床上?他们意欲何为?”
“呃……卿宝也不知道。”她故作不解地耸耸肩。
一个谎要用千百个谎来圆,她干脆不知道得了。
唉,撒谎使卿宝大佬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