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先把你想做的事做完。事后,小哥哥自然会找个机会,再与你慢慢算这笔账。”拓跋修背着双手,一本正经道。
“喔~”卿宝心不甘情不愿地喔了一个字。
她心中疯狂吐槽:小哥哥有什么账要跟她算?她做这些事时,没欠小哥哥什么呀?
如果他想通过给她兜底,要挟她给予好处,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以后有人兜底,她用空间做什么事都方便些。
其实她敢在小哥哥面前这么做,不过是出于对他全身心的信赖。
“小哥哥且看卿宝给你变戏法。”
卿宝看着满仓库的货物,自信心满满地回头,却见小哥哥把门关上,然后才转过身来看她。
“可以开始。”
卿宝心中不得不暗赞一声:小哥哥当真心细如发!
卿宝转过身去,生出一个意念。
瞬息间,仓库里的所有布匹和成衣通通消失不见!
拓跋修没有看到任何衣料的漂浮,甚至连一丝响动都没有,货物便通通原地消失,仿佛仓库里不曾有过货物一般。
拓跋修彻底震惊了。
团子是如何做到的呢?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这些货物当中有部分需要交付给别人的名贵布料,那是价值不菲的浮光锦。
浮光锦在太阳的照射下光彩摇动,制裁成衣裳,那是相当的漂亮,为达官贵人所喜爱。
一旦到期交付不了,韩氏布庄便要十倍赔偿。
“小哥哥,回神啰!”
拓跋修定了定神,一把抓住在他眼前乱晃的小巴掌。
“卿宝,你……”
“官差大老爷,救命啊!”
拓跋修正想问什么,忽地被外面的尖叫声给打断。
“卿宝,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现下首要之事,便是不要被旁人发现,他们俩来过仓库。
卿宝知道事情轻重,乖乖的跟着小哥哥出去。
两人悄无声息的重新回到店面里。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曾经离开过,又忽然回来,因为大家都被这一场碾压性的报复给吸引去目光。
或许是事情闹得太大,传到知县大人的耳中,知县大人亲自带上一队提刀的衙役过来。
韩冲和吕月芳看到知县大人,顿时激动不已,仿佛找到最可靠的靠山!
二人几乎扑过去,一把抱住知县大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何梅英那个贱妇,带着她的奸夫,一进来我们的布庄,就对我们喊打喊杀!”
“大人,你看看我的脸,还被他们划了一刀,要毁容了啊呜呜呜……”
吕月芳泪眼婆娑,痛哭不已,真真儿叫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韩冲也硬气起来了,把自己的猪头脸凑过去,又撸起袖子,露出触目惊心的鞭痕。
“大人,你看看我们夫妇二人的脸,都是被他们打成这样的!还有我们身上的鞭伤,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求大人明鉴,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关进大牢啊!”
平时韩冲非常注重与知县大人的关系,逢年过节便差人送礼,偶尔宴请知县大人吃香喝辣,逛逛青楼,听听小曲。
因此,韩冲深信不疑,知县大人一定会给他出这口恶气。
果然,知县在没有看清梁飞尘和何梅英的长相,更没有问他们是何人,为何事打人,便重重冷哼,命人道:“来人,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择日候审。”
话音一落,衙役们手提大刀,朝二人大踏步奔过来。那架势当真是气势汹汹,好像要捉拿什么不得了的要犯。
人群中,有围观群众叹气:“我就说嘛,没有人收拾得了韩冲夫妇。只可惜那二人硬气不过一会儿,便要吃牢饭。依我看,那两人能不能活着走出牢房,还是个问题。”
“唉,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收拾他们,天不长眼啊!”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韩氏布庄用各种不见得人的手段,挤走同行,打压同行,害别的成衣铺子和衣料铺子,都开不下去。”
“但凡有人在附近新开的成衣铺和衣料铺子,都会遭受到各种各样的打压,根本开不下去。导致好几条繁荣的大街,只有一间韩氏布庄。”
“……”
听着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纭,卿宝和拓跋修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韩冲和吕月芳被打的这么凄惨,都没有一个好心人出来劝说一两句,或提供帮助。
围观群众甚至看得相当的愉快,脸上都露出笑容。
“小哥哥,怎么办?”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卿宝担心何姨吃亏。
拓跋修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卿宝放心,梁伯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犯事,定有办法应对。”
拓跋修和卿宝这头刚说完,那边梁飞尘忽地朗笑出声:“侯博涛,你看看我是谁?”
知县一愣,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喊他的全名!
他立刻怒目而视,却在看清楚梁飞尘的长相时,呆若木鸡。
随即,他大惊失色:“梁大人!”
为官多年养出来的机灵,使他立刻大声叱退左右:“都给我滚开!这可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武林总管——梁大人!当今圣上身边的亲卫,无不是梁总管培养出来的人才!梁大人深得圣上器重,如若不是梁大人主动致仕,如今必仍得圣上重用。”
“当然了,即便是梁大人已经致仕,但只要梁大人愿意,圣上依然欢迎梁大人回宫就职。”
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
梁飞尘是江湖中天下第一庄的人,他的大哥是武林盟主。所以,梁飞尘身后代表着江湖势力,是朝廷看中且拉拢的对象。
朝廷中人谁不知,稳住梁大人,相当于稳住了江湖中的那帮势力。
韩冲和吕月芳彻底傻眼了!
知县大人与何梅英后嫁的丈夫相识?!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就何梅英这样的弃妇再嫁,居然是高嫁!高嫁的对象还是京城中的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梁飞尘勾唇,似笑非笑:“当初大家都为侯大人扼腕叹息,以为侯大人被圣上下放到江南之地,是坏事。又揣度侯大人将来想要回到京城为官,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