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
落木修觉得自己好像一盏闪亮的电灯泡。
他已经完全不在意她出去做了什么了。
花依把没上的菜品都收到了空间钮中,物资充盈,心情美滋滋。
有了第一次外勤,就有第二次。
花依跟喻弘深去公司也不干别的,见缝插针地工作打卡!在喻弘深看来她每天不干正事,就馋他的身子。
时不时也会碰上像向经理那样的情况,公司的高层从一开始的惊吓震惊到后来的面不改色。
没用多长时间,全公司都知道喻总和他夫人感情正甜蜜,密不可分,如胶似漆。
这些情况也都传到了喻老爷子的耳朵里。
天空如同被浓厚的墨汁涂抹,阴云翻滚,仿佛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喻弘深的病情发作的毫无征兆。
管家和佣人们应对迅速,书房的房门被紧锁,十几个保镖挡在门前和走廊上,所有佣人都躲回了房间。
花依被炸响在大脑里的警报声惊醒。
空间裂开了一道道口子,细密的裂痕如蛛网般密布。
她翻身坐起就往书房跑,走廊上的保镖们根本拦不住她。
“少夫人,您不能进去。”管家用身体挡着门。
“让开。”她冷着脸,语气是少见的冰冷。
“少爷的病发作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病情发作了你们把他关在里面做什么?医生呢?”
管家沉默了一瞬:“少爷的病发作后很危险,放您进去等少爷清醒后也会怪罪我们的,还请少夫人理解。”
“废物。”她的声音冷的吓人,管家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心底微微诧异。
【……】总感觉是在骂它。
花依不再和他们废话,她的身手很快,保镖都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管家。
在所有人回神时,只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们的少夫人已经进去了!
管家着急地要开门,却发现门像是焊死了一样打不开!
邪门了!
管家脑门上直冒冷汗。
喻弘深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差点把主治医生掐死,自那之后他发病的时候就不再允许任何人在场。
要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少爷他……
见到她的时候,喻弘深以为他这次开始出现幻觉了。
但当被她碰到,他才反应过来不对。
“滚出去,别碰我!”他用力挥臂打开她。
花依被推的踉跄了两步。
喻弘深像一头困兽一样,抱着头痛苦地嘶吼。他像是想要破坏掉一切一样,砸烂了手边的所有东西。拳头暴躁地砸在轮椅扶手上,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要摔到地上。
在那之前,有人扶住了他。
喻弘深抬起眼,视线没有焦距,漆黑的眸底翻滚着恐怖的暴虐杀意。
他突然抬手紧紧地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腕。
花依被抓住拉了过去,她跌坐到喻弘深的腿上,男人的手掌掐住她的后颈,把她用力地按到了怀里。
肩窝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唔!!!”
“狗!!!”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很深的牙印,牙印一路向后,直到咬上后颈。
浓郁的馨香在一瞬间充斥房间,像浓艳的花朵盛开绽放,喻弘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花依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指尖微微颤抖,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却不像是疼的。
喻弘深磨着她的后颈又咬又舔,不知道多久后,才只剩舔舐的声音。
稍微缓了一会儿,花依撑起身。
喻弘深的眼睛像猛兽一样追随着她移动,只要发现她要脱离他圈定的范围,就会立刻进攻把他的猎物叼回。
花依没管自己惨不忍睹的肩膀和脖子,双手捧住喻弘深的脸,把额头贴了上去。
喻弘深感觉自己模糊的意识在回笼。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他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腕。
他猛地惊醒。
眼前是女孩儿放大的脸,近在咫尺,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到。
“你还真是每次都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我都要佩服你了,冷静下来了?”和往常一样冷清却很甜的声音,但却带着喻弘深听不懂的熟悉和无奈。
每次?她在说什么?她应该是第一次见他发作才对……
喻弘深的大脑迟钝地开始运转,他的声音嘶哑:“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进来的?”他又问。
“你进来做什么!”他几乎在怒吼着。
“我不进来你要自己在这里继续发疯吗?”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喻弘深充血的眸子瞪着她。
花依轻攥住喻弘深的手腕:“喻总,手怎么抖成这样?担心我?”
“别碰我!”喻弘深一把推开她,花依踉跄了两步靠在了桌子上才稳住。
“戚听白,你算什么?我担心你?”
“你就算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不要天天白日做梦想些不实际的!”
“现在,滚出去。以后我没叫你,就不要再自作主张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立刻滚出喻家。”喻弘深冷冰冰地道,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平静,但也更加刺耳。
“你好凶呀。”女孩儿撇撇嘴,但确实也没打算继续待着。
“好吧好吧,喻总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了。”小姑娘唉声叹气地往门口走,就算被说了难听的话也不见生气。
喻弘深一直看着她离开。
管家和保镖连撞带撬都没打开的房门突然自己给开了,他们担心的少夫人施施然地从里面走出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女孩儿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浅笑意,平静又疏离。
“没事哦。”她走出门后直接回了房。
“少爷!您感觉怎么样?”管家赶紧跑到喻弘深身边。
“我没事,把这里收拾了。”喻弘深平静地道,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抖得不像话的手。
花依好像真的听了喻弘深的话,不再往他眼前凑,喻弘深竟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
第三天的时候,他问管家:“戚听白呢?”
管家一顿,小心翼翼地道:“少夫人已经三天没有出房间了。”
喻弘深眉头一皱:“没出来吃饭?”
“没见着,佣人去敲门也没有人应。”
“你确定她还在房间里?”
“这……”管家为难,“少夫人的房间是锁着的,我们也不好擅自打开,但确实没人见到过夫人出来。”
喻弘深的心底一跳,心里骤然涌起一股不安,他快速往楼上去。
“把门打开。”喻弘深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