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段“光明正大”的关系,从迟绪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莫名变成了某种苟且,林霁予对此头疼不已,掐着迟绪的脸,不叫她继续胡言乱语。
迟绪眨了眨眼,呜呜呜了半天,到底是换来了林霁予的心软,然而她的恶劣不允许她珍惜这份心软,“鲫鱼宝宝恼羞成怒哦?”
林霁予:……
她揉着迟绪的脸颊,学着和迟绪如出一辙调侃语气,反问一句:“那你呢?和你继姐的前任……”
然而林霁予到底不是毫无底线的迟绪,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一句“和你继姐的前任疯狂做”,她张了几次口,绞尽脑汁想要运用她的美言功能来让这一句话委婉又漂亮,话到嘴边,还是成了个哑巴。
迟绪捧腹大笑,乐得直打滚,“和我继姐的前任在床上打得火热吗?还是我先勾引这位……前任的,怎么说?”
林霁予:……
“我的错。”她就不该顺着迟绪的思路往下接这个话茬,然而有一件事还是想纠正,“不是你先勾引,你最开始也并不喜欢我。”
相反,迟绪甚至是讨厌她的。
林霁予心想,偶尔她也是喜欢迟绪浪子一般“对天下女人都心软想给所有人一个家”的海王理念的,至少最开始……
讨厌归讨厌,迟绪还是会因为心软,对她施以援手。
迟绪无声弯了弯唇,“鲫鱼宝宝总是喜欢把话说得那么死,以为很了解我。”
林霁予微怔,显然是没想到迟绪会说出这句话,许久,才呆呆问出一句:“所以,一开始就不讨厌我吗?”
迟绪抽了边上的睡袍,轻飘飘起身,临走前还捏了捏林霁予的脸,神秘兮兮:“不告诉你。”
迟绪故布疑阵,林霁予却上了心,整整一天都像丢了魂似的,满脑子全在回忆和迟绪相识至今的场面,想看看迟绪最开始对她究竟是讨厌还是不讨厌。
迟绪做好饭擦着手出来就见着一个抱着玩偶坐在餐桌前发呆的人,“我说叫你去打酱油怎么半天叫不动,合着是在这发呆?”
林霁予啊了声,有些困惑,“你刚刚叫我了吗?”
“叫了咯 ,”迟绪没好气地回应,“看你傻不愣登的,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爱吃酱油。”
她们俩,林霁予倒是好糊弄的那个,毕竟她一个人住的时候,经常自己糊弄自己,一日三餐方方面面都瞎对付。
“所以是在想随多少份子吗?”迟绪踢了踢林霁予的小腿,“去盛饭,再拿个勺子过来。”
林霁予应声,起身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迟绪说的是什么,“我是在想,最开始你讨厌我还是不讨厌我。”
迟绪:……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这很重要?”屁大点的问题,至于想上一天么。
“重要的,”林霁予去盛了两碗饭,“或许会给我不一样的回忆。”
迟绪的情绪说浅薄不浅薄,说藏得深么,时常又会像火山一样爆发,迄今为止林霁予自问也是摸不透。
“算不上讨厌,”迟绪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会迁怒,顶多觉着你也挺有毛病,恋爱脑外加眼瞎,美女眼光差怪招人烦,平白叫人多长两个结节。”
林霁予:……
“你觉得我讨厌你兴许是因为我对你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正常,我对谁都没个好脸色,我妈一天到外对外说我性格有问题,像个精神病,是个祸害。”
林霁予很是意外,“简阿姨……”
“她很矛盾,面对我时会告诉我我是最好的,对外总是……”迟绪默了片刻,淡笑了笑,“过分谦虚。”
“在我的梦里,我曾有过一段很能吃的时间,那时候更矮,一米二三四?”
具体多高迟绪也不记得了,总归没有到一米五,“吃到了一百四十来斤吧?去买衣服所有的女童款都穿不上,只能买男孩的衣服,她就和所有的朋友说我跟大象一样,弄得后来我去店里遇到她朋友,她朋友都问我是不是还有个姐妹。”
解释了一次又一次说自己瘦下来了,奈何每一个人将她盯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怎么都不相信。
所谓能吃也不过是想着简卿柔独自赚钱辛苦,舍不得浪费,每天坚持光盘。
“所以哦,吃不下就剩了,不要为难自己。”迟绪给林霁予添了一筷子菜,“我看你总喜欢吃剩菜,不好的,年薪几十万的人了,总跟那十几二十块钱的剩菜过不去做什么,看不得浪费就下次少做点。”
“你要是懒得做饭,我把阿姨叫回来,让她给你做工作餐,也没多少钱。”
迟绪还说漏了一句,现在老头老太都要养生不吃隔夜菜了,唯独林霁予这么个牛马还在日日夜夜跟隔夜饭菜过不去,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那时候,难过吗?”林霁予攥紧了手中的筷子,思维还停留在“迟绪被人说大象,说精神病” 的时刻里,“简阿姨为什么要这样。”
“有时候她怪我吧?我爸出现的最后一次,是早上五点,那时候我还在爷爷家里睡觉,他钓鱼佬,闲着没事就喜欢去水库里钓钓鱼,那天兴许是要去渔阳水库那边,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要睡觉,不去。”
“那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迟绪苦笑一声,“说是最后一面,其实我困得都没看清他的脸,那天晚上他和朋友去吃酒,喝多了掉水里去了。”
而这一世,她重生时已经没有父亲了,她爸的坟前树都长高了不少。
“好多人都说啊,我应该跟去的,我跟去的话,我爸肯定也会把我带上一起去吃酒,有人看着,他就不会失足,在水里泡了三天才浮起来,唔……挺多事的,她家境挺好,没我或许能找个更好的人,伯伯到底……”
迟绪到底是没能把“差了点”那几个字说出口,“但我也不算难过,她这样……至少自己会过的好,说实话,我希望她可以快乐做自己,而不是为了成为迟绪的好妈妈牺牲所有,得知她没为我牺牲什么,我挺高兴的。”
“你对女人总是很宽容。”林霁予并不意外迟绪能说出这样的话,“对我也是。”
“照你这个话,我应该是个成功的海王,老少都能通吃上,”迟绪愉快接茬,“是我喜欢的夸奖,给所有女人一个家,一想到回家全是漂亮小姐姐,温香软玉左拥右抱,心里都美了。”
林霁予:………………
【ps:正文快完结了,还有一个玻璃碴,玻璃碴=鲫鱼宝宝黑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提,没有的话我就自由发挥随便放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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