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了他的遭遇,心里顿时平衡了,自己这点事还真不算啥,再怎么说,他也没缺了吃喝,爸妈虽然不管他,生活费还是给了的。
安抚好李牧,周明立马进入了梦乡,明天又要坐火车了,这次一样没有卧铺,有个座位就不错了。
几天后,两人回到了班里,班长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眼神温柔的都快滴出水了,那天局长开会回来,直接就让厨房做了肉菜,心情好的不行,
还强调说,三班每人多一勺,太给局里撑面子了,这样的无头案都能破!
“班长,你们也太不地道了,我俩累死累活的出苦力,你们吃肉都不说等等,那啥,今天还做不?”
“小牧啊,你回了一趟家,不会再馋肉了吧,人都说那是天府之国,我瞅你都胖了一圈。”
李牧白了他一眼,自己是回了家,可除了一肚子气,啥都没吃上呀,倒是一路上沾了大明的光,才没亏着嘴。
“我不管,我跟大明拼死拼活,必须要再吃一回肉。”
班长心里窃喜,闹吧,闹来了他也能解馋,局长听了班长的话,正好马上立冬了,大手一挥,吃顿饺子吧。
可周明和钱来却没吃上这顿白菜肉馅饺子,立冬这天正好是礼拜天,他俩前一天就回了小院,鲁师傅赶完了所有的活,听到他回来了,也赶紧跑了过来,他心里还藏着点小九九,这么用心干的活,也想听听赞美。
“鲁师傅,这活干的真漂亮,您多费心了。”
看着做工精良的家具,周明非常满意,要不是怕风头太盛,都想再给点奖励了,不过,他从川地带回了不少腊肉腊肠,可以送他一些。
“这木头太漂亮了,刷点清漆就很好,如果你不喜欢,再上一层颜色也行。”
“不,不,这样就非常好,这清漆也是天然的吧?”
“当然,要不然价格也不会那么贵,当时问了小钱,说是你交代过了,要用好的,这种更耐用,刷出来也通透。”
周明知道,刷这种漆可不单单价格贵,对施工人的考验更大,不光要技术好,还特别费工,就算不给他加钱,这肉还是要多给一些的。
半个小时后,鲁师傅晕晕乎乎进了家门,拎着一个布袋子,鼓鼓囊囊的,
“爸,你提的啥呀?不是去了周家吗?怎么还去买东西。”
小儿子今天休息,一直睡到了中午,看到老爷子回来,急忙下了床,他刚要接过袋子,却被一把推开,
“别动,”
他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小儿子这才发现,老爸不对劲,
“爸,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呀,是不是小周不满意,他,他说了你?”
“呸,你才不满意,人家满意的不得了,哈哈哈,这可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活,喏,看到没,这是给你爹的肉,满满一袋子呀。”
他打开了袋子,一股子烟熏香味冒了出来,小儿子眼睛瞪得老大,果真是肉啊,
“哇,有腊肠还有熏肉,真是太香了,都是小周给的?”
“可不,赶紧藏起来,别叫人看见,你做饭了吗?”
老头这才想起来,都大中午了,自家的炉子还没生呢。
“我这就去,嘿嘿,这不是睡过头了吗?”
“算了,别做了,去你大哥家,再顺路叫上老二,记得带上面,”
他小心地扯下了两根香肠,想了想,又捡了一块小点的腊肉,找了一个常用的布兜,严严实实的装了起来,才将剩下的吊到了房梁上,这是打算细水长流。
且不说鲁家吃了顿大餐,钱来也闷了一锅米饭,并放了两根腊肠,等饭熟了,腊肠的油都渗进了米粒里,油汪汪的,米香夹着烟熏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真不愧是川味的,就是比咱们这里的香,我再炒个白菜,就能吃饭了。”
北方的冬天那就是冬天,除了白菜萝卜,就只有大葱了,不像四川到处都是绿意,豌豆尖随便吃。
“我带了很多绿菜,等有了新鲜猪肉,再炖白菜吧。“
一瞬间,菜篮子就满了,都是绿色的菜。
钱来忙着洗菜,周明则去了他的屋子,新打的床很好看,他用手摇了摇床板,纹丝未动,还真是结实,只是床板光光的,铺的薄了会很冷,
他想了想,去系统商店换了一张棕垫,差不多有15厚,上面铺床褥子就行了,
因为是冬天,他又拿出一床六斤重的棉被,都是从年代商店买的成品,并配上了被里和被面,待会他自己缝吧,最后又拿出了一床牡丹花的床单,极具这个时代的烙印。
周明住在了上房,也是他从小住的地方,只是拆了原先的火炕,也换成了木床,他照着钱来屋子,也给自己弄了一套,
为了取暖,他买了几个大大的铸铁炉子,分别安装在他们的卧室里。
“咱们的户口都在军营,冬天的煤还是要另想办法,”
别的物资好办,毕竟用量不大,可一冬天用的煤可不是小数量,就是去鸽子市,也不是想买就有的。
“没事,等元旦放假,咱们去一趟煤矿,你还记得不,大舅送豆腐的那家。”
“想起来了,不过他们是国营煤矿,不能私自出售吧?”
“明面上肯定不行,不过,这种单位还是有一定的权力,咱们要的又不多,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次去蓉城,除了破案,还办了两件大事,收了五头黑毛猪,五头大黄牛,还买了不少稻谷,这些都是紧俏货呀,随便拿出来一点,还怕换不来煤吗?
吃了饭,钱来忙着缝被子、铺床单,周明想帮忙,却净是帮倒忙,被毫不容情的赶出了门,
“你去居委会报个到,也正式去亮个相,省的那天被人撬了门。”
如果被认定是空院子,还真有可能被没收呢。
他溜溜达达去了居委会,虽然是礼拜天,大娘们还有值班的,见了他都亲热的不行,
“哟,小明回来了,真是长大了,这个头比你叔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