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毒哑她,不过却破坏了她身上两处影响发声的穴道,不致哑,但她以后都别想像以前那样大声说话了。”
卢洪这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是不是觉得今日的我有点陌生,颠覆了你之前对我的认知?”
卢洪:“的确和我想的有点出入,不过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鲜活的。”
他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人欺负。”
崔瑶斜睨了他一眼,严重有理由怀疑,她若杀人,他一定会是递刀子的那人。
不过这恰恰说明了,他们很般配。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卢洪:“我送你。”
“好呀!”
“以后若是再想做这样的事,叫上我,你一个人不安全,或你直接告诉我你想教训谁,我来替你出气。”
崔瑶闻言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你可是个捕快,怎么能纵容我做坏事。”
卢洪顺势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随意道:“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直觉。”
“你这是在敷衍我。”
…………
县里,卢元礼的住所,一身穿黑衣蒙着脸的矮小男人,翻墙落到了院中。
他快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茅厕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躲了起来。
…………
崔瑶二人走到小溪村,她看前面就到家了,主动松开了男人:“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上差。”
卢洪点头,目送她一步步走进家。
走到一半,崔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中的卢洪身影模糊,他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要和黑色融为一体,显得有点孤单。
又走了两步,崔瑶还是转了身,把刚才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卢洪看着快步返回来的少女。
“怎么了?”
崔瑶什么也没说,抱了抱他后,又飞快跑了。
这次她并未再回头,直接跑进了家。
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卢洪转过身,想到刚才她红着脸抱他的模样,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崔瑶悄悄回到闺房,躺在床上,想到今晚的事,笑着进入了梦乡。
卢家村,卢老三看孙子回来了,迫不及待问:“没发生什么事吧?你怎回来这么晚?”
自从孙子出门后,他的这一颗心就悬在了半空中,孙子若是再不回来,他都要亲自去卢元礼那里看看了。
“卢元礼没有回来,我多等了一会。”
卢老三闻言放松下来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孙子的反常。没等到人,他怎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看爷爷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卢洪收敛好脸上的情绪转身回了屋。
寅时初,县里,卢元礼迷迷糊糊的松开林婉,起床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去了茅厕。
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两个时辰的矮小男子,看着背对着他撒尿的卢元礼手拿木棍悄悄走了过去。
卢元礼一趴尿还未撒完,后颈突然一疼,紧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矮小男子看人软绵绵倒了下去,放下木棍,看了一眼旁边的粪坑,嘿嘿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矮小男子打开院门,悄悄离开了。
卯时,林婉醒来看身边已经无人,并未在意,想着卢元礼应是已去了私塾。
昨日里闹腾的有点狠,她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
林婉拉起薄被又睡了一会,直到天完全大亮,这才起来。
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穿好衣裳,拢了拢秀发,穿上绣花鞋来到茅厕,看着整个身子都在粪坑里的人,捂着嘴发出了一声尖叫……。
清晨,玉霞山上,崔瑶连续避开几条长虫后,总算来到了她种植西瓜、仙客来的地方。
右手轻轻按在种植仙客来的地面,随着异能的输入,五棵仙客来先后发了芽。
直到长到一寸多高,身体内的异能耗尽了,她这才松手。
随意找了一块大石,擦拭干净坐下,崔瑶从背篓里拿出早饭吃了起来。
食物进入身体中,很快又重新产生了几缕异能。这点异能对仙客来聊胜于无,崔瑶把它用在了西瓜秧上。
西瓜秧上一个又一个的西瓜慢慢成了型。
崔瑶查看了一番,看结了六个小西瓜,摘掉三个只留三个,这样她才能保证在不耽误仙客来生长的前提下,明日就能催熟这些西瓜。
等西瓜有皮球那么大时,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又没异能了。
崔瑶休息了片刻清理干净西瓜秧、仙客来周围的野草,下了山。
她并未回家,直接去了县里,出门时她已和母亲说了,要去京都一趟下午才能回。
崔瑶来到县里,看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情绪亢奋的议论着什么,只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县里出了什么事?
虽有些好奇,但她并未去打听,去南城门的路上,路过一药铺,看外面围满了人,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争吵,她仰起头往里眺望时,卢洪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怎在这?”
崔瑶回头望着阔步走过来的人。
“我去南城路过这里,看药铺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就看看,你呢?”
卢洪:“过来看戏。”
“看戏?”
她还以为他是在这片巡逻呢!
卢洪看她的表情就知,她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
“卢元礼昨夜上茅厕,掉进了粪坑里,今天早上林婉才发现,她一介女子,拖不动昏迷的卢元礼,只能请左右邻居帮忙,那些人看卢元礼整个人都在粪坑里,嫌脏都不愿意帮忙。
最后林婉请了一个掏粪的这才把卢元礼救上来。”
崔瑶闻言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和幸灾乐祸。
“呦,怎么就掉进粪坑里了呢,真是太不小心了。”
“然后呢?”她问。
“人虽救上来了,却一直昏迷不醒,自然要看大夫,他那一身屎尿是林婉亲自帮他清理的,也是林婉拉着他出的门。
卢元礼在县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没有成亲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他居住的院子里住了一个姑娘,且那姑娘还和他不清不楚的,不到一个时辰,这事就在县里传开了。”
原来刚才她入城时,大家就是在议论这件事,不过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便是卢元礼在县里有些名气,也不可能传播的那么快,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再就是卢元礼在家上茅厕,怎会昏迷?怎会掉入茅厕中?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