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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让这人火箭速度升天!
    半晌后,管笙唇角一抽,道:“前。”

    仅一个字,却叫管裳体会到了一种浓浓的嫌弃味道!

    她不由一笑,道:“叙叙旧?”

    管笙瞧了她一眼,将她的蔫坏看进眼里,微微一抿唇角,吐出一句:“你若不是我妹妹,话这么多要挨揍。”

    “哈哈!”管裳大笑,道:“我姐仙风道骨的,怎么能随便揍人呢?”

    管笙张口便是:“我若不高兴,就会有心结。若有心结,道心不稳无法潜心修行!”

    这话把管裳砸懵了,喃喃说道:“原来是真的。”

    她姐不仅跟她长得像,还深得她心!

    以前老看人家说道家思想主打一个不内耗,能指责别人绝不怪罪自己!

    亲眼见了才发现,是真的啊。

    妙哉,这个姐她得好好巴住!

    这么一想,她将腰索缠好在腰间,短刀也别上了,空出双手来猛地将管笙一抱。

    明明杀敌的时候神勇得很,此时却跟个娇娇小妹似的:“姐,我好喜欢你!”

    这热情,宛如午时日光!

    管笙:“……”

    她反应何其灵敏,只一掌就能把管裳掀飞。

    但抬手的时候想到这是自己的妹妹……

    亲的!

    她便忍了。

    旋即被管裳一个熊抱。

    她一脸生无可恋:“快点,抱完了该干啥干啥。”

    管裳嘿嘿笑了,松开怀抱拉着她往马车那边走:“没事,问供的事有铁统领,我相信他能办得比我漂亮!”

    铁衣:“……”

    戴高帽也不能掩盖您偷懒的事实。

    再说了,他是礼王殿下的人,可这位管二小姐使唤起来,好像她家的一样!

    这边,众人都下了马车——除了司空二景。

    只见长相十分相似的两名女子齐步走来,若两人换上一模一样的装扮,乍一眼还分不出来谁跟谁。

    但是,两人分明长得那么像,气质却各不相同。

    管笙比管裳要高一些,修长挺拔。一根玉簪绾成道髻,宽大的白色道袍在春风里飘荡,背后两把剑显得十分肃穆。

    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整个人清泠泠的,一个眼神就给人带来穿透感。

    而管裳呢,红衣深衣做里衬,黑纱包裹在外,银冠束着高马尾。

    飒爽英姿,豪迈矫健。

    烈得宛如正午骄阳,叫人渴望却又不敢直视!

    “你们姐妹俩站在一起,便是人间好风景。”司空南坐在马扎上,唇角含笑。

    因为管裳把火力全都吸引走了,这边又被侍卫保护着,现场都没怎么乱。

    他仰头看向管笙,打了个招呼:“九羽师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心观是根据入门先后排序,不按年龄。掌门座下一共九个徒弟,管笙几年二十三岁,是关门弟子。

    整个道观的其他人,基本称呼这九大弟子师兄师姐,司空南去一心观养病的那段时日也是如此。

    实际上,他比管裳要大五岁。

    管笙瞧了他一眼,看上去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但话说出口,攻击性就很明显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

    “那必须不能。”司空南笑意更深:“九羽师姐也不想我死,我自当努力活下去,不是么?”

    管裳突然想到他说过的那句话:还有不愿意我死的人活在这世上,我便还想活下去!

    所以,这个人真是她姐?

    这背后,又是什么样的爱恨情仇?

    吃瓜的猹,嗅到了瓜田的味道!

    管笙没再瞧司空南,转头对管裳道:“把那两个活口弄过来审。”

    不等管裳开口,司空南便看向那边,道:“不必了,铁衣肯定已经问出来了。”

    他的人是何等能力,他自然比谁都了解。

    管笙还是没理他,又看向马车的方向,问:“车上还有人?”

    她武功高,听力强悍。

    管裳心想:我姐不是身子骨不好,从小去一心观养生的么?怎么这么强的!

    司空南还是没给管裳说话的机会,抢着回话:“的确还有一个,你妹妹的病人。”

    管笙依然不接他的腔,也不多看他一眼,转头上了马车,丢下俩字:“快点!”

    显然,话绝不是对司空南说的。

    直接把司空南当成看空气!

    管裳:“……”

    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实在是忍不住!

    其他人:“……”

    这对曾经的未婚夫妻,到底经历过什么?

    然鹅,当事人司空南一点儿也不尴尬,甚至还低头笑了笑,看向朝自己这边走来的铁衣,道:“问出了么?”

    管裳心想:这稀奇的相处模式,相当新颖!

    “是的王爷。”铁衣过来,抱拳行礼:“已经问出来了。他们接了刺杀管二小姐的单,组织为了保护买主,接单人并不知晓买家是谁!不过,大抵知道对方是来自京中的权贵,买命的同时还提出一个要求——不但要管二小姐死,还要将她碎尸!”

    司空南有些惊讶,抬头看向管裳:“这个人不但想你死,还恨你入骨。”

    “哦。”管裳一脸的不以为意:“兴许是因为我把仇恨拉太满了吧,基操勿六!”

    司空南挑眉,虽然不懂什么是基操勿六,但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大概是稀松平常?

    他又问:“你得罪人这么多,这么快就锁定是谁了?”

    管裳将短刀拿在手里,无意识地转着,唇角勾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道:“没错,我知道是谁了!”

    刀花一收,她转身:“走吧,回去准备干架了!”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管裳报仇、从早到晚!

    铁衣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问:“管二小姐,这证人还留么?”

    管裳头也没回:“留什么证人?我管裳又不是大理寺卿,断案从来不用呈堂证供!”

    她寻仇,压根不用什么人证俱在。

    只要心里有了嫌疑人,便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招呼:“莺歌,命人收拾东西回去了,动作快一些!有些人赶着投胎,我不介意让这人火箭速度升天!”

    莺歌不明白她说的是谁,但她要赶着回去收拾人这意思是很明确的,应道:“是。”

    管裳上马车的时候,车上两人的对话已经停下来了。

    她姐、司空二景都看着她。

    “怎么?”管裳挑眉,笑问:“盲猜,你俩刚才聊天的主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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