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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小妾伺候我,那是情趣
    司空璟瞠目。

    又给他编造名字了。

    可这又是什么见鬼的名字!

    但很显然,他反对无效。

    莺歌大概是对管裳的滤镜太重了,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已经叫上了:“二景,厨房还有汤没送来,你去端一下。”

    管裳偷笑。

    她这个小妾胆子并不大,倘使知道自己对五皇子呼来喝去的,怕是要吓死。

    但是,五皇子从长欢园跑出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就没吭声。

    锁秋是知道这位主子来头的,赶忙道:“还是我去吧,二……景他……身子骨不太好,小姐的意思是,让他做房里的事便好了。”

    “身子骨不好?”莺歌纳闷地瞧过去:“这长得也挺高挺壮实的,怎么就身子骨不好呢?管姐怎么挑个身子不好的在身边,能伺候好你么?”

    “咳……”司空璟生无可恋,当自己是个木鱼!

    他修改了面容,却没有改变声音,自然是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错失一丝一毫的解释机会!

    担心看久了生疑,管裳抬起胳膊揽住莺歌的肩,道:“别研究我的丫头了,还是先吃饭吧。”

    莺歌自是不会将心思放在“丫鬟”身上,很快把注意力拉回管裳这里:“也是,管姐用膳可不能耽误。”

    她亲自端来水盆,道:“管姐,我为你净手。”

    “来来来!”管裳很享受莺歌的服务,倒不是看不起人,她本来也不是很习惯。

    可她发现,莺歌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是很快乐的。

    那就随便吧,就当她们互相提供情绪价值了。

    可是,站在一旁看着的司空璟,就感觉有些牙疼了。

    好在,管裳还是很有良心,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莺歌,你也去吃饭吧,我这差不多了,有锁秋和二景就够了。”

    “啊?”莺歌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道:“那好吧,我先去用一点饭,稍会儿过来给管姐铺床。”

    管裳享受,却也烦恼:“锁秋能干这些事儿,你忙自己的去吧。你医书看了吗?药典认全了吗?我偌大的药房,还等着你当大管事呢!”

    莺歌好像学堂里被夫子用戒尺抽手心了一样,赶忙走了!

    司空璟给锁秋一个眼神。

    锁秋知道这位主子是谁,也意会到这眼神什么意思,却没听他的,问:“小姐,我来伺候你用膳。”

    “不用。”管裳挥了挥手:“你去给我备点水,等会儿我练完功要沐浴。哦,再把二景的药膳端过来。”

    司空二景:“……”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未来他的别名会越来越多!

    锁秋不太情愿,可也清楚自家主子说一不二的性子,大着胆子又瞧了司空璟一眼,这才出去。

    没有其他人了,司空璟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不辨情绪地问:“你让那个妾室伺候你用膳,怎么不用丫鬟?”

    “怎么,你想伺候我?”管裳张嘴就来:“骨子里丫鬟的dna在动?”

    司空二景噎住:“……”

    有听没懂!

    但能知道,不是好话!

    管裳笑了笑:“小妾伺候我,那是情趣。丫鬟伺候我,那就是等级之分。我这人不是特别提倡人人平等,但我的人,我还是心疼的!”

    她不提倡人分三六九等,但她认为,人人平等这种话,也只有在死神面前是这样的。

    人,生来不平等。

    有些人出生就在一线城市,有些人在穷乡僻壤,你跟我说:平等?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

    有些人拥有亲情,从小被爱意浇灌长大;可有些人得到的很贫瘠,一颗糖就能骗走,你说:人人平等,众生平等?

    所以,管裳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管别人分三六九等,对自己人就只有一个概念——我的人!

    恩是恩,仇是仇!

    “情趣?”司空璟咀嚼着这句话,牙不疼了,心里有些酸。

    管裳嘿嘿一笑:“那可不么?如今是开春了,我火力旺用不上暖床小宝贝。等到冬天要是很冷的话,让莺歌和我一起睡再好不过!她不仅软软的,还有一股子奶香味!”

    她没记错的话,即便是淮安侯府的榆溪园,也没有挖地火龙。

    条件艰苦,过冬肯定很痛苦。

    她得把地火龙挖上!

    别问她为何喜欢香香软软的莺歌。

    母上大人生了她后,调养身体花了很长时间,她从小喝奶粉长大的。而后母上忙于搞事业搞钱,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她不缺爱,却多多少少有点恋母情结,特别喜欢温柔姐姐这一挂的!

    会偏爱她,包容她任性妄为的那种。

    “……”司空璟越听,越觉得不是个意思。

    但他又不明白,到底哪里没意思,反正就感觉不得劲儿。

    这种感觉不能明说,无法意会,他只能先放在一旁,把心思调转回正事上来:“中毒的几人,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身体素质。”管裳一边吃,一边回答:“琳琅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指不定现在已经醒了。不过,即便服药,这毒素侵袭过的身体,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脏器会疼痛,遭罪肯定是免不了的。”

    司空璟思忖片刻,道:“太子习武天资更好一些,老七好动。老三年幼时候得病伤了身子,偏文弱一些。”

    管裳很快吃好了,将筷子一放,给了他不同的答案:“首先,下毒的如果是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中的一个,对自己下手够狠,但绝不会奔着损伤自己的身体去的。”

    “其次,三皇子防心极重,吃的鸡肉不多,所中的毒应该不严重,只是那个死病娇很会演戏罢了。”

    她冷嗤了一声才继续:“最先醒来的,肯定是太子。他中毒是扎扎实实的,但另外两个一个得装,一个得演!”

    老三死病娇,老七strong哥!

    司空璟很是诧异:“你看人,倒挺准确。我与他们怎么说都是兄弟,也是后来才看清楚他们真面目的。”

    管裳一摊手:“因为你们看人用眼睛,我用心!”

    她转而又道:“凡事若是看不清晰的时候,想要拨开迷雾最简单的办法便是——看谁是最终的获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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