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总军区医院如临大敌。
所有排得上号的专家医生都到位了,随时听候召唤。
因为这次的病人身份非常特殊,是瑞典王储维多利亚的教女,英格丽德。
同时,她也是挪威的王储,未来的挪威女王,今年还只有15岁。
如此身份,华夏国自然非常重视,要是在华夏国内出了问题,那这国际影响就可大可小了……当然,对于华夏来说,挪威实在太小了点,没多少存在感,但人家大小也是个国家。
还是那句话,外交无小事。
加上这里面是有方方面面的人脉关系的,所以依然要重视加重视。
刘长青打出租车来到总军区医院门口,就进不去了。
这里是需要通行证的,要么就是有人带他进去。
不过,下车之后,刘长青就看到白玉站在大门口,朝他招手:“刘小二,这边,这边!”
私底下,白玉可以毫无障碍的叫他为:老公。
可在陌生人面前,特别是旁边站着的人是瑞典王储维多利亚,她就有点放不开了。
刘长青倒是挥洒自如,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笑着走过去:“老婆,原来你就在门口等我啊,我还正在想,要不要给张自初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我下。”
这样说着,他的视线落在白玉身边的两个外国人身上。
一个是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看起来有点年龄了,但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非常高贵的感觉。
另一个是白人男性,三十岁左右,也是金发,异常魁梧,那满身的肌肉,就算是穿着宽大的西装也能感觉得到。
“天哪,亲爱的白,他就是你的丈夫?看起来好年轻啊,他真的是一位医生吗?”维多利亚惊讶的看着刘长青,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我听说,你们华夏的医科大学最少也要修满五年,还不算见习医生的时间,你的丈夫真的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吗?”
白玉用英文说道:“不,他是一名华夏中医,出师名门,跟一般的学院系是不一样的。”
然后,白玉就给刘长青介绍:“这位就是维多利亚殿下,瑞典王国的第一王储,这位是维多利亚的保镖,亚当。”
维多利亚一听说刘长青是一名中医。
心里本来有点期盼的火苗就熄灭了,在瑞典,医学的发达程度胜过华夏,对于中医,她的感觉也是那种“古代流传下来的糟粕”,就跟原始部落的巫术差不多;没有错,在瑞典,那些医生们都习惯称呼华夏中医为东方巫术,说这句话的时候,配合脸上莫名的笑容,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维多利亚对刘长青的医术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甚至在心里面,也对他轻视了七分。
只不过,他是白玉的丈夫。
身为瑞典王储,从小就被灌输贵族礼仪,就算面对的是一名乞丐,她都可以非常有礼貌的与之握手攀谈……何况,维多利亚从小接受的就是平民化教育。
她主动伸出手,跟刘长青握了握。
心里话,刘长青还是有些激动的,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有机会跟瑞典未来的女王握手,这一刻要是有相机来给他拍一张的话,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然后,这家伙就握着人家维多利亚的手不肯放了,对白玉说道:“老婆,你能给我们拍张照片吗?她可是瑞典未来的女王,拍下后装裱起来,可以做成传家宝了,哪天没钱了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白玉一脸无语。
但在刘长青的催促下,一边跟维多利亚表示抱歉,一边拿出手机拍照。
拍了两张,刘长青这厮还嫌不够,对白玉道:“老婆,多拍几张,最好让她摆几个姿势,翘翘腿,噘噘嘴,俏皮一点的,平时不常见的,那就是绝版了。”
白玉感觉自己的脸肯定在发烫。
找这种二货当老公,是不是一个错误?
维多利亚的保镖亚当,在旁边咬牙切齿,快要到了忍耐的极限,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家伙是白女王的丈夫,他这会恐怕已经出手将这个家伙给打断手了。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回头可以送给亲爱的白一套我的写真集,当做你们的结婚礼物,好吗?”维多利亚忽然张口说出华夏语来,虽然语气可能不那么地道,但是咬字非常清晰。
刘长青身体一僵:“你……你会说华夏语?”
白玉都很吃惊:“维多利亚殿下,您是什么时候学会华夏语的?”
维多利亚终于趁机松开了刘长青的手,笑着说道:“亲爱的白,在我们认识之后,我就开始努力学习你们国家的语言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白玉道:“我现在就很惊喜,殿下的华夏语说的很好呢!”
这样说着,几个人一起往医院里面走。
然后刘长青发现,不远处还有另外的安保人员,大概都是保护维多利亚的人。
刘长青问起了那位病人的情况。
维多利亚说道:“放心吧,英格丽德的身边是带有专门的权威医生的,应该可以治好她的病情,只不过,可能需要借用一下你们华夏医院设备和病房。”
刘长青点头,原来是这样。
难怪这位维多利亚殿下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可是,等到他们来到医院里面,马上有几个外国人跑了过来,在维多利亚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说的不是英语,可能是瑞典语言,刘长青和白玉完全听不懂。
但看维多利亚和那两个人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紧接着,他看到医院急诊科里面,有女子的尖叫声,男人慌乱的声音,还有丁零当啷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有医生急忙从里面冲出来,不知道去干什么。
“英格丽德殿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还不确定,殿边的私人医生正在全力救助……,可能是癫痫。”
但是过了一会。
急救室内依然没有消停,两名英格丽德的御医在里面手忙脚乱,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用;总军区医院的专家也连番上阵,开紧急会诊。
结果是……,结果还没有出来,急救室内就响起了焦急的大喊。
监控英格丽德脑电波的仪器上,发出了持续的平声。
心率也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