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会如你的意,肖将军,这也是你的意思?”谢时晏看向肖帆,眼神中有些戏谑。
肖帆心虚地低着头,不得不说傅永明的几个条件确实深得他的心意。
女儿如果将来成了皇后,那他就是国丈,如果谢时晏能给他这样的保障,那他将会不惜一切,也要扶谢时晏称帝。
先在北境称帝,再打下龙漓江的南边大片的国土。
谢时晏没有一丝慌张,依然云淡风轻的神情激怒了傅永明。
他大怒,“那你只能死。”
“你死了,我们肖将军自立为王,哪怕不打到南岸,肖将军可以在北境为王。”
场面一度失控,刘从平和刘武互相看了一眼,绕到傅永明身后。
“不许再靠近,否则我会杀了太子。”
肖帆贪心,但他知道谢时晏不能死,光是一个刘武杀他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除非刘武死了,谢时晏也死了,那他还有希望一搏。
自己称帝当然最美好,可实力不许,肖帆还没有托大到这个地步。
“傅永明,你快放下刀,别伤到太子殿下。”肖帆没想到谢时晏一个条件都不答应,心里慌了,连原谅傅永明今日的举动都做不到,那秋后算账是必然的,怎么办?
他慌忙想喝住傅永明,但语气中有些犹豫。
与其秋后算账,还不如反了,自己的女儿做不成皇后,也可以做个公主。
今日这事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傅永明会这么做。
鱼死网破非他所愿,但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
“殿下真的不能放过傅永明吗?他也只是替本将军鸣不平,并无异心。”肖帆的解释有些苍白。
“恨搁在孤脖颈,这算没有异心?”
谢时晏的话让肖帆清醒过来。
他眼神朝身侧的肖如松示意,让他去控制刘武,肖如松的武功很高,他是知道的,他手下也有几个高手,可以和刘武比试一番。
只要杀了刘武,他大事可成。
他并不知道刘从平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刘武是大统领,又是铸剑山庄的。
铸剑山庄是隐世家族,真实的本事极少人知道,在江湖上也只是一个传说。
“肖帆,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孤并没有说要治你的罪,只是这傅永明孤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谢时晏感觉有人碰了一下,他甚至闻到林思榆身上独有的花香。
林思榆身上一直有花香,哦,不,好像流放时还不明显,那时候他以为所有女子身上都有香味,也没在意。
可后来住在青州时,府里也有不少丫鬟婆子,甚至也有官员带着妹子,夫人拜访,他从旁走过,都没闻到过香味,有的只有他讨厌的脂粉味。
只有林思榆身上才有花香,特别好闻。
更奇怪的是闻了特别安心,神清气爽的感觉,他不明白,这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花香自带的功能。
不管怎么样,林思榆在身边,谢时晏顿时心安了不少,所以他想再给肖帆一个机会。
也给肖家一个机会,肖家是豫州城的世家大族,精通冶铁,军中很多武器都出自肖家,肖家人或从武,或精于治铁为朝廷所用。
所以当初肖如松之所以投军到其他队伍,应该是肖家人的分担风险的计策,朝廷一直对肖家多有忌惮。
如果他们真反了,还真的对大局会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谢时晏也在考察肖家两兄弟。
他在赌,赌肖如松。
肖如松是他从林州带出来的,品性正直,他最终是选肖帆,还是与肖帆决裂呢?
要知道肖帆才是肖家嫡长子,而肖如松只是二房庶子,是不可能继承肖家的,这些大家族极看重嫡庶。
肖如松此刻的矛盾不是什么嫡庶,而是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堂哥的人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刘武和刘从平,谢时晏的武功有多高,他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太子把他带在身边几个月,他是知道太子有多宽厚和贤明,这样的人才是大周国百姓之福,才是明君,所以他对太子殿下从无二心。
他不愿意肖帆说出那大逆不道的字眼,也拔出匕首顶住了堂哥的脖颈。
“肖如松,你疯了吗?”肖帆愤怒地叫道,这个庶弟他从来没放在眼里,哪怕知道他武功很高,肖家嫡庶分明,注定这些庶弟也好,堂哥堂弟也好,以后都要看着他的脸色吃饭的。
“我没有疯,从没有这么清醒过,倒是你,为何要纵容自己的人这么做,你欲置肖家于何地?肖家从无叛逆之心?”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庶子,肖家在南北两地划地而治时,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你还天真呢,只有我们两兄弟联手,才能有一番图谋。”肖帆好声好气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
大家族的嫡长子都是有些傲慢的,这天生的优越感。
肖帆此刻嘴里说出来的是软话,内心却在肖如松把匕首顶着他脖子里,已恨不得把他凌迟如处死。
“不,我只忠于太子殿下,他为人宽厚,爱护百姓,是个明君,我虽是庶子,在家族不受重视,但也会明辩是非。
你虽是嫡长子,自小被祖父重点培养,我知道你也爱护你的将士,为人护短,可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心机深重,并非发自真心,你在府中时,就随意打杀下人,殿下和你的本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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