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坍怒急,对穆武帝道:“皇上,这就是大澧的待客之道?小王远道而来,自进京后不仅遭到冷待,还被贵国的官员指着鼻子骂,真是岂有此理,还请皇上为小王主持公道!”
“关于马儿集体拉稀一事,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此人用心险恶,故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侮辱我门,小王绝不能善罢甘休!”
穆武帝转了转手里的玉扳指,意有所指道:“马的事情所有的经手人都是王子的人,你回去彻查就是了,就是王子你把带来的马夫全杀了,朕也没有意见!”
“至于王子说的上一条,觉得在大澧受到了冷待,可能是王子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吧,既然如此朕就不留呼延王子了,你们即刻返程!”
说完穆武帝起身离开,任由呼延坍在背后叫唤也没有搭理。
“皇上!皇上!”
哈尔墩脸色难看的拉住了呼延坍,低声道:“王子,咱们先回驿站!”
“不行,我们绝对是被算计了,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哈尔墩脸色更难看了,这个蠢货!
碍于身份,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无奈用更低的声音道:“王子,本来今日是咱们想算计大澧,结果他们的马一点事都没有,出事的反而是咱们的马,一定是咱们的计谋被发现了,这是大澧的报复!”
暴怒的呼延坍一愣,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冷静下来,面色隐隐发白,“不能,我们做的万无一失,派去下药的人身手了得,偷遍匈奴无敌手,他不会栽在大澧的!”
“王子,事实如此,不管咱们愿不愿意承认,我们的算计都被大澧发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呼延坍沉默不语,“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回匈奴!”
“王子,咱们能立即返程,只是这些马”
“马什么马,一群没用的畜生,扔了就是!”
哈尔墩心口烦闷,他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儿就是他最好的伙伴,在他眼里马儿是不一样的存在,以目前的形式抛弃这些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心口郁结,默默点了点头,挺拔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萎靡起来。
在他们出使前,有传言说可汗有意将位置传给呼延坍,但在他眼中马儿就是畜生,此人脾气爆没头脑、刚愎自用,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带领匈奴走向昌盛的明君吗?
他不得而知,只知道出使前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起土崩瓦解,他甚至没了继续跟大澧争斗的勇气!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他们的人在一旁上蹿下跳的耍阴谋使诡计,而大澧的人每次轻描淡写的就能把所有阴谋瓦解。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喷完匈奴的人,文官们心情大好,礼部尚书走到户部尚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徐,你可以啊,嘴皮子一如既往的溜,今晚咱们喝一杯?”
户部尚书一愣:???
他姓王啊!
随即想到礼部尚书的‘老毛病’,无奈的摇摇头。
站在令一旁的吏部尚书:???
对着老王喊老徐,礼部尚书你一如既往的优秀啊!
“咳咳,那什么,我在这里呢!你面前的是户部尚书王大人!”
吏部尚书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奈何礼部尚书不相信,他笃定道:“哈哈,你们这群缺德的,又想戏弄老夫是不是。”
“户部尚书不爱说话,在朝堂上、在皇上面前都三缄其口,不催的紧就不说话,今日怎么可能一连串说这么多话,他又不是突然改性子了,你们休想骗我!”
吏部尚书心中偷笑,故意使坏道:“你是不是想说户部尚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有本官那么能言善辩是不是,哈哈。”
吏部管理官员升降、考试等等,以及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这是关乎官员们切身利益的事情,一个不好,这个不服那个不愿的,一个搞不好,小的就要朝家里的老的告状,令人头疼。
所以吏部尚书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不管是谁有意见他都能劝服,摆事实、讲道理,绝对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在六部几个尚书之中属他的嘴皮子最溜!
礼部尚书感叹知己啊,还是吏部尚书懂自己,笑着道: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徐你练口技了,怎么你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劲呢,还有你刚刚说话的声音和方才喷匈奴之人的声音也有细微不同,你真的偷练口技去了?”
吏部尚书是烟嗓,户部尚书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十分优秀,昨日他的脸都要笑裂了,一遍又一遍跟府里的人解释儿子的身份问题,甚至连下人那里也是他亲自解释的。
第二日他成功的收获了烟嗓一枚,乍一听跟吏部尚书的声音十分相似。
“哼,上表的折子中写到二位为了筹集银子一事废寝忘食、夜不能寐,本来这两日折子就能批下来的,但本官今日见到二人的言行,觉得折子里的内容不实,需要再次查验一二,批银子的事情还是等等吧!”
正在笑的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笑容僵住,围观众人脸上露出笑容,自己等人的机会来了,可以往户部递折子了!
“其实吧,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我怎么能认不出户部尚书呢,这是不可能的。”
吏部尚书紧跟其后,“啊对对对,就是在开玩笑,缓解一下大家的心情嘛。”
要不说二人能身居高位呢,主打一个能屈能伸,该压迫时压迫,该服软时服软。
户部尚书白了二人一眼,“不巧,本官没有在开玩笑!”
礼部尚书:
吏部尚书:
其他人:哈哈哈,今天的乐子可真不少。
礼部尚书:“王大人,听你的嗓子有点不舒服,我这里有上好的润喉茶,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