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软软的妹妹躺在他的膝上,像小时候那样。
饶是虞凌玉脾气再臭,此刻也没脾气了。
他用手指梳理着虞清颜的发丝,无奈道:“那奴才让本王亏了这么多银子,难道娇娇赔我么。”
“做生意,可不能总是提脑袋,当泡儿踩的。”虞清颜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身为王爷,你有着其他商人没有的威望与权利……可是商人也有商人的规矩,你拿王爷的那一套来经商,可是做不久的。”
虞凌玉诧异。
他继承了他母妃的经商天赋,可同时……也继承了皇祖父的火爆脾气。
元贵嫔的确同他说过得控制一下他的脾气,但虞凌玉没想到虞清颜竟然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问题。
虞凌玉揪了揪她的脸蛋,好笑道:“哟,我们娇娇竟然还会经商呢?”
虞清颜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打掉。
“那依娇娇说,该怎么办呢?”
“对赌协议。”
“……什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解释道:“我不知道你那王掌柜水平怎么样——不过能当你的店的掌柜,想必水平不低。刚刚这个管事说,王掌柜大刀阔斧地改了以前的经营模式,想法别出心裁,既然如此,让他一试也不是不行。若他能在规定期间内办到,让你达到了多少的利益,就给予他额外丰厚的报酬。若是办不到,亏损部分或者更多的赔付由他来承担。”
虞清颜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她只是曾处于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听说过对赌协议。
而她简单地一讲,虞凌玉立即明白了。可问题是……
“若是赔了,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赔本王?”
虞清颜摊手,“那就不是我一个咸鱼公主考虑的事了。”
反正虞凌玉脑瓜好用,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她只提供给虞凌玉一个方案。具体怎么实施,看虞凌玉自己权衡。
虞凌玉哑然失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聪明,随本王。”
屁咧。
虞清颜无语。
“给你出了个好主意,那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虞凌玉托腮,“怎么表示?”
虞清颜将小几上的黄金算盘一把抱过来。然而这么一抱……没抱动。
嚯!
还是实心的!
她眼睛更亮了,憋红了脸往怀里搬。
“小心点儿,别闪到腰。”虞凌玉无奈叹息,帮忙将黄金算盘放到她怀里,“能抱动吗?不行给暗卫。”
“……能!”
这可是纯金的,再来十个也必须能抱动!
得到了黄金算盘,虞清颜心满意足地回屋补回笼觉。云裳怕累到虞清颜,立即上前帮忙托底,重量顿时轻了一大半。
“小点儿声,不许再拨算盘了。”虞清颜扭头叮嘱,“再把我吵醒……我就跟父皇告状去。”
偷摸拿出个白玉算盘的虞凌玉:“……”
他脸上的表情一僵,讪笑着将算盘放了回去。
“你睡,你睡。哥哥不打扰你。”
见虞清颜回了屋,虞凌玉看着眼前的账本,头痛地合了上去,抱起来往外走。
正好榕城也有他的产业,他去别地儿算去,再顺便巡视一下这几家铺子经营地怎么样。
“那个姓王的……”虞凌玉顿了顿,瞥了眼卧房紧闭的门窗,放低了声音,“你去问他,这个对赌协议,他是签还是不签。他赢了,店内分红三七开,他七。输了……送去边关服徭役去。”
一点儿小钱,虞凌玉还是输得起的。
不过,这个对赌协议还挺有意思。
试试去。
*
虞凌玉前脚走了,虞清颜后脚就爬了起来。
“殿下不睡了?”放好幔帐正要退出去的雨霁一愣。
“不睡了!”
监护人不在,撒野去!
虞凌玉就住在清风苑,在他眼皮子底下可难有机会随心所欲。
只是可惜这个时候席云淮不在。
不过,她还有别的事可以做……
榕城,公主府。
散漫的府内上下如今人心惶惶,宫人们不敢再偷懒耍滑,哪怕白公公不在……许是也正因为白公公不在,仔仔细细地将公主府打扫了一遍又一遍。
没人管在地牢里的席宴溪。
“冤枉啊……真的不是我的错!”
“都是严清清!是她陷害我……我上被陷害的啊!”
没有收到给席宴溪行刑的消息,没人敢私自行刑。但因为席宴溪得罪了帝姬,心虚的宫人们为了讨好帝姬,特地将席宴溪安排在了最脏最潮湿的牢房,与各种虫子跟老鼠为伴。
席宴溪滴水未进,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没人理她。
一会儿想着她也没有直接得罪帝姬,只是打了一个奴婢而已,不至于多严重。
一会儿又想帝姬被皇帝宠成那样,说不定有多么跋扈,万一一个不高兴直接杀了她呢?
席宴溪吓得睡不着觉。
就在她精疲力尽,几近绝望之时,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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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殿下,慢些,地牢里昏暗潮湿,小心脚滑……”
远处传来隐约的谄媚声音,在安静的地牢里十分清晰。席宴溪连忙爬起来,“帝姬!帝姬殿下……冤枉啊!”
脚步声不紧不慢,越来越近。
席宴溪心中一喜,努力扒着栏杆去看传说中的帝姬,可刚看到一抹淡粉色的裙角,就那刚刚还极尽谄媚的太监怒斥道:“大胆席宴溪!见到帝姬,还不下跪!”
潮湿的地肮脏凌乱,地上铺的一小片稻草也发霉开始腐烂。席宴溪强忍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慌忙跪下行礼行礼:“臣,臣女席宴溪,拜见帝姬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角度,席宴溪只能看见帝姬淡粉色的裙角。
她听到宫人搬了把很重的圈椅,又仔细铺好了柔软厚实的狐裘,方才听到那个公公慢条斯理道:“席小姐,你可知错啊?”
没让她起来,席宴溪只能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殿下,冤枉啊!臣女是冤枉的!”
帝姬问:“你一点儿错都没有?”
“对!都是严清清,是严清清那贱人害我!手串明明在她手腕上戴着呢,就是她打了您的宫女呀!那个白公公定是收了她的钱,他才帮严清清陷害我!”席宴溪一口气说完,方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
帝姬的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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