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世隔绝的岛上困了三十年,刚刚进去社会的金福南表现的甚至不如燕儿。
恐惧,彷徨,对所有接近她的人全都无法信任,她只相信秦月,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金福南只要看不到秦月便会紧张不已,只有在她的身边,她才会平静下来。
海媛的工作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公司辞退了她,不过她的工作经验丰富,想要重新寻找一份工作,并不困难,只是因为金福南母女的事情,秦月暂时不打算找工作。
秦月所住的公寓很小,新入住了两个人使得原本就狭小的公寓更加的拥挤了,秦月索性卖了这个小公寓,重新租了一间三室两厅的大公寓。
相比较金福南,燕儿的问题更加大一些,因为岛上的扭曲的环境,以及经历了她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的事情,燕儿的性格出现了扭曲。
对于基本的伦理道德,燕儿似乎并不清楚,对于男人,尤其是年长的男人燕儿总抱着不切实际的感情。
她想要获得那些男人的爱,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
为了帮助燕儿恢复正常,秦月做了很多的努力,只是收效并不太好,小孩子的是非观在幼年形成,想要改变她根深蒂固的想法,是非常困难的,不过秦月有足够的耐心。
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她不需要背负那些恶毒的人为她所套上的枷锁。
秦月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模糊了燕儿关于幼年期的那些记忆,那些她所不曾明白的丑恶经历,完完全全被其他的记忆所覆盖——美好的,快乐的,独属于小女孩所有的记忆。
对于秦月所做的一切,金福南什么都没有问,哪怕她心里不止一次的怀疑,眼前这个善良美好的女人,真的是她少女时期的好友郑海媛吗?
秦月可以感觉到金福南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解释什么,两人已经有十五年未曾见面,十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包括一个人的性格。
她真心诚意地对她,金福南也会对她付出相应的感情。
爱,从来都是相互的。
郑海媛留下的烂摊子,秦月去处理了。
那几个杀了人的混混,因为郑海媛的懦弱与惧怕,不敢指认他们,因此他们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没有丝毫收敛的继续作恶。
秦月找到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将他们作恶的根源切除。
什么是男人?少了那个代性别的器官,他们还能被称之为男人么?
报警将三个混混送入警局,秦月指证了他们,三个在郑海媛记忆里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混混因为少了男性重要的器官而变得萎靡不振。
嘴角勾起,秦月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来。
她想不通岛上那些女人的想法,她也不想去明白。
缺了男人就无法存活下去,男人就是天,可以主宰女人的一切,她们愿意卑微地匍匐在男人脚下,任由他们欺凌,甚至帮着他们,去欺辱自己的同类。
这样的女人,已经生生把自己变为了没有思想,只为男人思想服务的奴仆。
秦月很庆幸,金福南并不是这样的女人。
脱离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她慢慢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在首尔这样的大都市,哪怕没有文化,只要足够勤劳,总能生存下去的。
许是因为太过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金福南将自己逼得很紧,哪怕在秦月说她有钱,足够让她们三个人过上不算贫穷的日子的时候,金福南仍旧在工作之余,打几份零工,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工作。
秦月没有继续矫情地说什么我会养你,我会照顾你们之类的话,金福南始终是要自己立起来的,她不是菟丝花一样的女人,她很坚强,她会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燕儿撑起一个未来。
在首尔生活的久了,金福南褪去了在岛上时的土气,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她有了追求者。
男人信誓旦旦,说会照顾金福南和她的女儿一生一世,他会为她们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
金福南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男人的表白没有打动她一丝一毫。
她终究是被那些恶心的男人伤害到了。
哪怕身体的伤痕早已经愈合,心灵上的伤疤却始终存在。
她无法再接受任何的男人。
“海媛,那个男人很好,可是我无法想象自己跟他生活在一起后的景象。”金福南茫然地看着秦月,喃喃地说道:“可是燕儿需要一个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金福南难得流露出的脆弱之色让秦月有些心疼,她摸了摸金福南变得细腻的皮肤,告诉她:“福南,你并不需要男人。”
燕儿被送进了学校,她很快就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和同龄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现在的燕儿和普通的小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有没有父亲,对于燕儿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因为之前的事情,秦月并不希望燕儿生命里再有以父亲身份出现的男人。
那些记忆被秦月用特殊的办法清洗掉了,她不知道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燕儿那些记忆会不会再一次唤醒。
女人必须要依存于男人,才能活下去么?
并不是那样,没有男人,她们依旧可以活的很好,甚至比依附男人活的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爱,而和自己的爱人相结合,那么男人这种生物,并不是女人生命的必需品。
金福南很快就想开了,她在首尔生活了将近一年时间,没有男人,她和燕儿生活的比在岛上强无数倍,她需要男人么?
并不需要。
“海媛呐,你会一直陪着我和燕儿的吧?”
“当然。”
秦月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金福南笑了起来,依偎进秦月的怀里:“海媛呐,我想学竖笛。”
秦月愣了愣,脸上的表情越发地柔和:“好,我教你。”
回到神秘空间的时候,秦月有些微的恍惚。
在上一个世界,她一直平平安安活到了八十岁,她没有结婚,像是她曾经承诺过的那样,一直陪着她到老。
她和金福南都没有结婚,她们之间的感情真挚而又纯粹。
无关爱情,只是友情。
燕儿长大成人,像每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恋爱结婚生子。
她生活的很平淡,也很幸福。
人物:秦月。
年龄:18
智力:42(100满分)
体力:40(100满分)
武力:29(100满分)
魅力:16(100满分)
特殊技能:女巫之力。
获得特殊称号:妇女之友,异形杀戮者,偏执狂。
这一次,除了魅力点增加了一点之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变化,秦月觉得这很正常,毕竟上一个世界,相对来说非常的简单,获得的点数不多也是正常。
新的任务出现在面前的虚空上面:获得正英的爱,任务时间不限。
看到正英两个字时,秦月有些晃神,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
没有时间给她思考,任务已经开始了,秦月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的下坠,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秦月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她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一丝的重量。
黑暗会勾起人心底那些不太美妙的记忆,秦月闭上眼,皱起眉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接收属于原主的记忆。
董小玉,年龄二十岁,生卒年月不详,生平事迹不详。
秦月睁开眼睛,眉头皱得更紧了。
除了原主的姓名年纪,以及她现在鬼魂的身份,秦月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过……既然她是鬼,又在这么一个似乎只能盛下一个人的地方,身体下方像是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存在……
嗯,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正待在棺材之中?
想到此,秦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成为鬼什么的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被困在棺材里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实在有点挑战她的下限。
秦月不想待在这里。
秦月没有做过鬼,不过她见过挺多的鬼,对于鬼这种由人变成的生物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鬼没有实体,它的存在原理是什么,秦月并不清楚,不过鬼似乎可以无视所有物理攻击,嗯,也就是说一般的人或者东西没有办法伤害到她,厉害一点的鬼物甚至可以伤害人类。
伤害人类这一条,秦月基本无视了,基本上来说,她还是一个好人。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秦月动了动身子,从棺材中钻了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灿烂无比的阳光,以及不远处那个墓穴之前围着的那一群人。
鬼魂惧怕阳光那是本能,秦月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了墓碑投在地上的那一小片阴影之中。
刚刚藏好,秦月便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秦月猛的抬头,朝着那边站着的那堆人看了过去。
看到那个穿着明黄色道袍的男人时,秦月愣住了,目光僵硬地移开,她看到站在男人身边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秦月彻底地呆住了。
穿着道服的男人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任老爷家的墓穴,叹了一口气。
任老爷顿时紧张了起来,出声询问道:“师傅,我爹的墓穴可是有问题?”
“这不可能啊当初我可是请了最有名的风水师傅看过的,他说这是蜻蜓点水的墓穴,对后代子孙万分有利。”
被任老爷称为师傅的男人摇了摇头,反问了一句:“那这些年,你家的生意如何?”
任老爷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了起来:“不瞒你说,自打我爹死后,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
“是不是那个风水先生与你们任家有仇?还是与先老太爷有过节?”
任老爷踌躇了半天,拉着师傅走到一旁,低声说道:“实不相瞒,这块宝地是先父从那风水先生手里买来的。”
师傅挑眉,嗤笑一声:“先老太爷必定是强取豪夺,否则那风水先生不会做出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蜻蜓点水穴用水泥封顶,应该是雪花盖顶,蜻蜓点水才对,这棺木都见不到水,又怎么会蜻蜓点水?”
“你应该庆幸,这个风水先生还算有良心,只害你半生,没有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祖宗十八代。”
任老爷被说的哑口无言,躲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秦月也是无语。
明明得罪了人家,居然还敢让人指点埋先辈儿,这任老爷一家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
秦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道袍男人身上,埋藏在脑海深处的那些记忆被翻了出来。
正英师傅,秋生,文才……她居然又一次进入了这个世界。
难怪她会觉得正英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当初她穿成僵尸的时候,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秦月低头,略微有些透明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她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浓浓的苦涩之色。
秦安,妈妈回来了,你还会认得我么?
一股浓郁至极的腐臭之气飘入秦月鼻子之中,她猛的睁开眼睛,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围在那个墓穴前的人太多,秦月只看到那些人的背影,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东西,她根本看不清楚。
即使看不到,只凭着这味道,秦月也知道,从墓穴里挖出来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僵尸……那么浓郁的尸臭味儿,以及那几乎形成实质的邪恶之气,这个僵尸还未清醒,便已经比当初在腾腾镇的那个僵尸王要厉害的多。
正英师傅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扭头看着任老爷,沉声说道:“任老爷,这个穴已经废掉了,我建议,立刻将先老太爷火化。”
任老爷想都不想的拒绝了:“不行,家父当初最怕火,他必定不同意火化。”
当事人如此说,正英师傅也没办法强拉着把人家的老爹给烧了,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先将任老太爷的尸体停入义庄,等找到合适的墓穴在下葬。”
正英师傅有些不放心,叮嘱秋生和文才:“你们两个在这里烧个梅花阵,烧成什么样回来告诉我。”
“记住,这里每个坟头都要上柱香,切莫遗漏一处。”
见两个徒弟乖乖巧巧点头答应,正英师傅这才放心,带着任老爷一行人,抬着任老太爷的棺木往义庄去了。
秦月躲在墓碑后面,看着忙忙碌碌的秋生和文才,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儿,她记得自己死去的时候秋生和文才两个已经二十七八岁了,现在这两个人的模样看起来却非常的年轻。
一丝不妙的预感浮现在心头,当秋生走到秦月所躲藏的那个墓碑前,一人一鬼之间仅仅只隔了一个墓碑罢了。
秦月听到秋生的声音在墓碑那头响起,他说:“这么年轻就死了,真可惜。”
秦月忍了半天,到底没有忍住,悠悠地开口:“秋生,你……”
秦月的话还没说完,秋生变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朝着文才跑去。
“文才,文才,这里好邪门儿!!!”
秋生刚刚跟着正英师傅没多久,道术只是半吊子罢了,现在陡然碰见这种诡异的事情,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正巧文才那边的香烧完了,跑过来寻找秋生,两人撞成一团,滚做一堆儿。
正在此时,秋生又听见刚刚那声音又叫了一声,只不过,名字从秋生,变成了文才。
明明是青天白日,阳气最盛的时候,被这鬼气森森的声音一喊,秋生顿时觉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大半儿。
师傅,救命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秋生扯着似乎还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文才,连滚带爬地朝着山下跑去。
被日光逼得只能躲在墓碑后的秦月:“呵呵……”
当初她还是僵尸的时候,明明秋生还对她产生过不可描述的感情,现在她变成了鬼,秋生的态度就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凸(皿)凸
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