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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93.他想要你的心
    所幸不管发生何事,萧明镜始终保持清醒,不会趁势对她做什么,这大概是杜青窈最放心所在。

    君子终是君子,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怎么都不会改变。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杜青窈走出房间的时候,心里便是这样想的。

    有个人经常同你玩笑,借此打发寂寥长日,倒也不错!

    一扭头,云砚如同见鬼一般距她三尺之外,用一种格外怨愤的眼神盯着她。

    杜青窈眉心微蹙,“这眼神就跟防贼一般,打量着要作甚?”

    “殿下说,离你远点,病痛皆消!”云砚一动不动,“你别靠近我!”

    “说得好似我很稀罕似的。”她翻个白眼,转而问道,“郡主呢?”

    “放心,郡主被送回她自己的院子了,暂时不在这儿,你可放心回房去!此外殿下已经安置妥当,你的房门内外,郡主绝对无法靠近半步。”云砚哼哼两声,“还不走?”

    杜青窈撇撇嘴,“出息!”

    云砚承认自己很没出息,怕一个小奴才怕成这样,然而一想起此前挠的痛不欲生,他便宁可没出息也不敢靠近杜青窈。

    所谓的报仇只能作罢

    ,万一她再给他来点别的,他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殿下护着她,谁又能真的拿她怎样呢!

    因着沈元尔阴魂不散的缘故,杜青窈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了夜王府,省得到时候真的忍不住跟沈元尔打起来。倒不是怕打输了丢人,只是女人打架无非是揪头发、抓脸,万一抓坏了她这张脸,那就真的了不得!

    秦楼。

    蔓青眉心微蹙的看她,转而冲着有琴使了个眼色,“你去外头守着,让人看看有没有尾巴!”

    有琴会意,快速离开房间。

    “一大早的,也不怕夜王担心你?”蔓青的口吻里带着些许打趣之意。

    杜青窈自然听得出来,“连你都笑话我?”

    “不是笑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素来不问俗事的夜王殿下,竟然为了你而费那么大的心思,到底看上你哪点了?”蔓青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起身出门,貌似对底下人吩咐了几句。

    须臾,蔓青转回,望着拨弄炭火的杜青窈,“你是为了上次的事儿来的!”

    杜青窈点点头,“他都告诉我了。”

    蔓青一笑,“我跟自己赌了一把,就赌他是否会对你坦诚。若没有

    坦诚,你麻烦大了;但若是坦诚相对,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杜青窈问。

    蔓青一声叹,“只怕你的麻烦就更大了!”

    “何出此言?”杜青窈笑了笑,“莫非蔓青姐姐也怕了萧明镜,觉得这厮精于算计,委实不可相处。”

    “我不怕他算计,我只怕他不舍得算计。”蔓青取过她手中的铜剔子,“无双,男人看女人是怎样的心思,经历过的都能看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要知道他如果愿意对你坦诚,就意味着他想要你的心。”

    “我没有心可以给他。”杜青窈拂袖落座,盘膝坐着,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要命一条,要心——怕是要让他失望了,狼心狗肺、没心没肺倒是一大堆,唯有这份真心怕是不可能了。”

    蔓青摇摇头,“你呀……总归是你撩拨的,最后倒是翻脸无情。”

    “谁说是我撩拨的,分明是他先招惹的我。”说起这个,杜青窈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事儿该如何处置?他看出了你的身份,你……”

    “看出倒也罢了,来日若是被揭穿,倒霉的该是他!”蔓青笑得酸涩,“将军府也不是好惹的。”

    杜青窈挑眉,“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横竖都是要面对的。以前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见了面要怎么做,该如何说,如今时过经年,竟也逐渐平静了,无谓见与不见,无谓说与不说。”蔓青落座。

    门开了,有琴端着一壶酒,盘子里还佐了一小碟花生米。

    “外头没人盯着,倒是安静得奇怪!”有琴道,“主子,您说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蔓青提了酒壶,含笑为杜青窈斟酒,“馋坏了吧?夜王府里虽然什么都有,夜王未见得能允你饮酒。这是你往日里爱喝的桂花酿,还是你教我的法子所酿,喝再多也不醉人,你只管解解馋。”

    “还是蔓青姐姐最好!”杜青窈迫不及待的啜一口,“还是你的桂花酿最好喝,香而不醉,喝再多也不会上头。你不知道,近两次我都被萧明镜喂了千年醉,着实被诓得很惨!”

    “是他将你诓得很惨,还是你自己半推半就?”蔓青略显无奈的望她,又给她倒满酒杯,“你且慢些,没人同你抢!”

    杜青窈抓了花生米往嘴里丢,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竟愣愣的盯着手中的花生米

    瞅了半晌没吭声。

    “怎么了?有段日子没喝,便喝不惯了?”蔓青打趣,含笑浅酌,“或者是习惯了被人喂酒,如今没人喂你,便愈发矫情了?”

    “少来!”杜青窈撇撇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左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变化,之前不曾发现,眼下却似醍醐灌顶。蔓青姐姐,也许你是对的!”

    蔓青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当下皱起眉头,“跟着夜王久了,便连说话都开始饶舌?你这毛病得改!”

    “你不懂。”杜青窈顾自饮一杯酒,“对了,近来京中不太平,你们自己当心点。”

    “西昌使团之事已了,听说宫里又开始闹腾了。”蔓青笑了笑,“不用你说,我也会敬而远之的,这秦楼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基业,定不能轻易放弃。”

    顿了顿,蔓青又道,“你的左手梅花小篆之事,有几人知道?”

    “除了萧明镜便是……”杜青窈想起了那个好久不曾出现的便宜义父,“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晓,毕竟我这般粗人,怎么可能写左手字?”

    蔓青若有所思,“夜王应该猜到了你想做什么,不知他是想帮你,还是单纯的想扳倒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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