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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5.那年,雪下得很大
    姚贵妃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再去追问什么,免得到时候露了自个的真实目的。皇后之所以为皇后,到底也是有其自身的能力。

    见着自家娘娘问了几句话便走出了玉坤宫,宝儿有些诧异,“娘娘,您还没见着皇后呢!”

    “见不见都一样,若是连本宫都见不着,遑论李妃那个废物。”姚贵妃冷笑,瞧着漫天飞雪,虽然身子寒凉,可心里到底是放下了一截。

    “娘娘,那镇国将军府的事儿怎么办?”宝儿问,“老将军会不会急坏了?”

    “爹久经风雨,什么没见过,不过是禁令罢了!若有真凭实据,皇上就不可能只是下达禁令,说到底也是为了那些谣言罢了,总该做做样子对天下人有个交代!”姚贵妃走得有些着急,说话的口吻却是平静如斯。

    远处玉坤宫的宫门前,若雨与安望海对视一眼,快速转回佛堂。

    “你说贵妃此行到底意欲何为?”安望海蹙眉。

    若雨到底是跟着郑皇后久了,心里头就跟明镜似的,“你没听到今儿一早皇上那头下了两道帝令?”

    “听到了,可贵妃不是该去找镇国将军吗?跑到咱们这玉坤宫干什么?娘娘又没参与此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安望海不解。

    “你呀!

    ”若雨摇摇头,“皇上第一道令是把荣王殿下的权柄下移给了英王殿下,可你要知道英王殿下的生母乃是映月宫的李妃娘娘。李妃娘娘乃是商贾出身,无权无势,英王殿下凭什么能担得起皇上如此委任?”

    安望海先是一愣,转而面色骤变,“你的意思是——”

    他忙不迭环顾四周,“贵妃怀疑是咱们娘娘在背后支持李妃?可娘娘有太子殿下,何须支持英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赌?”

    “太子出事到现在,太子府还处于风口浪尖,皇上跟前始终没有松口易储但也没给殿下好脸色。”若雨压着嗓子道,“你别忘了,太子殿下并非皇后娘娘亲生。”

    这事宫里的人都知道,当日是皇帝亲自抱了萧明慎让皇后去抚养。

    “你的意思是,贵妃怀疑皇后娘娘在另择人选?”安望海愕然。

    “嘘!”若雨示意他莫要说出口,有些话应该适可而止。

    安望海点点头,“贵妃到底是贵妃,这般心思还真是无人能及,所幸咱们皇后娘娘早有防范,太子出事之后谁都没见!否则,这贵妃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若雨轻叹,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推开佛堂的门,缓步进门行礼。

    郑皇后已经念完经,此刻正闲

    坐在窗边,慢条斯理的喝茶。见着二人回来,她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子,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佛串子。

    “娘娘!”若雨与安望海双双行礼,“贵妃娘娘走了。”

    “她倒是谨慎得很!”郑皇后笑了笑,“紧赶着就来了,果真是厉害!”

    若雨垂眸,“娘娘,皇上禁止姚家参与西昌国使团之事,是否代表着皇上已经开始压制姚家的力量?可英王殿下,似乎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在诸多皇子之中,英王的年岁同荣王相近,两个人都在朝为皇上分忧解劳,所以才会有所对比。荣王生性沉稳,而英王却有些急功近利,但英王胜在掌握户部,那可是肥缺!”郑皇后淡淡的笑着。

    安望海笑道,“李妃娘娘的母家乃是商贾之家,是以让英王殿下去经手钱粮之事,也是皇上的知人善用。”

    “有钱好办事。”郑皇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多少要紧之事,都卡在这钱粮之上,算是相互制衡。”

    若雨颔首,“娘娘,贵妃娘娘此行怕是担心您跟李妃娘娘合谋对付荣王殿下吧?”

    “她那点心思,本宫还能不晓得?太子出事,本宫就防着她了,闭门不出总不至于还来挑刺吧?”郑皇后眯了眯眸子,“可惜了,本宫的母家——若是能

    与姚家一般齐心协力,慎儿何至于到现在都出不来?”

    郑家虽然执掌兵部,但郑家有个吃里扒外的子孙,奈何郑家子嗣单薄,自然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好好供奉着,总不至让自己本家绝了后。

    “娘娘,太子殿下那么聪明,一定是在等待良机,左不过现在皇上的气还没消,太子殿下岂敢出来?”若雨宽慰。

    郑皇后捻着佛珠,“不到最后,谁都不是赢家。”

    “是!”若雨与安望海双双行礼。

    幽然轻叹,郑皇后推开窗,瞧了一眼外头的风雪,仿佛想起了什么,“那年的雪,好像也有这么大。”

    姚家断然不会只有这点动作,镇国将军府,饶是帝王也不敢轻易撼动,多年积攒的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是一道帝令便能斩断的。

    不过这道帝令,惹来些许慌乱也是情理之中。

    姚长河倒是极力佯装安稳,耐不住性子的是他的长子姚清辉。自己两个儿子,大儿子操之过急,小儿子却是个情种,真是一个都没像他的。

    若说真的像他,大概就是贵妃姚氏这个女儿,虽然是个女儿,却是个胸怀大志的,胜过这两个儿子无数。

    沈金凤将杯盏递给自己的丈夫,“你说老爷子什么都不做,只关门谢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莫名其妙下了禁令,保不齐已经将谣言当了真!”

    姚清辉呐呐的接过杯盏,“夫人莫慌,大概是我爹觉得清者自清吧!”

    “屁话!”沈金凤双手环胸,“依我看,是爹做贼心虚,不敢出面去澄清,否则为何不能去皇上面前分辨?这藏书楼里到底藏着什么,爹至今也没告诉你。”

    “爹、爹惯来神神秘秘。”姚清辉只觉得这茶有些烫嘴,喝了一口便没敢继续喝,“再说了,爹的东西还不早晚是我的,现在问了也是白问。”

    “未见得吧!”沈金凤眸色沉沉,“你没发现你弟弟快回来,爹就丢东西吗?保不齐是藏起来,准备留给姚清时的。你长点心,你爹可不只你一个儿子,那个执掌三军戍守边关多年,我若是你爹也愿意将权柄释于他!”

    姚清辉拍案而起,“我才是姚家的长子!”

    “嚷什么?”沈金凤一个眼刀子过去。

    姚清辉瞬时吃瘪,“我、我就是这么一说。”

    “这话,你得去姚清时的面前说。”沈金凤想了想,“今儿咱就去探一探他。”

    “谁?”姚清辉一愣。

    沈金凤伸手边去揪他耳朵,“废什么话,去找你弟弟!”

    “疼疼疼,夫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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