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桐没见到吕芬。
可她刚听到卫生间门响,知道吕芬出来了,连忙将解赫泽推开:“吕芬在这呢!害不害臊。”
吕芬走了出来:“不用管我,我眼瞎眼聋,看不到也听不到。”
她无视这肉麻的夫妻俩,跨坐在桌子边,拿起碗开始干起饭来。
解赫泽一把拉住周知桐的手:“不管她,她眼瞎眼聋,我们进屋去说。”
周知桐被拉着进了屋。
解赫泽反手将门一关,就把周知桐给抵到了床上。
先是好好地在她嘴上啃了一遍,这才放过她,目光质问:“你心里完全没有我了吗?去了四天,一个电话都没有,装了电话都没想着跟我打一个。”
周知桐对视着他炙热的眼眸。
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后,她才说:“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不是故意不联系你。”
解赫泽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的手轻轻抚上周知桐的脸庞,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四天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担心你,盼着你的电话,可是什么都没有。”
周知桐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她握住解赫泽的手腕,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低声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解赫泽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以后不许这样了,哪怕只是简单说一句你在忙,也好过音信全无。”
周知桐微微点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像是无声的承诺。
解赫泽眼中的阴霾这才渐渐散去,他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走,肚子饿了吧!”
周知桐:“是有点。”
还想着回到家了下碗面条吃,没想到家里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夫妻俩走出来的时候,吕芬吃得正香。
吕芬瞥了一眼俩人:“我不知道你们要弄多久,我就先吃了。”
解赫泽蹙眉:“你一个没谈过男朋友的姑娘家,用词咋能那么不雅?”
吕芬眯起看着解赫泽:“大哥,我用什么词不雅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解赫泽盯着吕芬,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或许,真是他想偏了。
周知桐扑哧一笑:“好了好了,吕芬,多吃些。”
吕芬吃得可不少。
吃饭后,她进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先前兄妹俩住的房间,给了吕芬住。
周知桐也不敢吃太多,吃到七八成饱,就停下了筷子。
解赫泽收拾碗筷。
周知桐坐了几分钟后,就去洗手间洗澡。
洗出来,回到卧房,解赫泽已经躺在了床上等着她。
“这里暖和的,赶紧来。”
解赫泽把他刚躺的位置让了出来,等知桐上床,立马又用自己的肚子捂她的脚。
周知桐窝进了怀里。
这天寒地冻的,有个男人暖床可真好。
俩人有好些天没在一起了。
挨着没一会便熬不住,滚在了一起。
他们尽量克制着声音。
还以为吕芬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可吕芬不是小孩子,睡不那么沉,隔壁的动静听得可清楚了。
她决定下回可不能当那么大电灯泡。
这也太尴尬了。
以后大哥要是来了,她就去另找地方去睡。
比如回军区。
她去跟以前的舍友挤一挤也比在这里被迫听墙角要好。
次日早晨,解赫泽做好早饭后就走了。
周知桐七点半起来,吕芬在厨房把热着的包子拿了出来。
俩人坐在餐桌上。
吕芬看着周知桐,发现嫂子面若桃花。
周知桐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吕芬:“没东西,就是觉得嫂子今天格外漂亮。”
周知桐看着吕芬,这面无表情地夸她好看,总觉得怪怪的。
她笑了:“吕芬,你打扮打扮,也很漂亮。”
吕芬:“我不爱打扮。”
周知桐笑了笑,没说什么。
早饭吃过,吕芬留在了家里。
家里乱糟糟的,她可以帮着收拾下。
周知桐去了学校。
到了班里,严小花拉着周知桐说悄悄话。
“知桐,就你家对面那个国营商店的于强,在对单姝芸死缠烂打。”
顾雪讥笑道:“我听于强说的那话,当初就是单姝芸故意勾搭他的,勾搭上了又不肯理他。”
严小花:“是啊!我看于强是不会放弃单姝芸的。”
顾雪:“于强也挺不错啊!好歹有个单位,铁饭碗。”
严小花看着顾雪:“都改革开放了,现在在外面单干,比于强那种拿二十几块工资的都要强多了。”
顾雪:“那也是。再说单姝芸是大学生,她肯定看不起于强。”
上课铃声响起,姜老师走了进来。
姜老师第一时间就朝周知桐看了过去,见她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她放下心来。
这四天,不光是儿子赫泽担心,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格外担心。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单姝芸在教室外边“偶遇”了周知桐。
单姝芸笑容满面。
在周知桐面前,她许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姐姐,我表哥也在海浦玉安开工厂了,还开了两家,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周知桐想起柳世昌在花坛睡了一夜,她脸上就笑开了花:“是的,见过了,他请我吃大餐,一顿就吃了七十块。”
单姝芸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表哥对周知桐这么好?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不是坏事。
如果表哥能把周知桐弄到手,那周知桐和解赫泽的这桩婚姻就保不住了。
单姝芸又笑了起来:“姐姐,我表哥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周知桐鼻间清哼一声:“是你希望你表哥对我一往情深吧!”
单姝芸佯装无辜:“姐姐,我表哥是真的对你一往情深。五年前那一天你还记得不,我表哥去你的屋里,跟你睡过一次呢!”
她笑得天真无邪,“我表哥说你很温柔,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周知桐看着单姝芸得意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单姝芸有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出来造她的黄谣。
造就造呗!谣就是谣,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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