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岁岁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又说,“白日里我心里其实害怕极了,现在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突然就不害怕了。可是想到你万一被人发现,会被人伤,又觉得万般后怕。我怕我灵力不够,剑术也不够精进,护不住你。”
她的低声细语弥漫在夜色里,白泽揽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我的灵力早就恢复了,我可以护住你。”
岁岁阖着眼,她分明已经很困倦,可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早晨迎接俊哥哥的毛球是不是白泽?驾驭天马随他们一起上山时的毛球是不是白泽?一下午都站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肯定是白泽了吧?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实在很好奇,你究竟什么时候和毛球交换的?爹爹知不知道?”
见白泽不说话,岁岁干脆攀到他身上,抬起头追问,“故人相见,你是不是特别恨他?心里会不会觉得愤愤不平?觉得憋屈?”
白泽的手揽在她腰间,她比从前又更清瘦了些,腰肢纤细,只盈盈一握,让人愈发地心生怜爱。
岁岁不满地戳戳他的胸口,“问你呢,为何不应我?”
白泽握住她的手,说,“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让我先从哪个开始回答?”
“都可以,你快说。”
“一早。不恨。”
四个字?说完了?岁岁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发现他俨然已是一副交代清楚的泰然自若。
白泽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岁岁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莫让人给听见了!”
白泽笑笑,不见分毫的慌张。他拉下岁岁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漆黑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岁岁抽回手,又懒洋洋地趴回他胸前。
轩辕王的脾性难测,如今突然把她拘在山上更是目的不明,明日还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呢,白泽怎还敢笑得这般肆无忌惮,万一被这宫里的人给听去…她怯得不敢细想,可是白泽的眼里却盛满笑意,好似他们此刻并没有身处险境,只是在神域的寝殿里,他正好兴致地打趣她,而她只能无奈地佯装生气。
突然,白泽拍拍她的脚踝,不满地低声呵斥,“别乱动。”
岁岁眨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半个身子都趴在白泽身上,就连整条腿不知何时也已压在白泽腿上,脚掌还一直无意识地在他腿上轻轻摩挲着。
白泽挑眉而笑,仿佛在等她给一个满意的回应。
岁岁你可别怂啊!她默默地鼓励自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只见她恶作剧似的动动脚趾,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架势,丝毫没有要从白泽身上下来的意思。
白泽勾起嘴角笑了笑,牢牢握住她的脚踝。
岁岁只觉一阵热潮瞬间涌上脸颊,她对自己这位夫君这般不怀好意的笑,可真是太熟悉了!
“白泽…”
岁岁挣扎了几下,发现并挣脱不开。她又不敢大声地抗议,生怕惊扰了屋外巡夜的侍卫。因着声音细小,说出的话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倒像一只小猫,轻轻地叫了一声。
白泽的手依然牢牢握着她的脚踝,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正专心地抚触着她的踝骨。
“夫君,你放手。”
“好。”白泽好脾气地应了一声,果然立刻松手。
岁岁心里暗喜,正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白泽的手又箍在她的腰间,她除了紧紧贴着他,并无他处可去。她刚想说什么,又觉白泽的手已从她的腰肢以极缓慢又轻柔的姿态慢慢向下移去…
岁岁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不敢动。
白泽宽厚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臀上慢慢游走,时而下抚到她的腿上,时而又往上游走回她的背脊。
岁岁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每次当她以为白泽灵巧的手指就要碰触到自己最敏感最私密的部位时,他总是若无其事地绕开了。这样的抚触既舒服又让人觉得心痒痒,不知不觉间竟起了欲念。
“白泽…”
白泽的手指点在她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岁岁无奈,只得抿着唇趴在他身上,由着他的手在身上一寸寸地轻抚而过。
“夫人方才也是这般对我的。”白泽的话里,竟还听出了几分委屈?
岁岁不满地反驳,“我没有。”
话音才落,白泽宽厚的大掌又把她的纤纤玉足握于掌心,笑说,“夫人确实没有用手。”
真是愈发地无赖了!岁岁咬牙切齿地瞪着白泽,白泽笑看着她,手终究是停在了方才一直绕开的地方,他仿佛是在品尝一桌美味珍馐,荤的素的甜的咸的都已一一尝遍,又把自己最爱的那一道留在了最后,正准备静下心来细细品鉴。
因着白泽的触摸,异样的酥麻一阵又一阵地向着四肢百骸蔓延而至,岁岁低呼一声,紧紧揽住他的脖子,轻轻颤抖着。
白泽亲亲她的脸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滞半刻。
岁岁终抵不过这一阵阵的酥麻,整个身子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得瘫软在白泽身上,小声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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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样吗?”白泽的声音低沉浑厚,就在她的耳畔,伴着炙热滚烫的气息,都悉数入了她的耳。
岁岁的身体本能地努力迎合着他的手势,根本无暇应他。
白泽的手如细软的蛇,灵活又敏锐。
“这样喜欢吗?”白泽又问。
岁岁咬着唇,双颊早已染上红霞,犹如早春悄然盛开的第一朵枝春花。
白泽看着她湿润的眼眸,微启的朱唇,无一不似在向他发出邀约。他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摁住她的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此刻,唯有强取豪夺才能舒缓他身体里汹涌的欲念。
岁岁温驯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唇齿间皆是他留下的气息。
白泽扶着她的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明已是欲念横生,滔天的爱意都已蓄势待发。他看着岁岁,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炙热的情意都倾诉于她。可终究,湿软的亲吻只是落在了岁岁的额头和鼻尖。
“夫君…”
白泽无奈又疲惫地笑了笑,紧紧拥住她,“我许过诺的,定要等你爹娘应允。”
“从前在神域,我们早已是夫妻。”
“那时候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会被困在神域多久,可能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上千年。可如今……不一样了。”
“怎不一样?”岁岁不明白。
“如今,我们的将来可以有更多的期盼了。”白泽又亲了亲她的唇畔,说,“我想得到你爹娘的认可,想要认识你所有的朋友,想要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还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喝你喝过的酒,听你听过的说书,走你走过的每一条路。在那之前,我可以等,我有足够的耐心等。”
岁岁抿嘴而笑,眼泪却从眼角落下来。关于将来,白泽竟有那么多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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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轩辕王与他俩一起用过早膳后,便独自去了凤凰林散步,回来后又回寝殿打了盹儿。
晌午过后,轩辕王便一个人坐在树下自己与自己下棋,一直到玱玹处理完朝政,过来看望他。玱玹陪轩辕王闲聊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随后又用了晚膳。
晚膳后便回去了。
一切都平常得仿佛他们根本不在小月顶。
第三日,第四日….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岁岁有些看不明白,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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