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快马在宽阔的官道上飞奔着,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让人心旷神怡。
马背上的正是刘星辰和铁柱,他们在镇上买了两匹马,就一路南下,准备回凌水镇一带,铁柱的家乡看看。
刘星辰一身淡蓝道袍随风轻舞,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
他的神剑和黑袍都放在了储物袋里,轻装上阵的他,仿佛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铁柱的储物袋里也装满了东西,大多是吃的。
但他那对紫霄云蛇锏并没有放在储物袋里,还是背在了背上。
他觉得有好东西就应该亮出来,这样太威风。
而且他背着铁锏惯了,要是不背的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哎,铁柱,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爹啊,在我十岁那年就走了,家里现在就剩我老娘一个人,整天忙里忙外的,守着那几亩薄田。”
“我这次回去,要给她多多的银两,让她别干农活了,就在家里享享清福。”铁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
“星辰哥,你呢?”
“我啊,没有家人了,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
刘星辰没有说出他是穿越者的事,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所以只能编了个地名,说家人都在瘟疫中遇难了,应付过去。
铁柱一听,立刻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但很快他又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
“星辰哥,别难过了。从今天起,我家就是你家。走,我们回家去!”
“好,回家去!”刘星辰喊了一声,随即策马扬鞭,马蹄下掀起了一阵阵尘土。
两匹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归乡之情,瞬间化作了两道黑色的闪电,向着那遥远而温暖的南方疾驰而去。
渡过了蜿蜒的界河,刘星辰和铁柱又行了几日,终于渐渐进入了凌州地界。
回想当日他俩从凌州逃出来,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追兵追上,那叫一个狼狈。
现在他们已是修仙之人,就算苍穹派来找麻烦,他们也不怕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去凌州,与苍穹派照面的打算。
虽然他们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回家的事要紧,绕过凌州,直接南下就是。
正行间,风中传来了兵器交击之声,显是有人在打斗。
铁柱好奇,想赶上去看个热闹。
刘星辰道:“我们已不是江湖中人,就不要再介入江湖中事了,走吧。”
铁柱无奈,但师兄说得在理,只得放下八卦之心,继续赶路。
他们虽然不想惹事,但事情却冲着他们来了。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喊杀声渐渐近了。
两人纵马上了一个山坡,向喊杀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白衣人正在仓皇逃命,后面一伙头上包着蓝巾的汉子紧追不舍。
“是苍穹派的人。”
两人修仙后,眼力强了不少,隔着老远就看出白衣人的装束正是苍穹派的。
“星辰哥,我们要不要帮忙?”
“算了,我们已不是苍穹派的人了,这与我们无关。”
两人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这会儿来人又近了一些,两人立即认了出来,这竟是个熟人。
当初教他们入门心法的传功师兄,覃师兄。
覃师兄极速奔跑着,身后的追兵却像附骨之蛆,越逼越紧。
这群追兵训练有素,分成几路,从不同的方向合围,逼得覃师兄不得不离开宽敞的官道,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林子里。
林子里,树木茂密,枝叶遮天,覃师兄左躲右闪,利用每一处树干和灌木,试图甩掉追杀。
然而,追兵人多势众,他跑着跑着,前方不时闪出一两个追兵,举刀就砍。
他与追兵交手了几个回合,抽个空当,再次逃了出去。
但这样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包围圈越来越小,追兵越来越近,眼看他就要无处可逃了。
当当当几声响,他挑开几只围攻他的长剑,向敌人露出的空挡处突围。
他刚跳出这一包围圈,就听到凌厉的破空声,一支长剑直刺他的胸膛。
来人就等着他跳出包围圈呢,这一剑来得又急又快,瞅准了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刻,欲将他一剑斩杀。
覃师兄已无力躲避,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很快他就听到了利剑刺入人体的声音,感到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湿,没有剧烈的疼痛,没想到他升天的过程竟然如此安详。
但几息后,他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好像没死。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胸前虽然一片血红,但并没有长剑刺穿身体的痛楚。
他面前的敌人正缓缓软倒在地,他胸前的血不是自己的,而是眼前这个敌人的。
他扭头看去,看到左边丈许远的树上,插着一只黑色的剑。
这支剑直没入树干,只留下剑柄,还在滴着血。
毫无疑问,就是这把剑刺死了他的敌人。
但奇怪的是,他的四周除了几个被吓傻了的追兵,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这剑从何而来?
正是这诡异的一幕把几个追兵给吓傻了,他们惊慌地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让他们更加惊恐,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向覃师兄动手,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
覃师兄刚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逃跑,但还没等他迈开脚步,一声震天的呐喊划破了林中的寂静。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从林子的一边冲了过来,宛如一辆人形战车,转眼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壮汉身穿一袭青色的道袍,显然是一名道士。
只是他那庞大的身形配上道袍,怎么看都有点滑稽,像是庙里的金刚误穿了道士的衣服。
他身旁跟着一个年轻道士,看起来就正常多了
应该就是这两个道士救了自己。
他正要向两个道士致谢,却发现这两人有些面熟。
他正皱着眉头回忆对方的身份,对方却先开口了。
“覃师兄,我们来救你了。”那粗犷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震得覃师兄耳朵嗡嗡作响。
一听这粗犷的声音,覃师兄就想起来了。
这不是铁柱嘛。
那另外一人自然就是跟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刘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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