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帐外只有月留守在门口,远远见林山倦回来也松了口气,主动过来帮她扯住马。
“殿下还未睡,在等驸马。”
林山倦点点头,视线看着营帐:“好,你先去睡就是了,今晚上应当是没什么事儿。”
月留应声回去,林山倦几步迈进营帐,果见桌上莹莹微光,祁照眠闻声抬起头,瞧见她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站起。
“你回……”
剩下的话被林山倦的大力拥抱堵住:“……怎么了?”
林山倦在她颈间摇头:“没怎么,看你很担心我,所以告诉你我回来了。”
祁照眠轻笑:“不知羞,谁说了担心你?”
林山倦也跟着她笑,笑音绕着祁照眠的心脏,温柔又缠绵。
“是在这儿说,还是去床上说?”林山倦问。
她发誓她现在心思纯洁,什么都没想。
但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办法显得很纯洁。
祁照眠耳尖微红,在她怀里抬起头,同她对视:“你都不会累吗?为何总想这些。”
林山倦被她认真的问句搞得有点尴尬,干脆反问:“你累了?”
祁照眠咬住下唇:“快去洗澡。”
她不正面回答,林山倦也大概猜到她的意思,没再追问,答应一声就去洗澡。
洗过澡后,两人躺在一处,林山倦同她说起白天发生的事。
“……常凌岳已经在清政司牢里了,计划挺顺利的,就是有一点我有点不明白。”
祁照眠的手搭在她小腹上,闻言轻声回应:“嗯,你说。”
“就是入关之前。禁军把兴国公送到天门关前,常凌岳的部下把他们拦下,禁军就直接把兴国公递交他们了,我记得禁军的任务好像是直接把人送到家门口的吧?”
祁照眠眼眸微眯,思索一阵之后,轻呵:“猎宫的禁军暂且听从叶朗调指,想必他要配合常凌岳,所以提前叫禁军在天门关门口就把人移交。”
叶朗。
林山倦不禁有点担心叶溪:“可他这么做,不是给将军府找麻烦吗?”
祁照眠蹭蹭她:“叶家世代忠君爱国,靖国能有这么多年的兴盛,他们功不可没。因此我会看在这些军功,和青苍军的份上,给叶朗机会,不会轻易罚他,让叶老将军寒了心。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
林山倦点点头,冒出一个想法来——可如果叶朗不听劝,一直往岔路上走该怎么好?
听她许久没动静,祁照眠总算舍得暂时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微微抬头看向她:“你不高兴?还是觉得,我对他尚有……”
林山倦打断她的方式很直接——她小鸡啄米式亲在祁照眠唇瓣上。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一直稀里糊涂地做错事,最后叶溪会不会受到牵连。”
祁照眠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任何不对劲,才放心地躺回去。
“我不会施行株连那一套,叶朗的错是他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若他铸成大错,我不会再容忍他,也不会牵连其他人。”
林山倦轻吻她额头:“好通情达理哦,眠眠真是深明大义,好厉害哦。”
她把人夸得晕头转向,祁照眠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林山倦被她警惕的样子逗笑:“不干嘛,睡觉。”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而祁照眠已经因为刚刚的警惕主动离开人家怀里了。
现在再想回去……
“……夜里,山中还是冷的。”她小声提醒。
林山倦装作不懂,答应一声:“是啊,还好被子厚,你盖得严实点。”
她似乎听到公主殿下发出一声很轻的“啧”,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笑出声。
隔了几秒,见林山倦仍旧没有动作,祁照眠将被子拉下去一点——“嘶……”
果然,这次身后的人很快有了动静,而后下一秒,身体就被温热的手臂搂住,一把被拉进林山倦怀里。
“小猪,怎么自己知道冷还不好好盖被子?”
祁照眠唇角扬起,心情好,但也要计较她的称呼。
“没人敢这样叫我,你是想被拖出去打吗?”
林山倦没解释,抱紧了她:“汪汪汪。”
祁照眠微愣,忽地想起很久以前,她心绪不宁,把自己关在书房,嘱咐晓儿“任何人不得打扰”时,这人偏要来送饭的套路。
也是“汪汪汪”。可爱。
“哪儿来的小狗?”她好心情地问。
林山倦蹭蹭她后颈:“你养的小狗。”
祁照眠忍不住笑:“好腻。听上去感觉你这个人油嘴滑舌的。”
林山倦为自己正名:“如果需要我身体力行向你证明,那我们今晚可以晚点睡。”
祁照眠脸红,摁住她的手:“乏了,快睡。”
林山倦轻笑,亲亲她耳垂:“晚安眠眠。”
祁照眠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往她怀里缩缩:“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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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日秋猎结束,论功行赏之后,捕猎最多的叶朗当然获得了最为丰厚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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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忙开始各种附和夸奖,什么忠勇无双啦,盖世英雄啦,听得林山倦直倒耳朵。
祁照眠见她一直挠耳朵,还以为是有什么痒她自己没抓到,便自然地伸手捏住她的耳朵,帮她一起揉。
林山倦也就舒适地靠着她,享受美人的捏耳朵服务。
叶朗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恭维,他的眼神四处打量,最后看见那两个人,心中冷哼。
果然,太师说得没错,如今照照已经如此厌恶她,当众揪她耳朵,想必对她多有不满!
哼,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这个位置,迟早是我的!
他愤愤转过头,听见纪士寒的客套,正欲回话,抬眼便看见无悲无喜的叶溪正凝视着他。
叶朗刚露出来的笑容就此被定格收拢,阴着脸转头就走。
纪士寒纳闷地转回头,恰也与叶溪对视,尽管叶溪一言未发,但她眼中存着很明显的警告和提防。
纪士寒承认她远比叶朗优秀,可那又如何呢?先帝钦点了叶朗做叶家的接班人,她叶溪不过一个手无实权的郡主,叶老将军必然也更倾向于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这次,自己押的宝绝对是正解,这个叶溪优秀又能如何?无兵无权,不过是个兵莽。
两人各自看对方不顺眼,叶溪白他一眼,先一步移开视线。
纪士寒也没想到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敌视自己,奈何人家已经转过去,他眼睛翻烂叶溪也看不到,只能生闷气。
这个叶溪!真是可恶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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