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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我对祁照眠的脂粉就不过敏
    解释这么多?

    林山倦快速思考——明明很介意,但是要说这么多话来表明自己不介意。

    实际上一定还是很介意的。

    介意什么呢?

    否定几个猜测之后,她试探性地靠近祁照眠:“公主是因为我不在家陪你,所以生气了?”

    被说中心思尤不自知,并且还想挣扎一下的祁照眠:

    “驸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本宫很需要你陪不成?”

    叫我驸马,难道我猜错了?

    晓儿站在她对面,见状赶紧以小幅度点头来提示她。

    林山倦接收到暗示,顿时有了底气,拖着自己的椅子靠近:

    “我今天确实走得有点远了,下次休沐,我一整天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人前的亲密嘛,我懂!

    祁照眠吞咽一下,对她的靠近示弱无动于衷:“本宫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林山倦莫名从这句话听出“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对上祁照眠的眼刀,又迅速收敛。

    “好好好,反正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好不好?”

    认错态度倒是还可以,祁照眠瞥她一眼,松了口:“多说无益,用膳吧。”

    林山倦松了口气,总算过了这关,赶忙殷勤地给她夹菜。

    祁照眠一动未动:“本宫吃好了。”

    说是吃好了,但是也没明言拒绝,林山倦笑嘻嘻继续夹:“那再陪我吃点儿嘛,这个看着就好吃,给你尝尝。”

    祁照眠瞧着她忙忙叨叨给自己夹,实则恐怕是她想吃,不然也不会眼睛盯在菜上收不回来。

    这人虽然不懂规矩,却好在不是个木头,还会示弱。

    左右只不过是去帮忙抄书,似乎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她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小口进食,一向安静的朝曦堂开始与往日有所不同。

    “这个真的好吃!梦中情菜!”

    “你也尝尝这个,哇——”

    “食不言,寝不……”

    “这不言简直不行,你快尝尝吧!”

    “尚可。”

    “含蓄了,你这个评价真的太含蓄了。你吃这个,我就不信还尚可!”

    “……你有点吵。”

    “我不吵,你吃……”

    -

    林山倦的官职并不需要每天都上早朝,但还是要每天都到清政司的。

    以往她都是硬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起来晨练,然后随便抓个包子就走了,但今天匆忙往膳房跑,路过朝曦堂时,祁照眠竟也起来了,正准备用膳。

    晓儿深知殿下的心思,笑着见礼:“殿下特地吩咐厨子,做了您爱吃的小点心呢。”

    祁照眠动作一顿,但没纠正。

    林山倦点点头,先朝里头的祁照眠打招呼:“公主早!”

    祁照眠唇边的笑意还未扬起,她便转了头去看晓儿:“好,我一会儿带上就是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啊!你们吃!”

    她说完抄上桌上的食盒,挎在手臂上就跑,速度之快晓儿愣是没叫住她。

    完蛋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祁照眠,后者果然起身,表情可谓阴云密布:“撤了吧。”

    晓儿:……唉,明天还是早些去叫驸马起床好了。

    林山倦紧赶慢赶总算踩进清政司,特意绕过天天追着她念叨的卢丰。

    卢丰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迂腐,太刻板,她每天都要被卢丰说上几十次的“林司的颜面就是殿下的颜面,还请一定注意仪态”,说得她现在看卢丰的面相都有点像陈嬷嬷。

    “林司。”白恕迎上来,“今儿递上来的文书都在这儿了。”

    林山倦坐下,扫了一眼满桌子的文书,边吃边看。

    李将军爱妾的猫走失。

    国公夫人的家丁偷盗一株树苗。

    镇国公夫人同小妾大打出手案。

    ……

    翻到第十本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了,抬头问齐圳。

    “这么大个京城,每天递到清政司的案子,真的只有这些主母和小妾之间的杂事吗?”

    白恕无奈:“好歹是京城嘛,哪有什么大案那。”

    林山倦无趣地放在一边,又翻开一个。

    “鹊仙楼老鸨纵五名红牌谋害……太常少卿?”

    林山倦疑惑抬头:“鹊仙楼是什么地方?红牌是什么?”

    有老鸨,难不成是青楼?五个青楼女子谋害朝廷命官?这太大胆了吧?

    齐圳:“鹊仙楼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这红牌就是卖艺也卖身的青楼女子。”

    白恕探着脖子看了一眼,以为她感兴趣,出声提醒:

    “御察使,这事儿我俩知道,要我给您细说吗?”

    林山倦看那些挤在一起的小字就头疼,这老鸨也太节俭了,投状子怎么还省草纸呢?

    她直接放下:“你说吧,这字看得我眼晕。”

    白恕点头道:“杜大人的夫人早殁了,他一直没再续弦,只有一个宠姬。因为他接连几日没回府,这个宠姬就带着家丁各处找,最后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鹊仙楼找到了他,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死在床、床上了。”

    林山倦:……

    “他,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吗?”

    齐圳:“噗!”

    白恕叹了口气,“其实这都怪他自己,当日人家老鸨劝了好几次,他非不听,结果……因为这个事儿,鹊仙楼当天服侍他的姑娘已经两日没再接客了。”

    林山倦听出不对劲,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白恕面色一红,“我……了解案情嘛。”

    林山倦不置可否,瞧了眼这桌子上的一堆文书,实在没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案子,多数都是那种交给居委会大妈就能解决的纠纷,刚好可以交给卢丰。

    “走吧,去鹊仙楼。”

    三人换了衣服骑马来了鹊仙楼,门口的人一看这绣鹰袍就知道,这是清政司的人,当下也不敢怠慢,叫了老鸨出来迎接几人。

    小厮进去没多久,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就娇笑着迎了出来。

    “哟!原来是清政司的各位大人!我出来迟了,硬叫大人们等了这么些时候!”

    林山倦被这扑面而来的胭脂气呛了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众人皆默了声,白恕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们林司就……对胭脂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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