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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中秋快乐
    她还记得这个人是掌握着无数人生杀大权的长公主,因此十分规矩地没有说些僭越的话。

    “你生气了?”

    熹和不欲和她多说:“若再多嘴,本宫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她微微笑着,面孔仍是白天里的温婉,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却是很凶的。

    但林山倦没当回事儿,反而极为配合地捂住嘴巴。

    “那别人不是要嘲笑你……娶了个哑巴新娘?”

    什么哑巴新娘?这都什么跟什么?

    熹和简直看不懂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一会儿什么“手鸡”,一会儿说什么“哑巴新娘”,只是觉得她吵:“本宫说到做到。”

    林山倦轻笑一声,忽而在熹和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别凶巴巴啦,真想收拾我早就动手了,口不对心。”

    她没察觉到熹和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又把匕首放回去,已经走到偏殿门口,摸索着打开门和她道别。

    “晚安。”

    晚安?

    熹和发觉她口中的大多数词汇自己都听不懂,但看看旁边惊惶跪倒求责罚的婢女,还是暂时没做处理。

    随便她或痴或傻,只要她不坏大事,府里也不是养不起一张嘴。

    左右人就在府中,想调查她还不容易,若把她放走,真有端倪倒是不好抓了。

    熹和睨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婢女,语气中一丝感情也无:“再有下次,便都不用伺候了。”

    婢女吓得甚至不敢抖:“是……”

    熹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能自己找到床并且躺下的林山倦,转身回了寝殿。

    半刻钟后,月留也悄声无息回来复命。

    “殿下,陛下已经安然回宫了。”

    熹和心中轻叹:“辛苦你了,一路劳顿,回去歇着吧。”

    月留应声起身,熹和忽然又说起林山倦:“再找人去调查黄月,无论在多少人嘴里问,一定把这个人原本的脾性一丝不差地查清楚。”

    月留一愣,想来是那个黄月又有不寻常之处,应声下去安排。

    -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之后会头疼欲裂。

    大紫色的被衾之中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林山倦四处没摸到手机,艰难地翻了个身,把早就压麻的胳膊解救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扯下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浅色的纱帘,和落满阳光的红木桌椅。

    林山倦合上眼睛叹了口气,再一次被“已经穿越”这件事打击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外边等着伺候的婆子第四次看了看日头,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准驸马,已是巳时了,该起来用膳了。”

    林山倦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她闭着眼睛迅速回溯昨天的所有,想起答应了做驸马的事,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刚想撑着身子爬起来,脖颈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嘶———”

    这熟悉的感觉…又落枕了?

    她睡觉有个很奇怪的习惯,只要身边没有东西,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绝对是趴着醒来的。

    因此她平时睡前都会在身边放个枕头,或者是玩偶之类的。

    不过昨晚她醉得七荤八素,连怎么回的房间都忘了,更别提这种小事。

    婆子听她要起了,赶紧冲进来伺候,生怕她一转屁股又睡过去。

    僵硬的后颈限制了她转头的弧度,林山倦的视线被迫锁定在朝左四十五度的方向,直视进来伺候她洗漱的婆子。

    婆子端着一盆水,时而疑惑地抬头偷瞄。

    她瞧着林山倦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打湿巾帕,又盯着自己漱了口,最后甚至又盯着自己帮她宽衣。

    终于,婆子抵挡不住她灼人的视线,嗔怪一声:

    “准驸马就是要和殿下成婚的人了,还是多看看殿下,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

    林山倦:……

    她苦哈哈地张了张口,指指自己的脖子:“我……我落枕了。或者说……反正就是暂时动不了了,你能明白吗?”

    婆子一怔,旋即干咳一声,“老,老奴给您穿好了,殿下在书房等您,随我来吧。”

    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林山倦僵着脖子站起身,没计较没有早饭吃的事,反正她平时也不怎么吃早饭。

    两人一前一后,林山倦看不好路,在婢女们疑惑的眼神中尴尬地打着招呼路过,绊了好几个趔趄之后,终于到了书房门口。

    她闭上眼,单方面把今天命名为死亡星期一……或者星期二?

    婆子恭敬地鞠了个躬,“准驸马请。”

    林山倦是想点头的,奈何脖子实在疼,就只摆了摆手。

    婆子低着头退走了,林山倦推开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香气蓦地传进她的鼻腔,她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就听熹和温柔的笑音。

    “喜欢这熏香的话,本宫命人给你拿些过去。”

    林山倦可还记得她昨晚对自己的冷淡眼神,这人倒是会装样子,一晚过去就又摆出温柔的面孔来。

    但人家张口闭口都是要送东西呢,林山倦心里记着她的虚假温柔,干咳一声,僵硬地偏着头走过去。

    熹和见她不答话不说,也不正眼看自己,心下疑惑,耐着性子问:“驸马为何不看本宫?”

    林山倦脚步一顿,欲哭无泪,叹了口气:“我……我落枕了……”

    说出口的一瞬间她想到:这是不是现代人的说法?古代人或许听不懂呢。

    熹和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个僵硬的站姿,想到这人昨晚还忘乎所以地大醉,不禁觉得好笑。

    身侧的月留没忍住,漏出一声轻笑,被林山倦尽收耳中。

    好家伙,原来听得懂。

    她扬了扬眉,转移话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熹和给月留丢了个眼神,复又看向别扭的林山倦:

    “昨天本宫已经和皇上说好了,一会儿就会有宣旨的公公来送赐婚的圣旨,下午会有教养嬷嬷来教驸马成亲的规矩。”

    林山倦心知她们之间不过是场表面婚姻,各取所需罢了,也不在意早与迟,反正只要有她吃穿,饿不着就行。

    “好,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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