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这东西太复杂了，如果于湾在的话，或许这次的游戏会顺利一点呢。”
潘四的猜测的正确的。
他们把整个宜城当做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把人命当做筹码和游戏。
现在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宋折站了起来。
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剩下的，就算时间再久，再长，潘四都不会说出口了。
宋折打算离开了，背后，潘四坐在审讯椅上：“你还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呢。”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死了多少人？和他们最开始的推测差多少？
“等你死了，下地狱去问吧。”宋折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离开审讯室后，他立马拨打了于湾那边的电话。
于湾很快就接通了。
“有结果了吗？”
“有了。”宋折的掌心都在出汗，他擦了擦手，对于湾说道，“快找到汪泽恩。”
“汪泽恩？”于湾重复了这个名字，“怎么了？”
“我按照你的办法，套出了潘四的话，他给出的信息是，他们原先的计划，是打算让汪泽恩杀死张子轩和赵伟！”
宋折打来电话的时候，于湾正在笔记本上写着字。
听到宋折的话，字的撇捺不小心被写歪了。
于湾撕下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也就是说，我们原先的推测是正确的？”
那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就算现在利用时间差套出了潘四的话，亚瑟那边的计划，会不会根本就不一样了？
毕竟计划中死的应该是张子轩，但现在江苒的尸体却出现在了楼底。
江苒的死，绝对和他们有关系。
他们为什么会转变目标呢？为什么没去杀张子轩？
江苒跳楼的时候，汪泽恩是在教室当中，根本不可能参与江苒的死亡。
于湾也不愿意相信，他和江苒的关系那么好，又怎么会想杀死她呢？
“有没有可能，是亚瑟那群人，在给汪泽恩立威？”
他们这样，很可能是在告诉汪泽恩，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于湾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宋折意识到，刚刚的审讯，给他们带来的信息量巨大，他还没有告诉于湾，汪泽恩是被他们推出来的傀儡。
宋折把事实告诉了于湾。
“但，这些事，汪泽恩到底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听到宋折的话，于湾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管接下来亚瑟那边是什么计划，我们都会守住防线，保护好他们。”
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得很。
乔格尔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对宋折说道，“学校那边通知了，说要明天开课。”
“开就开吧，总是要开的。”宋折拿起把板凳坐了下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把防护工作搞好——如果汪泽恩明天来，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盯着他。”
“好。”乔格尔说道。
夏末发给了他们一张学校的平面图，很快，他们就讨论出来了学校的部署战略。
一切准备就绪后，宋折再次同步了他们得知的所有消息。
王子越有些诧异：“湾姐这么早就在布局了？”
“是啊。”宋折点了点头，“她调整监狱和审讯室的时间，那指针走的速度是平常的15倍呢。”
但是让人混淆时间，认知错乱，还需要更多的细节。
比如，潘四最近都没怎么见过太阳，没出来放风，又比如，监狱所有的作息时间，都是按照这个假的时间来的。
这需要其中太多人的配合了。
但于湾当时说：“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他们需要制造更多的机会，多走几条路，去挖掘更多的线索，才能成功。
他们一边让监狱配合，另一边继续主动调查。
总有一边会有收获。
现在看来，于湾的想法是正确的。
现在，零零碎碎的，他们有了不少的线索，也逐渐从这些线索中拼凑出了真相。
“明天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学校的学生。”宋折说道，“明天只要汪泽恩出现在校园，先把那小子给我抓起来，我有话想要问他。”
“行。”乔格尔问，“亚瑟老巢呢？你派谁去了？”
“我让隔壁队帮助我们，根据于湾给的地图一个个去排查了。”宋折补充道，“于湾估计也会去。”
汪泽恩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如果他是亚瑟真正的老大，那他还算是安全。
但他不是，他只是个傀儡。
他在亚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于湾肯定会担心。
夏末：“现在的网络评论干净了挺多，但还有些不堪入目的人——你刚刚看到了吗？我们警局门口还有些想来偷拍的呢。
还好湾姐不在，不然不知道他们又会说些什么。”
网上，黑于湾最多的一个点就是：警察就是不能打人。
对此，夏末真的想说一句——
警察不打人，难道要靠嘴来感化坏人吗？
张子轩那模样，别说是于湾了，就连向来脾气好的她，也想要上去踹他两脚。
而且——
于湾当时，某种程度上是在救张子轩。
江苒和汪泽恩的心中有气，那股气就要发出来才会好。
不然，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到张子轩头上，到时候死的就不只会是一个人了。
于湾当时的做法，在夏末看来，简直太明智了。
可惜啊，这些人不会理解于湾的做法。
“最近就别上网刷那些评论了。”宋折提醒，“不要让他们干扰我们的办案节奏，那样不就真的称了他们的意了？”
夏末点点头，对宋折说道：“知道了。”
说着不影响，但又怎么可能不会干扰呢？
之前张局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几乎全是投诉于湾的，这两天案件反转，有一半仍然是来投诉于湾的，另一半……是来道歉说让于湾恢复原职的。”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对张局那儿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夏末只能默默祈祷她自求多福了。
“开始行动起来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