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夫人说完了话,刘熙就起身离开了,萧夫人送刘熙出门,送到门前柳树旁的时候,萧夫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柳树底下的土地,道:“我记得当年我和洛瑶曾分别在此处埋下过一坛桑落酒,不过那时还没有这棵柳树,如今既在此种了树,想必那酒早就已经不在了。”
“姨母放心,此酒还在。”
“当真?”萧夫人惊讶的问道。
“是,不久前熙儿刚刚看过。”
听他说看过,萧夫人便更加惊讶了,于是又问:“此事熙儿又是如何得知?”
“不瞒姨母,此树正是行宫管事所栽,管事在栽树时偶然看到了这两坛桑落酒,不过并未声张,也不曾挪走,熙儿入行宫之后,想寻找母亲的遗物,管事便把此酒的位置告知了熙儿。”
“原来如此,”萧夫人把目光转向地下,又说:“原本是想埋上几年,等过个三年五载再拿出来,可不曾想,还不到一年,她就入宫了。”说到这儿,萧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熙也叹了口气,然后又问萧夫人说:“姨母想看看吗?姨母若是想看,或者想取出来,我立刻命人来挖。”
可萧夫人却摇摇头,说:“不用了,就埋葬在这儿吧!”
“是”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刘熙和叶蓁送萧氏母子离开,殿外院中,萧夫人拉着叶蓁,满眼欢喜的仔细瞧了片刻,然后摘下手上的一只玉镯,递给叶蓁,并说:“初次见面,本该送你一份见面礼,可是此番我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顾姑娘,这镯子是我的陪嫁之物,平时不舍得戴,只在重要场合方拿出来,今日我把它送给你,还望你不要嫌弃。”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萧夫人。”说着便把玉镯推了回去。
“顾姑娘,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萧夫人坚持说,说完还一脸诚恳的看向叶蓁,惹得叶蓁都不好再拒绝,可初次见面,就收这么重的礼,叶蓁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犹豫之间,只听刘熙说:“既如此,阿宁,便收下吧!”
“这......”
“是啊,收下吧!顾姑娘,这是母亲的一番心意。”萧裕也说。
见他三人都这么说,叶蓁只好接了过来,然后连忙说:“多谢萧夫人。”
刘熙也微微拱手,道:“多谢姨母。”
“不必客气~”萧夫人笑着答道。
马车离开后,刘熙和叶蓁二人一起走回寝殿,进殿之后,叶蓁看着手上的镯子,不禁好奇的问刘熙说:“萧夫人为什么突然送我镯子?见面礼?殿下,你把我们的事告诉萧夫人了?”
“嗯!”
“可是我们才刚在一起?”
“刚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听到刘熙这么说,叶蓁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了句:“殿下,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刘熙也停下来,疑惑的看向叶蓁。
“我现在还不想把我们的事告诉我家里人,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公平?”
“没关系,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这时刘熙突然背过手、弓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叶蓁保持平齐,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原本求之不得的你都已经答应与我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殿下?”叶蓁听完不免有些感动,她先是笑了笑,然后又伸手抱住刘熙,贴着他的胸脯认真的说:“殿下,你不介意,但我不能不解释,我是觉得时间还短,想再等等,但这并不代表我不重视这段感情,殿下,你等等我,我需要有一个过程,你等等我好不好?”
“好啊~”刘熙把手从身后拿回来,依旧是笑意盈盈的,一边抚着叶蓁的头发,一边说:“阿宁说什么都好~”
叶蓁听完,不禁像小猫咪一样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萧氏母子来到行宫的当日,颜承和计维就分别给太子和齐王传了信,当然这是刘熙准许的,可二人收到消息后,反应却截然不同。
太子立时便找到皇后,询问起了当年之事。椒房殿内,只听太子问皇后说:“母后,九弟生母入宫之后的事情,您还记得多少?”
“衡儿怎么突然问起她了?”皇后不解的说。
“不瞒母后,儿臣今日收到消息,说是萧炎的夫人近日去了行宫。“
“萧炎的夫人?楚茵?”
“是,听说这位萧夫人与九弟的生母自幼熟识、交情甚深,刚刚儿臣又去见了幽兰殿的那个宫人,她说九弟生母在世时,经常与这位萧夫人互通书信,如今她入行宫,若只是探望倒也罢了,可若是还有别的心思,儿臣不能不早做防范。”
皇后想了想,说:“衡儿可是害怕她捏造事实,哄骗九皇子动歪心思?”
“是”
“若是此事,那衡儿倒是不必太过担心,陈氏与她互通书信一事,母后早就知道,母后那时就曾问过幽兰殿的宫人,她们说二人只是闲话家常,并无悖逆不敬言论,这个楚茵母后也曾查过,此人本性良善,绝非搬弄是非之人。”
太子听完,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说:“若是如此,儿臣也就放心了。”
“衡儿放心。”
可齐王拿到纸条,却说:“萧裕?雁门守将萧裕?还说此去只是游历,这才去了多久,就先后见了武库令夏清和雁门守将萧裕,九弟啊九弟,你这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啊!”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旁的裴宿问齐王说。
“告诉计维,盯紧刘熙,还有,再命人盯住萧裕,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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