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音徐徐回道:“从昨日到了贺府,贺越泽和卓素心身上,是有紧张和不安之色,却不见他们嘴中的焦头烂额和心急如焚,贺越泽穿戴是一丝不苟,从头到脚都熨帖得很,这或许是卓素心照料得好,可他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起来并不差劲了,贺城主如今生死未卜,贺越泽若是真的忧心,定会寝食难安,一两日精神奕奕可以理解,可整整七日了,他面容上不见半分憔悴之色,着实不合常理。”
慕容晴连连点头:“有道理,我之前喂的小狸猫一日不见,我还挂心得吃不下饭呢。”
“当然只凭这些过于主观草率了,”姜云音继续道:“刚刚大厅内,贺越泽的种种表现,让我越发肯定。”
慕容晴顺着姜云音的思路,搭话问道:“因为说辞对不上?以及他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碎星堂身上?”
姜云音颔首:“碎星堂本就是武林公敌,现在又投诚了梁国,大家的情绪都很容易被煽动,将其所有的矛头与仇恨对准碎星堂,而碎星堂又行踪神秘不定,越发没有对证,情况如何,全凭贺越泽一张嘴。”
慕容晴:“他还说什么是碎星堂想挑拨朝廷和贺家、贺家和武林的关系,我看分明是他想拉那碎星堂当替罪羊,替他掩盖罪行吧!”
说完,她眼里又浮现出了困惑,问道:“不过,这个贺越泽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姜云音回答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筹谋已久,一时兴起是无法突然拿出这些仿制的武器的。”
“我知道了!”慕容晴眸色一亮,推测道:“会不会这是贺家演给我们看的戏啊?!”
慕容晴站起身来,一副理清思路的恍然大悟的模样,激动道:“我觉得是那日洪叔撞破他们密谋叛变之事,他们又没能拦住洪叔,怕朝廷来寻他们的麻烦,于是自己唱了这一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碎星堂身上,那贺城主和那些掌门只是找了个地方先躲了起来,根本没事,所以贺越泽他才根本不担心,只等着大家去声讨了碎星堂,到时候唱出戏把‘失踪’的人从碎星堂手里救回来,就把自己叛国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
姜云音:“未必。”
慕容宏:“愚蠢。”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用词语气不同,但意思一样,并不赞同慕容晴这番推论。
被泼了冷水的慕容晴垮脸看着两人,而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讶然彼此的默契。
“皇兄好生过分!我哪里愚蠢?!”慕容晴不服,据理力争道:“我觉得就是我说的这样啊,昨夜云音不是撞破那卓素心深夜给人送饭吗?我看八成就是给贺城主和那些掌门送的,他们就在这贺府!”
姜云音看出慕容晴有些急眼了,不想泼她冷水,先主动赞许了她一番道:“公主观察细致入微,所言甚是有理,殿下一定要派人手暗中跟紧卓素心,若能查出她到底是给谁送饭,便能解开一大半的问题。”
慕容晴仰起小脸,朝慕容宏挑了挑眉,无声炫耀:我明明很聪明!
慕容宏只是扫了她一眼,并不多话,看向姜云音,问道:“你刚说‘未必’是何意?”
姜云音回道:“民女以为,贺越泽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帮助贺城主掩盖投诚梁国的事,他有自己的算计,”她谨慎得补充了句:“至少他的目的私心和贺城主的绝对不一致。”
“嗯?”
“贺城主投诚了梁国,碎星堂亦投诚了梁国,他们是一条战线的,贺城主若是布了这么大个局,只是要让朝廷和各门派一起联手剿灭了碎星堂的话,梁国不愿,碎星堂更不会配合,”姜云音逐步捋清说明自己的思路,“所以,贺城主不会这样做。”
姜云音眸光清亮,不急不慢的给出了自己的结论:“经过刚刚一上午的探讨,民女以为,贺城主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贺越泽算计了。”
慕容晴喃语道:“你的意思是,贺越泽害死了他亲爹?为什么啊?”
姜云音摇头,目光有些悠远,回道:“答案,或许可以从灵剑派身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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