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姜云音。
陆淮书心情微妙起来,眸色深了几许。
她这般行径竟不是为了嫁给了陆钦辰,难道是为了……他?
陆谢氏错愕,这桩亲事从头到尾,她唯一考虑的是姜云音到底为妻还是为妾的问题,从未想过姜云音会拒绝。
姜云音近来对她屡屡示好,住进兰馨院,怎可能不愿嫁给她儿呢?
在陆家,姜云音不可能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陆怀德面色沉了沉,道:“你还有何不满?有甚要求?”
姜云音回道:“民女今日前来是状告陆秦氏,并非来议亲。”
她直视陆怀德,再次发问:“郡守大人为何不处置陆秦氏?”
陆怀德皱眉:“就算你种种控诉全部属实,陆秦氏意欲加害于你皆是未遂,你既性命无忧更未下嫁宋嬷之子,按照晋国律法亦没有取陆秦氏性命的理。”
姜云音认可颔首,淡声道:“陆秦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算个什么——”
陆秦氏正要破口大骂,被陆淮书拉住制止,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发声。
陆怀德问:“到底如何处置你才满意?”
“郡守大人不是拿宋嬷打了个样么?陆秦氏罪行可比宋嬷恶劣。”
陆怀德耐心告罄:“姜氏,她到底是陆家二夫人,就算你日后都住在兰馨院,也是要碰面的,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绝?损人不利己。”
他的话一半提点,一半威胁。
姜云音不卑不亢道:“等郡守大人处置了陆秦氏,我与她一家恩怨两清,自不会再留在陆家,此生,不必再相见。”
她才不会困在这个宅院里,同陆秦氏勾心斗角蹉跎余生。
陆秦氏一家不配。
陆秦氏大声冷笑,甩开陆淮书要拉住她的手,嗤之以鼻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离了我陆家能活几日?是,你阿父当初是有出手相救,你于我一家有恩,难不成你姜氏就想在陆家作威作福一辈子?你充其量是个恩人之女,不是我陆家的祖宗!”
陆淮书望着姜云音,对她的话亦是半信半疑。
他不认为她有离开陆家活下去的能力,更觉得她这话不过是逼陆怀德处置他阿母的话术。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怀德起身,拿出审判犯人的气势,压迫感十足道:“姜氏,你若好话不听听歹话,便休怪我无情。”
他本不想欺负她一个孤女,也念她是陆家恩人之女,许她陆家未来主母之位,保她后半生荣华富贵,谁知她冥顽不灵,一意孤行。
她走不出陆家,她诉状中的种种传不到外面去,便是有贵人又如何?到时候死无对证,口说无凭。
姜云音讥笑道:“我原以为郡守大人公正廉明,不会徇私枉法,却原来也包庇护短,公私不分,”她余光扫过陆秦氏,“一丘之貉,让人心寒。”
“姜氏,”陆谢氏冷目,喝道:“休得放肆,大放厥词!”
姜云音要声讨陆秦氏,她喜闻乐见,全力支持,但姜云音若好歹不分冒犯到陆怀德头上,她定不会允许。
称呼从“云音”又变回了“姜氏”,陆谢氏的态度可见一斑。
谢璇璎酸涩的心情终于缓转,看向姜云音的目光中充斥着幸灾乐祸的得意。
蠢货,拒了她二哥,又惹恼她姑父姑母,得罪了整个陆家,姜氏定要完蛋!
姜云音一派云淡风轻,道:“既然郡守大人不能为民女做主,烦请郡守大人归还民女诉状,民女换别处伸冤。”
陆怀德冷哼一声,如先前撕毁伪造的婚书一般,撕毁了姜云音递上去的诉状。
他森冷道:“姜氏,我陆家岂是你是想留便留,想走便走的?”
陆怀德一个眼神,厅内家仆立刻示意守在门口的家丁,将大门拦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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