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吧,蒋生亲脸就好了。”周龙的笑意不减,“我们并不是恋人。”
在场人全部噤声,陈一眼皮掀起,不甚在意。蒋政白被架在火堆上,把吻很轻地印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般迅速离开。
李司佑:“可以可以。”
佟屿和陈卯更没见过这种场面,感觉上是风浪骤起,看着啥事没有,风平浪静,彼此都把眼睛放在身边人那里,不敢乱说话。
沈润倾把牌收过来,喝了口酒:“继续。”
这把是李司佑,他把脑中那点脏东西放出来:“6号,找个陪酒的过来。”
陈一猛推他一把:“你他妈找死啊。”
程筝:“呦~快找吧陈律,就你没人陪。”
陈一脸色铁青,去找了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过来。
男孩一走近,入目只有一大帮男人,长相各人各色,神情姿态各不统一,最一致的仿佛就是,每个人都很难接近,自带结界。他抖着腿坐到带自己过来的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俊美男人身边。
单人沙发上,被旁边男人搂着的男人让人放松。程筝的手臂垂在贺衡恩肩前,绕颈一圈给贺衡恩点烟。
“就抽一根。”程筝说。
“你说的哈。”程筝打出火苗,贺衡恩对准,吐出口烟雾。
“我是国王!”陈一把牌一扔,卡牌飞到桌面,滑出一段距离。
“3号去随便找个人搭讪。”
贺衡恩翻了一个惊天白眼,将牌摔到桌上。
“是你?”程筝惊喊。
“快~去~吧~”陈一给他比着倒赞的手势。
等贺衡恩真去了,程筝坐不稳了,整个身子扭过去,死盯着他的背影不撒眼,生怕出现个意外。
“不是,你至于吗,他是能飞了还是咋?”陈一冷嘲热讽。
“哎呦,你快放过人家重庆赘婿吧。”沈润倾说,“人家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入赘贺家不容易。”
程筝捏紧拳头恐吓陈一。
贺衡恩很快就回来了,刚坐下就搭上程筝的肩,把指间一直没抽的烟塞进他嘴里,程筝抽完才拿出来,跟他说自己啥也没干,和那个女生说自己要完成任务,帮个忙。
程筝按住他的腰吻上他。
“哎,那两个,你俩现在没这个任务!”陈一敲击桌面。
—
没过太久,周龙告辞离开,陈一喝得有些醉呼呼,闭眼靠在李司佑身上休息,李司佑嫌他嫌得不行,推又推不动,只能这样干耗着。
“那是谁?”陈一不经意往后一瞥,就有了意外惊喜,“这不贺衡恩高中暗恋那人吗?”
贺衡恩:“?”
程筝:“……”
李司佑:“我去?哪呢?”
跟看见黄金似的,他们全都兴奋了,一个两个抻着脖子去看,蒋政白都探了些头,想看清一点。
只有程筝黑脸坐得稳当。
“你他妈喝多了眼神还好使是吧?我都认不出他是谁。”他去拍程筝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一:“那当然,我就记得他脸上有两颗痣,鼻梁挺,眼睛狭长狭长的。”
程筝:“记这么清楚,你喜欢他啊?喜欢就去追,反正你也单身。”
“你别把火气撒我身上好不好。”陈一扶着李司佑的肩膀撑起身子,“我才不喜欢。”
他还喊了一嗓子,成功把人叫到了跟前,难为他还记得人家名字,明明都不是一个班。
男生过来,对他们很陌生,却有点印象,僵硬地和他打招呼,到贺衡恩这里,他活跃起来:“我记得你,咱们三个是一个高中的对吧?”
李司佑:“还有我,就是小两届。”
陈一踢他:“你凑什么热闹。”
程筝的脸更黑了。
自以为是单恋,没想到还他妈是双向暗恋。
佟屿:“别生气呀小程。”
程筝:“……”
贺衡恩站起来和他握了手,给他介绍程筝:“这是我未婚夫。”
气头正上的程筝冷不防被“未婚夫”砸得头晕目眩,也起身和他碰了下手。
男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语言系统就要紊乱,啊啊的憋不出什么话,站在一圈人外面,他浑身的不自在,和他们说了句再见就转身了。
男生走后就跟被下了蛊一样频频回头,恋恋不舍的眼神贴在贺衡恩脸上拿不下来。高中他便和普通人有了明显的区分,现在出落的也越发精致好看了。
第数不清多少次偷看他,贺衡恩跨坐在程筝腿上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男生僵着转回脑袋。
“卧槽,别亲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陈一就要碎成两半了。
“干嘛?”灯光闪烁、声音嘈杂的环境里,程筝的手掌在他后背逗留,轻按他的腰窝,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开口。
“啊?”贺衡恩没听清。
“我说你干嘛?”
“喝多了。”
“不是不开心?”啤酒香气和贺衡恩的味道裹挟入鼻,程筝把他抱紧些。
贺衡恩抬起些头,盯住他眼睛:“不是我悼念青春?”
“我觉得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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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想,要说的就应该是我相信你不会。”
程筝握着他脖子:“第一秒闪过这个念头,第二秒开始,是推测你又想起了之前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才这么说,不知道你是哪种,我认为你是第二种。”
贺衡恩哼笑,重新吻上他,吻完咬着他耳朵说:“我最爱你,也只爱你。”
“我也爱你。”
—
那边几个人新开了一局,陈一靠下三滥的招数终于坑到了另外两对,佟屿也坐到了沈润倾的腿上,嘴对嘴给他喂酒,李司佑和陈卯像对小学生,嘴唇碰了一下就分开了,陈一生了好大一顿气,指责他们垃圾,玩不起,小菜鸡。
“你他妈没跟陈卯在一起?你缺不缺心眼啊?废物点心。”真心话李司佑把他俩关系吐噜出来,陈一看烂泥一样的眼神看他,拧着他耳朵输出。
“睡也睡了还不在一起?我看就是你的毛病,陈卯人家还小呢,是不是陈卯?”
陈卯沉默着点头。
“你看看,就是你太垃圾。”
“你才垃圾!”李司佑打掉他的手,“他又没跟我说要在一起。”
“我靠,你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啊?你表白不会啊?”
“我才不……”
……
贺衡恩想从他腿上下来,程筝是个薄脸皮,总坐着太让他害臊。程筝搂上他腰,把他按回来:“别走,你坐着,我跟他们玩。”
“那你给我抽牌吧,当托管。”
“也行。”
—
“咋呼咋呼的,没完了!”程筝喊着再来一局,“今天得给陈一找点事干!”
陈一人精到不行,抽了牌就捂得死死的,程筝让他旁边当鸵鸟的陪酒男孩偷看都不管用,男孩摇摇头,看不见一点。
“倒酒。”陈一说。
男孩给他倒满酒,哆哆嗦嗦地端给他。
陈一觉得他就要尿裤子了,多瞥他两眼。
算上陪酒的小孩一共九个人,他是国王,贺衡恩是2号……“7号和5号,亲一个亲一个,亲不了就喝酒。”程筝不耐烦地摆手。
7号的男孩表情经历了山崩地裂,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看到蒋政白亮出来的5号牌时,沉重的心放平了许多。
另外六个很明显是三对,旁边的男人气场太可怕,就对面的男人看着性子软。他求饶似的看他,自己已经喝了太多酒了,陪完他们还要陪下桌……
“亲脸可以吗?”蒋政白问程筝。
“……可以可以。”程筝没料到是他们俩,声音发虚,贺衡恩都在耳边笑他。
蒋政白对这一切都没什么所谓,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输了就认栽,更何况,成年人的游戏,没什么忠贞不渝可言。
出门在外,不能让别人看不上。
男孩感恩地过来亲了口蒋政白的脸,声音响的他旁边的佟屿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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