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青木静流一同手臂呈绑定状态的奔跑下,朝云昔最终和身边的高中女生,一起来到了她刚刚说到的,第一个她想要去的地点。
一家还没有到营业高峰期的游戏厅。
“我一直很好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班级里那些男生每天有时间就会来。”
“大概是,高中实在也没什么好的娱乐活动吧。”
“说不定真的就是这样,但是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东西真的很有趣!”
朝云昔走到前台,掏出一些钱买了些游戏币。
“哦,你付钱了,运气真好!”
“你就这样来这边,和我这样一个陌生人,真的没问题吗?”
“现在就没问题了。”
“什么?”
“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一般就是绝对用不着操心的人。”
“是……这样,吗……”总觉得,似乎自己被侮辱了一样的感觉。
“而且,就算你真的是个什么居心叵测的坏家伙,我觉得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是因为,你家里的……”
“果然,你是因为我家里的人的缘故,才找上我的……”
“也可以这么说……”
“算了,这个事是要放在最后才要讨论的问题,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好好地玩上一场!”
结果,这个游戏厅的活动时间,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持续多久。
“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玩,总是一开始没过多久就死了,游戏里的主人公真是弱到爆炸,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让班上的男生花那么多钱和时间呢?”青木静流走在前面,她和朝云昔此时已经花完了买的所有游戏币,但实际上,基本上所有的都是被青木静流无端浪费掉的。
“这有没有种可能,是你的水平实在是……”
“啊!住口,不许说不许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亏你说得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身为成绩常年全校第一的学生会长的我,怎么可能连那些简单的把戏都做不好呢,分明就是那些所谓的游戏设计的太过反人类了,不配成为我的爱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现在这个自己面前的女生,看上去已经和自己第一眼看到她之时,那种第一印象完全偏离了。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KtV!”
虽然这是个和游戏厅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最终的结果似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差别。
青木静流的歌喉,可以说已经差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仅仅是五音不全那么简单,她拿起麦克风之后,总感觉好像是在用着极为认真的态度,却唱出来的,是一些搞笑艺人会发出的歌声。
而对同行者的朝云昔来说,自己身边这个灾难般的演唱,自己也根本没办法反制,没有一个像是游戏厅时那样,能够因为她技术菜,就很快地花光所有的游戏币,KtV的缴费,是按照小时计算的,理论上如果不是本人有意离开,就必须忍受这个烦人的歌声直到时间结束。
朝云昔实在是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足足坚持了四个小时之久的,但如果要他再经历这样的事,恐怕他的抗拒程度不会低于让他去再坐一次牢。
总算走出KtV的二人,不同于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朝云昔,青木静流看上去,倒是一副相当精神饱满的样子,正一副兴致勃勃的姿态,准备前往接下来计划之中的最后一个地点。
这段时间里,和自己原本同行的水云自然也一定没少给自己打电话之类的,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朝云昔仅仅是在青木静流不注意之际,回给了水云一条,描述自己大概情况的信息,然后就此关机了。
所以这一路上,朝云昔根本也就不知道,水云那边究竟怎么样,姑且也只是希望水云能够相信他,不要做出什么破坏他现在的计划的行动。
他们打了个出租车,早早地就赶到了据说是演唱会的会场,而这个即将展开表演的乐队名,叫做cedars,看海报,似乎是一群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乐队。
“演唱会,有趣吗?”青木静流注视着海报,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着。
朝云昔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毕竟现在的他,想起演唱会,就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才发生的,几乎是改变了他这段时间的生活的糟心事,究其源头,似乎就是源自于一场演唱会。
“绑架犯先生,你有看过演唱会的经历吗?”
“我想我最好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免得你再用这种奇怪的称呼叫我,我叫朝云昔,你可以叫我朝云先生。除此之外,我的确有看过演唱会,只不过我没觉得那是什么很好的经历就是了。”
“哦,是这样,那个,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的名字,zhaoyi……”
“朝云……算了,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叫朝云(asaguo)就行了。”
“那是什么发音方式,听上去……”
“因为我不是日本人。”
“原来如此,欸,这样啊,演唱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开心的啊。”
“应该也是因人而异吧。”
青木静流,看上去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
“话说,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突然就旷课,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你家里人还有学校的老师,难道都……”
“停,我现在正在享受自己难能可贵的假期,请不要把我拉回我乏味的现实当中。”
“好吧,我会等到这场演出结束,然后再和你说说现实的事。”
“这样最好,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今天的这场演唱会,究竟是不是有趣的。”
音乐声不知何时就已经奏响,登台的,便是那海报上登场的七个男性乐队成员,随着乐队成员登台一同而来的,还有着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当然大部分的声音都是发自于女性,这似乎也正是这个乐队针对的受众群体。
此时的朝云昔回忆起来了,这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乐队,是自己第一次看土屋莲娜他们的演唱会之时,第一个出场的乐队……
乐队的演出,在一片喧嚣声中结束了。
在离开的路上,朝云昔还是依旧保持着和来时一样的姿态,与距离。
身旁的青木静流也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的计划已经达成了,就很迅速地做出什么反应,诸如说把朝云昔当成一个纯粹的工具人,现在就撒开腿逃命之类的。
他们二人各自都怀揣着各自的目的,但似乎都不言地保持着现在这样一种相对平衡的关系,没有人在此时打破这份平和。
“话说,那个,朝云……先生,你如果有什么目的的话,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了。”
终于,到了这一步,也是朝云昔最开始所预期的结果。
而此时,似乎也没有强行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的必要了。
他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情况说给了青木静流。
“是吗?这样,可是,我是不想参与进哥哥们的事情的,恕我不能答应你……”
这是很合理的答复,朝云昔早就应该想到,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那不然……”
“我做,只要是能搞得那两个蠢货焦头烂额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做?”
朝云昔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