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王三炮这么笃定,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想王会长应该知道我来吉春的用意。”
我的话倒是让王三炮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小友倒也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王三炮活了大半辈子,也就这个性。”
“明天,明天小友便随我回猎妖人总部,我猎妖人大可与阴山歃血为盟,毕竟,没有小友的话,猎妖人恐怕从今天起,也就不复存在了。”
同样,我也没想到王三炮会这么直接,反应过来脸上同样扬起笑意的点了点头。
“小友……”没等王三炮把话说完,我抢先开口说道:“王会长,还是叫我北官吧。”
“好!既然我叫你北官,你也别王会长了,不介意的话,我就托个大,你叫我一声王叔!”王三炮也是个爽快人,笑着说道,状态明显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王叔!”我顺势喊了一声。
王三炮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轻声道:“还是咱爷俩对脾气,晚上我给你接风,咱好好喝一顿!”
“王叔,你丹田破碎……”我看着他,本意是想问他是否有复原之法,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王三炮见我迟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丹田碎了,不代表我威望没了,猎妖人我一手创建,总不至于没了道行就不是我王三炮当家了吧!”
当天晚上,王三炮在吉春为我摆了接风宴,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个年龄稍大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脸上甚至还有着一道将近十几公分的疤痕,应该是某种妖兽所留。
“北官,这是阿大,阿二,阿三!”王三炮拉着我,介绍着眼前的三位中年人。
没等我开口说话,却见三名中年人齐齐跪在地上,脑袋低垂,阿大瓮声瓮气的说道:“会长,都怪我们没能保护在您身边,请您责罚!”
“都起来,客人还在像什么话!”王三炮出声说道。
我明显看到王三炮眼底的那抹暖意,显然,这三兄弟的举动让他颇感欣慰。
“北官,让你见笑了!”王三炮扭头朝我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王叔哪里的话,这也能看出来他们三兄弟都是性情中人!”
“唉,他们也是苦命的娃,如果当时我不在附近,恐怕他们三兄弟早就死了。”
“是!当年如果没有会长,我们三兄弟还怎可能活到现在!”阿三,也就是脸上有道疤痕的那个中年人干脆利落地说道。
“行了,今天是接风宴不提往事!”王三炮大手一挥,连忙拉着我入座。
当然,他也是想通过这一幕,让我知道,即便他丹田破碎,猎妖人也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得不说,王三炮很直爽,菜还没上齐,就拉着我喝了好几杯。
要知道吉春这个地方因寒冷的缘故,这里的人都喜欢喝高度烈酒,六十度往上的。
一入喉咙,辛辣便直冲脑门,三杯下去我就觉得我脑袋有点懵,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当然,也可能是我酒量太差的缘故。
反正这顿所谓的接风宴最后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没回想起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完全断片了。
刚出门,却见王三炮神清气爽的走了过来,后面阿大端着一碗醒酒汤:“北官啊,怎么样?昨天喝的挺好吧?”
“好好好!差点直接给我喝死!我说王叔,下次咱们可真不能这么喝了!”我连忙讨饶道。
“哈哈哈……”王三炮闻言,爽朗大笑,随之说道:“说起喝酒,你可不如李霸,六岁喝酒,硬是不吭一声,到了后面每天都得喝,不喝就浑身难受!”
“因为喝酒这事儿我揍过好几次这个小子,愣是调教不过来。”王三炮不知不觉便提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
我没接茬,王三炮也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叹了口长气。
“醒酒汤,喝点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猎妖人总部,顺便给你介绍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大佬!”王三炮拍了拍我的肩膀,让阿大把醒酒汤放在房间里就离开了。
我此时满脑子都是想着王三炮口中的大人物,完全没有了任何心思,甚至就连宿醉后的头疼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下午四点左右,在王三炮的安排下,我们前往墨河,也整个大夏最冷的地方。
据说那里四季如冬,完全被冰雪覆盖,虽然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踏入墨河地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甚至觉得我自己腮帮子都是发颤的。
“北官下车吧,走一个来小时,我们就到了!”王三炮身上裹着那种超低温的羽绒服,头上戴着帽子和遮风眼镜,拉开车门对我说道。
刚刚拉开车门,一股冷风直叫我心里骂娘,心想猎妖人到底怎么想的,把总部定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前面还好吸溜着鼻子,到了后面我甚至觉得鼻涕都冻住了,浑身都处于麻痹的状态。
我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王叔,还得多久啊……”
“快了快了!”王三炮头也没回说道。
又走了将近半个来小时,一道黑色轮廓逐渐显露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猎妖人总部要到了。
猎妖人总部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豪华,倒显得有点像那种原始土着的感觉。
无论是屋子的设计还是屋里的摆设,着实让我有些无奈。
我被王三炮直接带进议事厅,议事厅中心赫然有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虎皮上黑黄相间,条纹无比清晰。
居中悬挂着一头妖兽的头骨,给我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没等我屁股坐热,只见三名年纪稍大的老者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会长,听说……”其中一名老者看着王三炮说道。
王三炮压根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伸手制止,随口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再提了,将李霸,温涛剔除猎妖人名单,他们的家人驱逐墨河。”
“是!”三名老者微微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