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闻言,我顺着他手指望去。
夜视仪中,在这祭祀坑的顶部竟然趴着一个“孩子”。
体型大小与孩童无异,眼神却是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只不过……
这个“孩子”却是倒立在这祭祀坑顶上,一动不动,就好像雕像一般。
我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所有动作,直勾勾盯着这位“小孩”,可看了好久,它还真就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倒立的姿势。
“虚惊一场,都该干嘛干嘛,突然蹦出来吓人倒怪的!”大胡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便直接朝着那石棺走了过去。
而我心里却是有些不安,这股不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当我目光即将转移的瞬间,我明显看到那个小孩微微动了一下,就那么,虽然并不明显。
“都别动!”我大声喊了一句。
虽然戴着仿佛面具,但声音依旧回荡在整个静谧的殉葬坑。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我,我伸手指了指坑顶倒挂的小孩。
“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一名龙虎山弟子走到我面前,声音中有着些许戏谑。
随后,便举步走向石棺前的一块石碑。
“别动!”此刻就连曹小小都是怒吼出声。
可在此刻,我们真的人微言轻,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名龙虎山弟子的手已然触碰到了那块石碑。
“呜呜呜……”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啼哭声响彻而起,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墓葬坑久久不散。
这声音接连不断,完全没有任何停止的趋势。
我连忙抬眸环视着四周,奈何声音太过嘈杂,我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处。
话音落下,我连忙拿出腰间的狼眼手电,灯光扫视坑顶。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整个殉葬坑顶密密麻麻倒挂着无数个小孩。
其实不是小孩,而是通身深灰,孩童大小的蝙蝠,面部宛如人类又好似猴子。
“撤,所有人离开殉葬坑!”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说道。
曹小小和大胡子不疑有他连忙后撤,特战小队也同样负责起护卫工作,连忙保护着我们后撤。
可当那名龙虎山弟子从震惊中脱离,手掌缩回的瞬间,殉葬坑顶的蝙蝠在发出诡异哭啼声的同时,瞬间张开差不多将近有三米左右的巨型翅膀,展开锋利的爪子俯冲而下。
我清晰的看到那名龙虎山弟子惨死的一幕,脸上满是血痕,脖颈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爪痕,甚至都能看到被切断的喉管。
“快撤!”我连忙大声嘶吼着,先后将曹小小和大胡子推出了殉葬坑石门。
特战小队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扣动扳机,火光四溅,枪声大作接连朝着蝙蝠飞去。
这些蝙蝠接连落地,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尘土飞扬间,我们也算是安全退出了殉葬坑。
这些蝙蝠似乎并不会飞出殉葬坑,接连啼叫了许久,再次陷入让人窒息感的静谧。
再次清点人数,龙虎山的人几乎全部死在了殉葬坑。
“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话咱们也没办法!”曹小小不知何时脱下了防毒面罩,满脸凝重的朝我走了过来。
见他这般,我眉头紧皱:“那个石棺什么情况?”
曹小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根本没来得及看,那块石碑绝对不会是什么生平,殉葬坑里的石棺不会有什么身份,至多有可能是当时某个部落的族长。”
“秦皇不是暴君吗?他能有那么好心?为部落族长入殓,还特意准备了石棺?”大胡子却是发表着自己不同的见解。
在正史中秦皇的确是顶着一个暴君的名头,焚书坑儒、大肆修建陵墓,阿房宫,吏法严苛等等,故而才会有之后的起义运动。
可我却在一些古籍中清楚的探查过秦皇的为人。
秦皇当年的确焚书坑儒,但他却是没有焚烧一本医书一本农书,他烧的是方士蛊惑人心的功法,他杀的也不是学士,而是一些骗人的方士。
至于阿芳宫、修炼陵墓甚至是修建长城的那些苦力,他们的俸禄超出了当时大秦的人均收入。
当然,我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有些东西已然成为正轨,我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转换整个学术派的思想。
“大胡子。”我饶有深意的看了大胡子一眼,旋即抬眸看向了曹小小:“言归正传吧,第二层的入口,我们可能还能靠你!”
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一点儿没错,我对堪舆风水可能还算一把好手,但倒斗这种事情,自然比不过摸金校尉。
曹小小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另一面甬道走去。
这条甬道并不像之前那般黑暗,两侧是雕刻精美的灯盏,灯盏中满是黑漆漆的液体,曹小小轻轻一吹,灯火便摇曳而起,点亮了整条甬道。
那黑漆漆的液体,我也听说过,一些帝王陵墓中都会用到,烛九阴提炼而出的黑油,遇风则燃,可百年不灭。
甬道两侧依旧是精美的壁画,记录着当年建造秦皇陵的画面。
众所周知,秦皇陵是在秦皇死后一年才修建完成,这上面是一幅完整的修建画面。
顺着甬道走了大约得有小半个多小时,眼前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都注意脚下!”曹小小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注意到,眼前那片黑暗中,是种回旋式的楼梯,由上而下,直至黑暗深处,就好似一步踏入深渊。
我们顺着回旋式楼梯走了十几分钟,气温也随之变得越发冰冷。
整个墓室静谧的让人害怕,除了我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秦皇陵真是越来越让人出乎意料了……”我忍不住轻声呢喃,完全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顺着回旋楼梯走了很久,眼前的视野赫然开阔。
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悠然空荡的墓室,地上除了残留着些许血迹之外,看不到任何的陪葬品。
“不能吧,秦皇陵居然还会有空墓室?”大胡子游走在这空荡的墓室里,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一边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