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怎么会有铁板,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贾文满脸无助与迷茫,开口解释道。
见状,我也不再追问他。
半蹲下身子,触摸着这块铁板以及焊缝。
这个铁板很有年代感,上面焊锈已然说明了一切。
可这铁板就有点不一般了,刚刚触碰便有一道刺骨的冰凉。
着实让我有些惊骇。
“小七爷,时间不早了……这铁板我们还是明天再解决吧!”
大胡子担心我现在动手,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选择晚上去做,阴阳颠倒,万一
我随后给铁板上贴了一张黄符,缓缓起身凝视着贾文:“绝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还有,我要最近几年出事的档案,和这栋宿舍楼所有的资料!”
“没问题!”贾文知道这事非同小可。
况且他刚刚上位,这事必然要有个完美的结局,答应的十分痛快。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所有校史资料以及最近出事的学生档案便全部放在了我面前。
“我带回去看,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宿舍楼碰头!”
我们返回了福寿园,简单吃了口饭。
我简单给初念洗漱了一下,把她哄睡后,和大胡子坐在福寿园大厅里,眼前摆着足有半米高的资料,头皮直发麻。
“我上学也没看过这么多东西……”我心里叫苦不迭。
有些后悔把这些资料带回来,应该让贾文划出重点,我重点关注就好了。
我和大胡子足足看到了凌晨三点。
这些资料我们两人也算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小七爷,你发现了没有,死的这些学生大多都是阴命!”
我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阳命之人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拘魂滋阴。”
“不过我这里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大胡子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双眼,看着我说道:“小七爷,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大半夜我困的和狗一样,真的没心思猜。”
见他这般,我起身朝着柜台走去。
伸手从柜台暗处摸出了一瓶上好的烧酒以及一袋花生米。
“喏!给你清醒清醒!就知道你好这口!”
大胡子一见我手里的烧酒,双眼一亮,疲惫好似被一扫而光。
“知我者小七爷啊!”
说完,直接从桌子道:“好酒!”
“我不会,你一个人喝吧!”我看了一眼他给我倒的烧酒说道。
大胡子开口说道:“我和你说小七爷,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你试试,少喝点,清神又醒脑!”
我尝试抿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冲我的喉管,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
“哎,说正事,你知道那楼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大胡子塞了一嘴花生米,含糊不清的说道。
“抗战八年留下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会吧?小日子留下的?”
见他满脸惊诧,我点了点头:“对,小日子留下的,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么长时间镇中学只对其进行修缮,从来没有改建过!”
“而且,就算那栋建筑影响整个学校的美化都没有进行任何改变。”
“校史记录上只是说那栋楼是那个年代留下,其他几乎是一片空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件事情怎么论都有些说不通。
大胡子轻抿了一口烧酒,轻声开口:“小七爷,依我看,这事儿恐怕我们得找一下李文斌了!”
“几乎为空白的校史,这已经给我很大阻碍了。”
“小日子那时候用这楼做什么,为什么要建这棺材楼,这风水局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这都是重中之重。”
“我们要稍有疏忽,只怕是着了小日子的道。”
我眉头下意识紧皱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又何尝不知,可这七八十年的事情了,要想查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我们这行水太深了啊……”我由衷说了一句。
大胡子倒是无所谓挥了挥手,仰脖又喝了一杯,脸色都有些泛红。
“嗨,小七爷,不是有人说过么,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
“我们这行说是破风水看阴阳,何尝破的不是人心。”
此时大胡子在我眼里更像是一位哲学家侃侃而谈。
不过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破风水看阴阳,这些事情的背后不依旧是人为来控制。
说到底,还是人性相争。
为了避免浪费,我把大胡子给我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了句晚安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悠悠醒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初念那灵动的双眸。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那娇嫩的红唇,也顾不上早上起来一嘴的口气,直接便吻了上去。
直至脑袋传来阵阵窒息感,这才作罢,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
看着头发凌乱的初念,心头扬起一抹邪火。
我硬生生将这股邪火浇灭,心里却越是怀疑初念是在装无知。
先前那一吻明明没有任何生疏感,我和她相比,完全就是小学生和大学生分界感。
甚至好几次都是她来引导的我。
起床之后,我们给李文斌打了个电话便朝着镇里直奔而去。
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客套。
见面之后,直接便说出了我的诉求,就是要查看镇中学那栋宿舍楼的所有资料。
对于我的要求,李文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电话让自己的秘书带我们过去。
期间更是直接把秘书下派给我们,最近我们有任何事情直接联系他,由他出面协调。
我们前往档案室的时候,秘书却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我记得不是把小安派过去了吗?”
“你们没看到她吗?”
“小安?”我满眼迷茫,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昨天在宿舍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大波妹。
我刚想开口说大波妹,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口:“见过了,只不过没有太多的交流,我们也不知道她的权限,自然也只能找李镇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