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景与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又想歪了,咬牙切齿的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人带回来后,先关进地牢。”
一听把人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南风瞬间就知道确实是他想多了。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当上暗卫之首的?仅凭武力吗?”
“……”
南风想点头,但碍于他眼神危险,愣是没敢动。
知道实情的北风,在一旁偷笑,一抬头,就发现景与之正盯着他呢。
“很好笑吗?”
北风连忙敛起笑脸,“殿下恕罪,属下就是活动活动面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还不赶紧滚下去!晚上的事情如果办砸了,你们都给我滚去西北吃沙子去!”
“是!属下告退!”
“等一下!南风你顺便去隔壁一趟,告诉她,我有事要忙,晚上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阒惄昳最近都是一大早的来,一日三餐都在这边解决。
景与之不仅得管饭,还得包她的点心和零嘴,晚上用完晚膳吃饱喝足才回去。
隔壁对她来说,就是个睡觉洗漱的地方。
亥时刚过半,景与之就带着南风北风几人悄悄出了门。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连马都没有骑。
他们所在的别院,距离骆凌泽的成王府直线距离,也不过在一炷香的时间。
但如果步行过去,起码大半个时辰。
景与之轻功不错,南风北风这些暗卫的自然也不差。
几人飞檐走壁,沿着最短距离过去,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
成王府。
景与之带着南风北风赶到的时候,他们早就提前把成王府内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跟进自己家后院似的。
到了成王府后院,他们直奔骆凌泽住的清风涧。
只不过他们一进府,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儿。
府里太安静了,一路过来,院子里黑漆漆的,连个守夜的下人都没有。
南风压低声音道,“主子,这么安静,该不会是有埋伏吧?”
庄贵妃既然知道了骆凌泽和曲碧怜互换身份的事,她肯定会为了防止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而严加看守。
今日是第一日,肯定也是戒备最森严的时候。
院子里明面上一个人都没有,说不定人早已在暗处埋伏好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北风几人皆是浑身戒备的把景与之围在中间,一旦突发什么意外,他们拼尽全力也会把他家殿下送出去。
景与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冷声吩咐道,“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把曲碧怜带走,实在带不走的话,就直接杀了,不必恋战。”
既然如今骆凌泽成了曲碧怜,那就让他永远都停留在,曲碧怜的躯体里吧。
成王府死个小小侍妾,庄贵妃总不能还拉下脸面,再跑到皇帝面前去哭诉,让皇帝替她儿子的一个‘侍妾’伸冤吧。
更何况,这个侍妾还是她口口声声,厌恶至深的那个。
除非她把事实的真相坦白告诉皇帝。
就是不知道,那生性多疑的老皇帝,会不会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景与之几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骆凌泽的卧房外。
北风带个人负责进去把‘曲碧怜’带出来,其中俩人跟他们兵分两路,去了趟骆凌泽的书房,看看有什么意外收获。
南风则是守在景与之身边,二人蹲在清风涧的房顶上,望风加警戒。
他们来前都打听清楚了,庄贵妃白天的时候,把曲碧怜带进了内室,不知道俩人说了些什么。
出来之后,庄贵妃就让人把‘骆凌泽’看管了起来。
至于关到了哪里,暂时还不知道。
反正此时的清风涧里,光明正大躺着的是‘鸠占鹊巢’的侍妾‘曲碧怜’。
他们今日的目标就是‘曲碧怜’,‘骆凌泽’去了哪里,暂时不重要。
北风身边的暗卫从怀里,摸出一个有小拇指一半粗细的竹管,刚捅破窗户纸,正准备往里吹气呢。
刚塞进去的竹管就莫名其妙的滑了出来。
他还以为自己没放好,滑了下来呢,又往里推了推。
结果,它又鬼使神差的退了出来。
重复了三次。
最后一次被北风看到了,他心中一紧,莫非屋内有人?!
“……”
他刚想带着人后撤,顺便让南风护着景与之先走的。
面前紧闭的大门毫无预兆的突然打开了,屋内的灯火也瞬间亮了起来。
不好!
果然有……嗯?!怎么是她!
北风错愕的看着迈着悠闲步伐,从门内走出来的高挑身影。
烛火摇曳间,那张下午才刚见过的熟悉容颜,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屋顶的景与之和南风听到开门的动静,刚想探身去查看情况。
就听见北风控制不住的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与之和南风对视一眼,谁?!
“愣着干嘛,进来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景与之瞳孔一震。
她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床上休息的嘛,为什么会出现在骆凌泽的房间里!
南风也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这声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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