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保护本王.....”诚王被突然而至的鲜血惊得连连后退,急忙呼唤自己的贴身护卫。
三十个暗卫自大殿涌出,将诚王包围得严严实实。
钟宁轻一挥手,五十名禁军瞬间冲了进来,将整个大殿堆得严严实实,与诚王等人刀剑对峙!
“放肆,放肆,朝堂之上妄动刀兵,昭华,你是要造反吗?”太后捂着胸口大怒道。
“太后娘娘误会了,不是本宫要造反,而是诚王叔要造反,没看他私通了两条狗,此刻正在围困京城,意图逼宫吗?”钟宁神色冷肃,直接回怼道。
“胡言乱语,那两位将军只是在向诚王贺喜而已,何来造反之意?”
“以贺喜之名,为诚王站台,本宫宣布父皇旨意已有些时间,便是出兵围城也该得到消息,可他们非但不遵父皇旨意,反倒为诚王贺喜,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就算如此,当务之急,也该是解京城之危,而不是对付诚王......”太后急言道,想要为自己儿子再争取一把。
“太后娘娘,这是礼佛礼糊涂了?擒贼先擒王....诚王私通武将,意图谋反,自当问罪全族!”
“秦老将军....麻烦您带三千禁军,上城门走一趟,告诉那两个混帐,陛下密旨,如今城中是二皇子监国,好好问问他们,私自带兵出营,究竟想做什么?”
秦老将军立时站了出来,“正该如此,老夫也想知道这群混帐,究竟意欲何为?”
说罢,秦老将军大步流星而去。
几个武将拱手行礼,言道自己也去,随即跟在其身后,一同离开。
“薜副统领,带人去将诚王妃和诸位郡王郡主全都抓起来...免得诚王叔还有后手,背刺朝廷一刀!”
“属下遵命!”禁军副统领薜林站出来,领命而去。
“昭华...本王劝你,做事不要太绝.....”诚王恨得咬牙切齿,怒声吼道。
一小半的朝臣见状也站出来劝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城外军营兵乱,诚王到底是一品亲王,何至于谋反,先将人关起来,再细查即可!”
“昭华,你若敢对诚王动手,哀家绝不会放过你....”太后见有朝臣站出来公开指责,顿时也来了底气。
“父皇病重,太后忧心成疾,已至疯魔之态,来人,将太后送回后宫,着御医诊治!”
“你......”
几个禁军有些踌躇,这可是太后,他们不敢上前冒犯,钟宁神色一凛,“还不动手?”
几个禁军当即便要上前。
太后转向祁钰,厉声道:“祁主司,你就看着她这般对待哀家吗?”
祁钰面色不变,“臣只听命于陛下,昭华公主是陛下亲封摄政长公主,朝中诸事自有公主殿下做主!臣不受置喙!”
“你.....”太后又将目光放到慕容昀身上,正要开口,却见慕容昀直接转向钟宁,一副我听皇姐的乖巧形象。
太后简直气得吐血,对于禁军的请示,恨恨一句“哀家自己会走..”这才不甘地离开朝堂。
钟宁看了一眼被暗卫包围在中间的诚王,轻轻拍了三掌,大殿四周顿时出现了几十个手执弓箭的黑龙卫。
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瞄准了诚王所在的方向。
诚王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却还要强撑着对众人说道:“昭华,你如此对待本王,就不怕明州与京城生灵涂炭吗?诸位大人,你们也要任由她这般胡来吗?两大营将士一旦入城,你们阖族也将不保!”
“诚王叔放心,本宫会在京城被攻陷之前,先用你的人头祭旗!”钟宁说罢,猛一挥手,一支又一支利箭直接穿了过去。
因为要保护围在中间的诚王,那些暗卫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拼命阻拦箭矢,但箭实在太多,总有顾及不到之时,不多时,那些暗卫便一个接一个倒下。
诚王面露惊恐之色,无比地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沉不住气,她要监国就让监好了,自己再找机会反杀。
总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诚王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本王认栽,本王错了,不要杀本王......”
钟宁微微扬手,所有黑龙卫瞬间收起弓箭。
下一瞬,钟宁将自己宽大的袖袍卷起,露出藏在袖袍下面的袖箭。
抬手,射击,对着诚王便是一箭。
这一箭,直中他的胸口。
诚王顿时面如死灰,一口鲜血喷出,径直倒了下去。
所有大臣全都被震惊当场,谁也没想到,昭华公主当真就毫不留情,直接下了死手。
“通知城外两大营,告诉于屠和风无度,诚王意图谋反,已被本宫当场射杀,若识相的就放下刀剑,自缚入京待罪,若不识相,便等着天下兵马围而攻之!”
“对了,顺便将他们这两位守将的家眷一并押到城墙,本宫倒要看看,他们如何选择?”
所有朝臣倒吸一口凉气。
昭华公主难道就不怕将人逼急,直接攻城吗?
禁军刚得命令,正欲快马加鞭前往城楼宣告宫中之事,半空之中突然传来“轰”得一声炸响。
所有人呆愣原地,随即一股脑冲出殿外,只见城门方向,浓烟滚滚而上,定是城外发生事端。
钟宁唇角微勾,看来是陆行州带着火器终于到了。
“诸位莫慌,是本宫的援军已至!”
顾相听罢,随即想到什么,当即问道:“殿下,莫不是那位陆监正带兵来救?”
“顾相好记性!正是此人!”
“殿下聪慧无双,竟是早有安排,有此子在,足以平得此患!”顾相想到那震天雷的绝顶威力,可是非人力可相抗的神奇之物。
别说诚王不在,便是他在,也无碍大局!
“陆监正?哪位陆监正?”礼部尚书问道。
户部尚书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蓦然想起前段时间,陛下突然调走大笔银钱,还成立了什么火器监。
神神秘秘的,不知为何物。
但听闻负责此处的,便是一位姓陆的少年。
顾相所说,莫不就是指代此人?
几位尚书还欲再问,却见钟宁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随后更是直接命人牵来一匹良驹,一个翻身,跃得马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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