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婶那紧张又激动的样子,演得真好!且不惜用自己的女儿做鱼饵。
宋时悦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好歹是读过几年书的,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给卖了。
“哈哈哈......,自己跑去投亲,顺道把我给卖了!刘玉娘,你可真歹毒!”
宋时悦气急而笑,眼底却有泪水涌出,这是她的家人危难时的举动啊。
王顺也给看傻了,他盯着又哭又笑的宋时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不会是买个傻子回来了吧。
傻就傻吧,这么俊俏貌美,我见犹怜的傻娘子,水灵灵的,若能与她一度春宵,也是福分了!
看到宋时悦哭得梨花带雨,俊俏的脸上又带着几分隐忍,王顺心火起来,恨不得此刻扑上去,抱着宋时悦好好安慰一番。
“我的心肝儿,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王顺终于忍不住了,他心痒难耐,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宋时悦,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银子都付过了,这就是自己的人了,他想什么时候解馋,就什么时候动手,何必非要等到回家。
兴致勃勃的王顺只顾着泻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宋时悦眼睛里生出的愤怒和狠厉。
宋时悦双手被捆着,可手指还是灵活的,她忍着恶心,趁机抓住了王顺胯间抵来的物件,用尽力气狠狠一捏。
一瞬间,王顺就摔到了地上,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哭喊,他蜷曲着身子,捂着腿根,额头上青筋暴起,不一会儿就沁满了豆大的汗珠。
船舱上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跑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小的船舱内,一会儿就挤满了好事者。
王顺的伙计王五挤过人群,看到地上面色苍白的东家,心里唬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还不忘对宋时悦大叫:“小丫头片子,你对我们东家做了什么?”
王五嗓音尖细,跪着半条腿扶着王顺,又急又怕。
宋时悦挣扎着坐起身,呸的一声,一口吐出缠在嘴里的碎发,冷冷地看着地上快要昏死过去的王顺,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废了他的子孙根,要想医治的话,给我松绑,放我走,我自会把药方留下。不然,一个时辰以后,他就再也不能人事了。”
“啊?这......这......”
宋时悦此话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人们不由得看向王顺的腿根,在场的男人们看着渐渐不再挣扎的王顺,瞬间觉得自己腿根儿发凉。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双杏眼含着同归于尽的决绝,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胆小的甚至不敢再看地上蜷曲着的王顺,别开了脸,又因为想看热闹,不忍离去。
“你,你好歹毒的心计啊!东家,东家,你快醒醒啊!你杀了我们东家,我要送你去见官!”
王五气急败坏地喊起来,起初他只是半信半疑,可看到王顺渐渐没了声息,也忍不住慌了起来。
“对,对,去报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下手怎么这么歹毒?你这是要绝人子嗣啊!太缺德了你!”
人群里一个不忿的声音传来,大家听了,一致跟着声讨起来,却没一个人敢主动站起来上前一步。
“哼,还见什么官呐,这是从哪里抢来的良家女子,还不快给人家松绑,人家姑娘都说了,一个时辰以内再不施救,这位仁兄就废了。”
冰冷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姿态。
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各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连宋时悦也疑惑地抬起头,在人群里搜寻刚才说话那人。
“还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给人家松绑!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个看起来稳重的男子提醒那伙计,王五看着怀里昏死过去的王顺,又看了看大家期待的眼神,无奈地起身,气呼呼,粗鲁地给宋时悦松绑。
“拿纸笔来,烦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我本就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只要这位掌故的能放过我,我自会保他毫发无伤。”
宋时悦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刻意把伤处的红痕露出来,让在场的人看到,这样,她的话就更可信了。
人群中有好事者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家走南闯北,谁还没遇见过难处,你若真是被逼的,我们定会给你主持公道。只要你把药方交出来,没人敢为难你。”
王五心里叹了一口气,等东家醒来,知道自己私自放走了小娘子,定要骂自己,骂就骂吧,眼下什么都比不得东家的命根子要紧。
他赶紧取来了纸笔,恭恭敬敬地铺在桌上,弯腰垂手立在一旁,只要先把东家救回来,剩下的慢慢再说。
宋时悦起身,脚踝处传来刺痛,她拿起纸笔,快速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放下笔,把墨迹吹干,然后叠成一个三角符,捏着一角递给王五。
“按照这个方子,服上九九八十一天。切记,两个时辰以内不能走动,否则神仙难救。”
宋时悦看着伙计的眼睛,认真地叮嘱,说完朝着地上昏过去的王顺走过去。
王五赶紧伸开双臂拦在宋时悦面前,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生怕宋时悦再对东家不利:“你,你还想干什么?”
“别担心,我给你弄醒他。”
宋时悦一手扒开伙计,蹲下身扶正王顺的头,伸出拇指,多少带一些个人恩怨,指甲在他人中狠狠一掐,昏迷的王顺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哎,神了嘿,真醒了?” 人们见王顺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凑上前去。
趁着人群骚动,围上前去看王顺的功夫,宋时悦悄悄起身,低着头鱼一样挤出房间。
码头上多了许多携带着包袱和行李的人,拖家带口,愁苦万分。
岸边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只是不知道哪一只才是回到应城的,她要去找爹娘和弟弟。
很少出过远门宋时悦看着眼前的江水犯了愁,眼下自己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心里后悔不迭,刚才真应该趁机索要一笔银子,此刻再回去要,怕是不好再逃出来了。
“这位姑娘,你想要去哪儿啊?”
一个清婉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软糯和端庄,宋时悦警惕地回头,只见一个身材娇小却又不失端庄的女子正用柔和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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