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淮城难得的在清晨便起了薄雾,高大淮城城墙沉浸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巍然耸立,走近了些便见那厚实的城墙上遍布斑驳,时间长河为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带来沧桑的岁月痕迹,新旧交替的妆点似乎诉说着不久前这里被人精心修补过。
如今虽是秋日萧瑟时分,可这淮城进城的道路上漫山遍野里还是开遍了各式的花,红的刺眼,粉的娇艳,连成一片片的花海就像火烧云在欢迎到来的客人们。
因柳剑娘之名传遍附近的各大城府,引得不少慕名之人到来,再加上因为淮城有着着名的且是存在时间最久的花柳巷,本就来往寻美之人众多,如今更上一层楼了。
因此在这条进城之路上,人来人往日日不绝,周围百姓也开始在道路两旁摆起茶摊,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
趁着天刚亮赶到城里卖菜的附近村民紧靠着大道两侧急匆匆走着,许是身上的担子过于沉重心中着急赶路,其中一个挑着担子的妇人脚下不免有些乱,竟差点被裙摆绊倒,旁边的丈夫连忙一手扶着自己身上的扁担,一手扶住妻子,看看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的妻子只得说:“要不歇歇脚吧,耽误一刻,也无碍的。”
对方听后思虑了一番,还是摇摇头:“算了,快到了,早几步或许还能抢个好地方。”
几人找了一处树影,也不嫌弃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几块炊饼掏出水壶顺便填填肚子,刚吃好没多久,正打算站起身来继续赶路,就听到后面马蹄声传来,如今这世道能够骑马而至必然非富即贵,他们唯恐冲撞忙又躲避到路边。
果真几息的功夫一辆颇为精巧华美的马车哒哒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架普通的马车,马车之后还有两辆车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可见是坐车人的行李。车队从他们身旁走过时,只见一道清风拂过,余留下一阵清香,等车队走过后,他们才缓了缓气继续赶路。
经过数日的奔波,车队的人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在马车内坐着的少女掀起窗帘看向外面,此时时间尚早,街面两侧却早早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讲价吆喝的的小贩,宿醉回家的浪荡子,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师傅,咱们今日就去下帖子吗?”少女看着外面的热闹眼中带着不舍。
“先找家客栈再说吧”对面坐着的妇人看着不过三十来岁,面容精致,装扮富贵,她自然看出徒弟想要出来玩的心,但还是出口劝道,“咱们初到此地,先休息几天,这几天让你师兄带你好好玩玩,只是莫要惹祸才是。”
“好哎!”少女不由欢呼出口,直到妇人瞥了她一眼,才忙坐好收敛失态。
又过了几日,李默竹和张子恒正在酒楼里品尝新菜,就听隔壁声音传来:“哎哎,你听到最近那个传言了吗?”
“就是那个柳剑娘的那个?”
“对啊就是那个……我听说啊……”
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可是却也能让李默竹和张子恒二人能够听到关键点柳剑娘,他二人愣了下,最近几天学院在忙考核的事情,都没人去关注街面上的事情,此刻都有些茫然,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就停了动作,打算听听什么流言。
只是那两个男子正巧要结账走人,又加上唯恐他人听见似的声音放的极小,让他二人只能干瞪眼丝毫听不见任何声音。
李默竹微皱着眉头似乎犹豫要不要上前一问,张子恒反倒眉头一挑唤了个小二过来:“小二,来下。”
跑堂的小二听见唤声快速跑过来:“二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最近有什么市井上的稀奇事儿说与我二人知晓吗?”张子恒似有若无的瞥了眼旁边的两个男人。
小二微微扫过一眼瞬间明白了,接过张子恒塞过来的钱,小声嘀咕道:“客官,最近市井上的事儿多了去了,可有一件最是稀奇,就是那花柳巷的柳教司。”
“哦?小二哥可否详细说说?”张子恒见小二四处扫量了下,等确定旁边几桌都没人后才小声继续说道,“听说前几日街面上突然有人传言,这柳教司的词曲都是被人代笔的,她本人卧床十数年,更是数次被大夫说救不回来了,怎么会突然有一日好了不说还成为教司。”
小二话落又抬头仔细观察一圈低声说道:“都说当初清音堂的清姻娘子没死,被柳教司带走了,这些词曲都是出自她的手。”
“这怎么可能,当初清姻娘子的丧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清音堂发丧的,如今还被葬在城外往西三里路的竹林里。”李默竹听到这种传言便按捺不住的反驳道。
“这位客官说的正是,所以啊这传言传来传去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唯恐人家柳教司打上门来,而且如果花娘们赎身还要去官府报备,若是假的那清音堂也不愿意啊。所以如今不过是大家偷偷摸摸的传而已。”小二不肯得罪客人,面上一脸赞同的连连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张子恒便又给了一锭银子,挥手就要让小二退下,可小二不过走了两三步远就又回来对两人踌躇片刻才说道:“有个事儿也不知真假,两位公子姑且一听。”
“你说说看。”张子恒见李默竹心情不甚很好,便自己开口应道。
“听说那城北张员外之前就盼着清姻娘子公开挂牌那日的叫价,希望能成为清姻娘子的入幕之宾,可不曾想清姻娘子的脸竟然在梳拢前一天被那陈员外家的母老虎给毁了,他可是为此日日叹息,这次听到传言非说要替清姻娘子讨个公道的。”小二想到这二人出手大方,自然是干脆利落的将事情一说。
“他打算怎么讨?”张子恒有些好奇。
“那就不知道了,只是我隐约听说,那位张员外打算给清姻娘子开棺验尸……”小二犹豫片刻后才小声说道。
“什么!他怎敢?”张子恒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李默竹气的脸都通红,嘴上不由怒斥道,“何等狂妄,他和清姻娘子非亲非故,对方又是病故,既不符合他杀报官验尸,又不符合亲属开棺,简直没有王法,那清姻娘子未曾挂牌就是清倌人,清清白白一个人难不成死后被他侮辱!”
接着不等小二和张子恒反应,李默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张子恒赶紧将饭钱先结了又叮嘱小二:“饭给我送到文渊书院,就说乙班立言斋张子恒定的。”随即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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