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求柘满脸诚恳:“臣妾见娘娘似乎很喜爱这手串,喜爱之物自然要尽快找回来才好。”
皇后瞧他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你……倒是和本宫以为的有些出入。”
姜鸢原以为季明月只是一个空有美貌却无头脑的草包,一得宠便在宫中树敌,蠢得要命。
如今看来,能被皇上喜欢,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无论如何,本宫欠你一个人情,你随时可以来找本宫还。”
皇后说完,将手串戴在手腕上走了。
裴尧得知消息匆匆过来的时候,季求柘正在望着皇后离去的方向发呆。
“没事吧?”
裴尧听说皇后遇刺时第一反应是季求柘有没有事。
随后想起来有季求柘在才不会有事。
结果那来通报的太监却又告诉他,淑贵妃主动跳进湖里捞手串的事。
裴尧这下坐不住了。
他既担心季求柘的人身安全,毕竟武功高强的人不一定会凫水,也怕他沾水暴露了自己是男子的身份。
脸色便不自觉难看起来。
季求柘瞧着他脸上担忧的神情,笑得灿烂:“要不说关心则乱呢?我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皇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那也不行。”
裴尧不满数落:“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下次再做这些事之前,就该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连朕都不自称了,果然是害怕了。
季求柘顿感愧疚,他性子是直了些,很多时候想法过于直接了,让裴尧担心,这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
“是我思虑不周,没有下次。”他拿脸蹭蹭裴尧的手。
“知道就好。”
裴尧无奈地捏了一把他的脸,手感不错,心情才好些。
岂料季求柘又心虚道:“对了,其实那刺客想偷袭的人是我,不是皇后。”
裴尧原本缓和的脸色黑了。
他怒掐一把季求柘的脸,“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他要早知道季求柘才是那人偷袭的目标,哪里还有心情在这同他叽叽歪歪?
他拽住季求柘的手:“走,陪朕一同去审问她,胆敢公然在宫中偷袭你,背后之人来头定然不小。”
“好。”
季求柘其实有人选的,就是佳嫔。
佳嫔往常与她就不对付,若季求柘在宫中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佳嫔做的。
但今日偷袭他的小宫女瞧着面生,并不是各宫妃嫔惯常带在身边的宫女,季求柘从未见过。
那很有可能就是各宫洒扫宫女之类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想出的这一招。
他可是贵妃, 又是酷暑季节,就算被人推下水也不太可能会淹死。
他不死,幕后之人冒着暴露的风险做这一切就有点太儿戏了。
也或许,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季明月死,而是想毁掉季明月的清白。
季求柘这样想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方才他跳下湖去捞手串,又爬上来,全身都湿透了也没见有人趁机揩油,对方做这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纯粹见不得他太风光,就算自损一千也要伤敌二百?
那这人的想法还蛮奇特的。
“在想什么?”裴尧晃晃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季求柘便将自己的猜想说了。
裴尧便道:“已经有人在审了,先去瞧瞧进展如何。”
说的也是。
审问之地是离荷花湖最近的一处宫殿,季求柘和裴尧二人到的时候,皇后和众嫔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见到二人,嫔妃行了礼,便围着皇帝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一个说:“皇上,刺客凶残,臣妾好害怕。”
一个说:“皇上总算来了,臣妾好想你。”
还有一个在一旁默默抹眼泪,一副楚楚可怜,不争不抢的模样。
反正个个都是最好的表演艺术家。
然而妾有意,郎无情,裴尧退后半步,皱眉呵斥:“都给朕坐好,乌泱泱堵在殿门口成何体统?”
众嫔妃:……
裴尧:“越发没规矩了,皇后就是这么管理后宫的么?”
皇后忙道:“臣妾失职。”
季求柘安抚他,“皇上莫气,审人要紧。”
裴尧顺手搂住他的腰,一副被美色迷惑了的昏君样,“听爱妃的。”
季求柘:……
这不是在给他树敌么?
想让他远离这些妃嫔的目的都要扑他脸上了。
裴尧这是怕他会瞧上他后宫的妃嫔们么?
你小汁,占有欲不要太强。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人群后,佳嫔看着被皇帝搂在怀里满脸娇羞的季明月,气得差点将手中的帕子搅烂。
凭什么?
她自认美貌虽不及季明月,但却比季明月更加温柔小意,只要皇上能看她一眼,她能为了皇上做任何事。
这个空有美貌,却嚣张跋扈的狐狸精,一来就霸占了皇上所有的爱,她究竟凭什么?
她怎么不去死?!
皇帝的偏爱委实明目张胆,季求柘愣是被架着和裴尧一同坐在了上首,他一介贵妃,也是和皇帝、皇后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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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下位妃嫔们神色各异,有不少都在偷偷观察皇后的脸色。
毕竟是一国之后,威严不容挑衅,裴尧这么做,实在是将姜鸢身为皇后的面子踩在脚下。
叫皇后难堪。
要是换个心思稍微敏感点的,怕是早就在心里暗戳戳恨上了。
可惜姜鸢神色淡淡,好似没看见裴尧的举动般,只端正坐着,无所谓自己的威严是否受损。
季求柘收回观察她的目光。
即便为了家族荣耀,皇后的威严也不容挑衅。
姜鸢这副态度就很好品了。
她既不在乎家族荣耀,也不在乎裴尧这个皇帝,也可以说是这个人。
其实要说裴尧当初强纳妃嫔,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君臣之间心知肚明的利益交换。
只不过裴尧名声不好,又懒得搞选妃那一套,名声越来越差,这孩子当初是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在身上的。
任谁知道自己活不久,怕是都无心经营自己的名声了。
姜鸢现在的状态,跟裴尧很像。
那么,她是为了什么?
那位送她手串的主人,或者说她拨动手串时心里想的是谁?
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季求柘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粉衣宫女。
她瞧着年岁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也还算清秀,却是个硬骨头。
季求柘和裴尧来之前,皇后已经命人审过一遍了,这宫女却咬紧牙关不愿透露半个字。
只说是她自己记恨淑贵妃得宠,想趁机叫淑贵妃吃些苦头。
至于为什么她没动淑贵妃,反而去扑皇后娘娘,宫女自然说是被季求柘利用了。
宫女说了实话,在场却无一人信她。
不,还是有一人的。
佳嫔迫不及待跳了出来,顺着小宫女的话死咬季求柘。
“皇上,臣妾以为,这小宫女的话错漏百出,定是受淑贵妃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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