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杨梓星快速的翻过围墙。
老旧的社区安保设施并不齐全,安置在围墙上的监控更是少之又少。
想要无人发现的潜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离开了梁柏松所在的小区后,三拐两拐的杨梓星就从小巷里出来,到了位于小区另外一边的小吃街上。
此时的杨梓星已经换掉了口罩,隐没在人群之中。
小吃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不说全部都带着笑容,但大部分都洋溢着快乐的氛围。
但杨梓星的心情却和群众的氛围格格不入。
从小到大,他还没遇见过这么难杀的人。
因为美貌,所以被优待,因为能力,无人可以反抗他。
这还是第一次,无往不利的美貌没有用,杀又杀不掉。
还真是让人烦躁啊。
加快了脚步,杨梓星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另一边,闻韶和白颂正一前一后的走在楼梯上。
白颂在前领路,闻韶在后跟着。
老旧的楼梯已经在常年的踩踏中变的十分光滑,还有那扶手,也是锈迹斑斑。
但好在被打扫的十分干净。
闻韶的手从扶手上拂过,手上没沾染上一粒灰尘。
两人并没有走多久,就到了梁柏松的家门口。
目送白颂进去后,闻韶又等了等。
直到确定不会再发生意外后,他这才离开。
一墙之隔,白颂趴在猫眼上看着外面,直到确定闻韶离开了,才从门上下来。
对于今天的事情,白颂总觉的好像在什么环节缺少了一环。
隐藏在嘉宾中想要杀他的人,或许不只有一个。
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瘫坐在沙发上,白颂有些失神。
这还真是少有的情况。
半夜,已经躺在床上会周公的白颂,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抹了抹后颈,入手的湿热的汗水。
但为什么会惊醒,白颂却记不清了。
是隐约的记得,在梦境中有个男人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在不远的另一栋楼中,锋利的刀高高落下,刀锋没入血肉中。
但奇异的,并没有鲜血流出,只有带着血丝的汁水流淌在案板上。
厨房里传来咚咚的剁肉声,而客厅里闻韶坐在昏黄的台灯前,收起了手中的水晶吊坠。
“嗯……,心墙挺结实的。”
看着摊放在桌上的魔法阵,闻韶点头自语着。
咚、咚……
厨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闻韶抬头看向了抱着头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
“时间到了。”
随着闻韶的话音,厨房里传来刀落地的声音。
“继续?还是……”
双手十指交叉,水晶吊坠就垂在十指之下,旋转着,映照着对面男人的脸。
不知何时,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坐在了闻韶的对面。
这男人一脸的颓废和丧气,还有一眼就能看到的疲惫。
面对这样的男人,闻韶很亲切的告诉对方。
“你也可以选择放弃的。”
只是这话像是踩在了男人的痛脚上,瞬间男人的眼睛就变的通红。
“不、不,不放弃,我怎么可以放弃呢?好不容易才坚持到……”
午夜的小区中,昏黄的台灯根本照不到窗外。
自然也无法发现台灯下的血腥和癫狂。
鲜血泼洒在法阵上,厨房里的跺肉声再度响起。
只是这一次,刀声中似乎隐隐有女人的哭泣声。
昏黄的台灯下,像是奖励般,闻韶轻声夸赞着:“good child~”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起床的第一时间,白颂就先确定了一下节目组的消息。
当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原本的剧情中,录制阶段是没有死人的。
当然,仅指即时的嘉宾,被替换掉的不算。
说的就是原本的梁柏松,这个倒霉蛋。
现在白颂十分好奇,节目到底还能不能重开。
白颂叼着牙刷从客厅经过,突然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大清早的,谁会来啊?
带着满嘴的泡沫,白颂趴在了猫眼上。
猫眼的外面,是抱着花的卢文森。
显然,昨晚白颂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白颂: = _ =……
就很难言。
叼着牙刷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白颂就这样和门外的卢文森对上了视线。
“……有事?”
白颂含糊不清的问卢文森。
而卢文森有些惊讶的看着这样的白颂,但很快他就收拾好了表情。
“达令~”
咣当,一袋垃圾掉在了地上。
站在楼梯上的老太太在两人的注视下,慌忙捡起地上的黑口袋,扶着眼镜念念叨叨的越过卢文森向下走。
“哎呀,我老花镜哪去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等到了下一层后,老太太又八卦的探出个脑袋往上看。
但实际上,视力非常好的卢文森一眼就从扶手的缝隙里看到她,鬼鬼祟祟探头的样子了。
偷看被发现,老太太继续咕咕叨叨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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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心理素质强大的卢文森转头就挂上了笑脸,并用更加甜腻的声音喊着达令~。
白颂无语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语气中满是无奈。
“来接你啊~。”
卢文森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
理直气壮的像是昨晚白颂答应了似的。
抿了一下嘴,白色的泡沫从白颂的嘴里溢了一点出来。
白颂推开门,让卢文森先进来。
大早上的,楼里的大爷大妈们都得上上下下的,他还不想成为小区里的谈资。
虽然可能已经晚了……
白颂转身给卢文森找拖鞋,蹲在了鞋柜前,用余光瞟到卢文森在进门的时候,他的脚在门边上用力的碾了下。
不出意外的话,卢文森碾的应该是和那晚的蚂蚁一样的东西。
面色如常的把拖鞋拿给卢文森后,在关门的时候白颂往刚才的地方瞟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到。
关上门,白颂先让卢文森随意坐,他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在白颂离开后,卢文森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环境。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的手拂过沙发上昨晚吊灯落下的地方,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收回手,卢文森看向了客厅中被摆放着的全家福。
这里和他想象中,白颂的住处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他感受不到他家达令生活过的气息。
所以……
他的达令到底是谁呢?
等白颂出来,看到的就是望向自己满眼兴味的卢文森。
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白颂第三遍问卢文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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