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烟眼眶含泪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那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们给的东西是我想要的吗?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姓常!”
常庭气得脸色通红:“混账!你胡说什么呢!这是你想不是就不是的?我告诉你,你愿不愿意都得去公司,信不信我立马把你卡冻结,把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来!”
常烟脾气犟得很,闻言掏出包里的卡扔在常庭面前:“你们当我稀罕!所有的东西我不要了!我凭借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
说完不等常庭夫妇两个人反应就跑出了老宅。
常庭指着她的背影,有些呼吸不畅:“回来!你、你个不孝女!……回、回来!”
江文慧急的不行,想去追常烟又担心常庭的身体。
“烟烟!快回来!……老常,你怎么样?别吓我!”
常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文慧顿时慌了神,“老常!你醒醒!快来人啊……”
急救车的声音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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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烟先是跑去了原晗家,目睹了原晗和程昭的激烈,有些不好意思待下去,驱车来到了陈阔家楼下,还好她后备箱有放酒的习惯,百无聊赖的在陈阔楼下喝起了酒,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可这个时候她就是想喝,大不了喝醉了,在车上睡一晚。
结果没想到碰见了陈阔,还被他带去了酒店。
常烟第二天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才发现她妈给她打了50多个电话。
常烟吓得瞬间清醒过来,连忙给她回了过去。
“妈,怎么了?”
江文慧哭泣的声音响起,“烟烟,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
什么!
常烟声音颤抖着,“妈,你别着急,我马上来。”
常烟腿有些发软,小跑着出了酒店门去打车,可是怎么也打不上,一直没人接单,路过的出租车要么有客,要么拒接。
常烟快急哭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和老头子吵了,明知道老头子年纪大了,干嘛和他一般见识。
这时面前停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降下车窗,是陈阔。
“怎么了?你要去哪了?我送你一程。”
常烟没时间去计较,连忙拉开车门,“去市医院。”
陈阔发动车子,听见她的话,“怎么了?是有谁生病?”
常烟声音带着哭腔,“我爸,他突发心脏病,都怪我,昨晚干嘛跟他吵啊!”
陈阔慢慢提速,安慰着常烟:“别担心,伯父会没事的。”
到了医院,常烟匆匆忙忙去了江文慧给她发的病房。
在门外看到常庭已经醒了过来,江文慧在喂他喝粥。看着老头子脸色虚弱的模样,常烟鼻头发酸。
常烟推开病房门,走到病床跟前蹲下来,“爸,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常庭看着女儿哭泣的模样,内心也是心疼不已,
“爸没事,别担心。”
常烟:“对不起,爸,昨晚我不该跟你吵的。”
常庭也有些眼眶泛红,大手掌抚摸着常烟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没事,不关你的事,烟烟别自责,是我自己身体的毛病。”
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爸老了,什么病都涌了上来。”
常烟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爸,您不老,您年轻着呢!”
常烟心里像是下了一个决定,“爸,我想通了,我跟您学管理公司,您歇歇,别再那么累,保重身体,我想要个身体健康的爸爸。”
常庭摇头,“烟烟,爸也想通了,经过这一遭生死边缘徘徊,你妈也和我谈了许多,什么都没有健康开心重要,老爸还没有看着你结婚,老爸舍不得,你不想管理公司就不管了,做你喜欢的事吧。”
常烟有些踌躇,“那公司怎么办?”
常庭拍着她的脑袋,“你老子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再说了,你不是说了吗,可以请专门管理公司的人来帮我管理,大不了我再培养一个接班人,你呀,就踏踏实实地当你的大小姐。”
常烟感动得又哭了,扑在常庭怀里,“爸~你真好!”
江文慧在旁边也是热泪盈眶,“你们父女俩啊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脾气也是如出一辙。”
常烟有些骄傲,“那是!我可是常二爷的闺女!”
常二爷是以前外界对常庭的称呼,在他那一辈排行第二。
常庭顿时笑了起来。
站在病房外的陈阔听见里面传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声音,也勾了勾唇角。
电话铃声响起,陈阔走到别处接通。
“喂,师兄。”
“方案我觉得可以……”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陈阔想了很长时间。
他发现,他还是很想拥有常烟。
这次,他就想做一个贪心的小孩。
常烟是他唯一的奢求。
他联系一个开公司的师兄。
和常烟分开这几年陈阔并没有闲着,他去过很多城市,做过很多工作,他想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其陈阔也不差,毕竟是985毕业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罢了。
在北城遇见了一个同校毕业的师兄,一个机缘巧合他帮了师兄一个忙,师兄便教他学投资,但是毕竟刚入门,自己钱也不多,所以挣的也不多。
自己挣得第一桶金,就是投资了一个快要倒闭的酒吧,后来他便把酒吧盘了下来,慢慢开始盈利。他又在北城别的地方开了分店,用这挣得钱也投资不少东西,有亏有挣,空闲时候还帮师兄点忙。
后来,他想回宜州开分店,师兄还不想让他回去,高薪聘请他留下。
但是陈阔还是想回宜州。
近些天,那个师兄有意在宜州开分公司,要和当地的一家公司谈合作,想到陈阔在这里,便找他帮忙,说成功了,就让陈阔当分公司的代表。
陈阔想到那天常庭和他说的那番话,就答应了。
鸿沟和壁垒不就是让人跨越和打破的。
他就不信了。
他一定会缩小和常烟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