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常烟和原晗在三途河那边喝酒,陈阔和程昭去接她们两个。
陈阔心里憋着一口气,非得和常烟好好算算不可。
可是一到那里,听着常烟闷闷的哭声,哭的他心都碎了,哪还顾得上算账,只剩下心疼了。
陈阔带着常烟和原晗他们告别离开。
他把常烟带回了自己家里,他这个房子是不久前买的,100多平,位置靠近市中心的中等小区。
昨天是两人都喝醉了。
但是今天他滴酒未沾,也做不出那种趁人之危的事。
陈阔把常烟放在客卧的床上,哄她喝下一杯蜂蜜水,给她脱了鞋子和外套,盖上被子,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床边的桌子上放了杯水,出去之前,眼睛瞥到她的脸。
化妆了?
以前和常烟在一起的时候就听她说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可是他这里又没卸妆的东西,他认命的拿起钥匙,锁了门,去超市里找找。
在一家商场的专柜里找到了常烟以前经常用的那款卸妆膏,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家手忙脚乱的帮常烟卸了妆。
幸好常烟睡觉睡的深,他这样的动作也没把她吵醒。
陈阔盯着常烟的睡颜,突然就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颊的肉。
常烟是娃娃脸,很精致的那种,就像橱窗里展示的芭比娃娃。
让人很想拥有。
陈阔掩上门便出去了。
翌日清晨
常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瞬间清醒。
“这是哪里?”
常烟掀开被子踮起脚轻轻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嗯,干净的地板。
客厅还不小。
装修风格她喜欢。
哎?这个沙发有点眼熟啊?
咦?
沙发上还有个人!
也有点眼熟。
我我我我……操!
陈阔!
常烟砰的一下关上门。
完了!
找她算账的!
呜~
“咚咚咚”
常烟背后的门被敲响,接着传来陈阔的声音。
“起了?起了就去洗漱,卫生间里有新买的牙刷、牙膏、洗面奶和洗脸巾,洗漱完就出来吃饭。”
常烟咬了咬唇,去卫生间看到里面摆的都是自己以前经常用的牌子,鼻子有些酸。
什么嘛!
常烟心里藏着想法,洗漱的也很快,从卧室出去看到陈阔端着菜往餐桌上摆放。
陈阔看见她,神色平常道,“洗完了?过来吃饭。”
常烟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摆,尴尬的不行。
但饥饿战胜了她内心的不自在,既然他表现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那她还有什么尴尬的。
常烟看着餐桌上的几道菜,很家常,土豆丝,番茄炒蛋,木耳肉丝,还有一碗粥。
陈阔递给她筷子,“吃吧。”
两人坐在对面,很是安静的吃完一顿饭。
常烟停了筷子,准备把碗拿去厨房洗了。
陈阔却先她一步收拾走了碗筷。
常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看着陈阔洗碗的背影。
好像这个场面以前也出现过。
从小娇生惯养,常烟对吃这方面有些挑,大学那时候刚到平都,因为环境的原因,她有些水土不服,吃啥吐啥。
有一次陈阔找她出去吃饭,还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餐厅,但是常烟却吃不惯,刚出餐厅就肚子疼,上吐下泻的,陈阔陪着她去医院打点滴。
从那以后陈阔就很少带她去外边吃饭,总是自己亲手做好之后给她送过来。
常烟父亲在平都给她买的有一间公寓,不想住学校就可以去那里,陈阔就经常去那里给她做饭。
很快陈阔就洗完碗出来,对视上常烟的目光,心脏微跳。
两人久久无言,还是陈阔先开了口。
“常烟,咱俩谈谈?”
常烟唇微张,咽了咽口水,“谈什么?”
陈阔勾唇,“谈谈你睡完我就跑的事。”
常烟突然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没……咳咳”
陈阔皱着眉头,给她倒水,递到跟前,轻拍着她后背说道
“你急什么?我又没叫你负责。”
常烟呼地抬头:“真的?”
陈阔冷笑:“假的。”
常烟:“……这个玩笑不好笑。”
陈阔双手环胸,气笑了,“常烟,你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常烟提高音量底气有些不足,“拜托!这事是我吃亏好吗!”
陈阔反问:“我就不吃亏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帅哥吧,那天还是我第一次呢!”
常烟沉默。
陈阔又问道:“你就说,怎么办吧?”
常烟抬眼看他,“能怎么办?只能……领证了呗。”陈阔动作一顿,眼神锁住她,晦暗幽深,修长的脖颈上的突起微微滚动。
“你说真的?”
常烟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嘴一瓢说出领证这回事,耳朵微热。
“什么真的假的?”
陈阔向她靠近,把她圈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唇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常烟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陈阔却微微一笑,歪头轻轻擦过她的侧脸,下巴放在常烟的肩窝处,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小巧的耳垂上,瞬间就红了。
陈阔声音压低道:“领证啊,你敢吗?”
常烟咽了下口水,眼神飘忽,但又不想认输,“有什么不敢的?这世上就没有我常烟不敢做的事。”
陈阔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后天上午8点,民政局,不见不散。”
常烟:“行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