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站在那栋四层小楼前，对二大爷刘海中说：“这栋楼，我交给你了。三天内，粉刷打扫，全部搞定。这三天我就不过来了，二大爷，刘主任，全权交给你处理。”

    “没问题，交给我吧。”二大爷连忙答应。

    张天浩继续说：“粮食我已经拉过来了，三天后我过来，会看你们处理的情况。”说完，他便离开了。

    晚上食堂开饭后，大家各自回家。这两天，张天浩带着娄晓娥去了老莫餐厅吃西餐，逛了逛商场，然后送她回家，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家后，他和母亲打了声招呼，然后让老二去叫二大爷过来。

    大院里今晚差点开了个大会，大家都想庆祝二大爷当官，可二大爷只是笑而不语，既没答应请客，也没拒绝，模棱两可。

    回到家，三个儿子围着二大爷巴结，二大爷本来想发火，但想了想说：“你们三个听着，会有机会让你们进厂，但干好干不好随你们。上学的看成绩，成绩好，在家就有肉有蛋，成绩不好，就别想那些了。”

    他继续说：“我作为家长，负责挣钱，你们母亲负责家务，你们的任务就是学习，成绩就是你们的成果。成绩不好，我打你们，你们就得受着，因为我花了钱，你们没完成任务。”

    三个儿子和二大妈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咚咚咚”，有人敲门，是张天海，“二大爷，我哥喊你过去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二大爷收拾了一下，又嘱咐家人，该学习的学习，该上班的上班，然后直接去了张天浩那里。

    老大刘天奇愣着说：“妈，怎么回事？我爸是不是换了个人，怎么说这话？”

    “老大，你也快高中毕业了吧，你的成绩呢，包括老二老三，你们的成绩决定你们将来，会吃好的还是吃最少的。如果家里排名，我和你们父亲排第一，老三会排第二因为他那简单，老大会排最后一个。你爸这两天一直在看书，我想啊咱们家也要迎娶新面貌，所以说你们三个未来想吃肉还是吃鸡的，还是多吃还是少吃，那就看你们三个的成绩排名。”

    “妈，那不是吧，那我的成绩...那我不是以后顿顿都吃最少了？我就不相信老爸会减我的口粮。”刘天奇直接说道，因为老刘在家非常宠大儿子。

    “不信你试试，如果你爸要是按这样的成绩来算的话，老三有可能会占便宜。凭什么？因为老三年纪小啊，你们都年纪大了，知道吧？”

    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福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张天浩在房间等着二大爷，二大爷敲门进去后坐下。

    “二大爷，今天怎么样？还可以吧。”

    “按照各个方面来说，这些人还能用，就是不知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咱这车间是按照统购统筹还是咱们自己找活。”

    “怎么操作以及生产什么这个事情你不要考虑，我有下一步的计划，我能给你份文件，你看一下。如果工人同意，明天就让每个工人签一下字己的名字。”

    张天浩把文件递给了二大爷，二大爷大概翻看了一遍，之后又一字一句地看。

    傻了，真的傻了。

    如果这份文件放出去，那将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遭到很多人的报复。

    而二大爷怕了，真怕了，本身这事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可谁知道张天浩直接把他挑明了，这是要捅破天了，因为他知道里面的事太多，而自己就干过，不自主的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真怕。

    因为张天浩这份文件是针对过来的300人进行的培训计划，也就是说，过来的这300个1级工，在自己的组里面每位师傅培训一个或两个徒弟，那么如果一级升二级之后，每个月给师傅5元钱，连续三个月截止工厂一比一奖励，升到三级工考核通过，他要拿出十元钱上缴师傅辛苦费。二级升三级上交15，三级升四级上20，以此类推。

    那么这就打破了，现在的徒弟三年奴隶的现象，原来的拖拖拉拉三年磨砺的这种社会风气就会到此结束。

    为什么三大爷吓得冷汗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升级以及现在轧钢厂里面所有的工人升级，有一部分人能给挡着的，因为，钱这东西，真是好东西。

    这也是后世原剧中为什么秦淮茹成为轧钢厂几年升不了二级工的原因。

    张天浩笑着对二大爷说：“这份文件你明天拿过去，请那几个人一起商量之后，小范围吧，现在这三百多人里面，执行一下，因为我后续将会需要很多的人。”

    “原本厂里的那些已经属于老油条了，说实话对我没用，我不是不想培养，我要想培养的话，八九级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事，这件事要秘密进行，虽然我知道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大家一定保守秘密。今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您只要记住就可以，不要外传，回去吧。”

    二大爷把文件放到怀里，身子哆嗦地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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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看着他就问怎么了，二大爷打发其他人睡觉而自己坐在客厅翻看那本书。

    之后想了想管那么多什么，这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树倒了有高个子顶着。

    哎，这事捅破天了。

    其实这个事情如果放到现在社会真的见怪不怪了，除了一部分工人确实真的教你，还有一部分就挡着你，你也没法，因为你只要拜师，那师傅教不教就看他心情了，因为欺师灭祖的事什么时代都有，不稀奇。

    事情是牵一发动全身，不是张天浩动这歪脑筋，形势所逼，要有合格的工人还是得自己培养。

    第二天张天浩直接到街道办，工作人员就看着他。

    “同志你好，你找谁啊？”

    “我找街道办王主任，我是轧钢厂第四家属院的张天浩。”

    “唉，你好，你等一下”。办公室的人员都看着这个只听说没见过的留学生。

    张天浩也不感觉有什么稀奇。习惯了。

    里面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打扮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耗子，你怎么来我这里来，欢迎啊，来进来说。”

    “好嘞。”进入办公室看了一眼，大概这个时代的办公室都是这样吧，如果你要真的装得太豪华了，那有可能工人都能把你打死，自己就没有见过太豪华的办公室，最多一套沙发。

    “你今天怎么回到我这里，有什么事。”

    张天浩笑着对王主任说：“我今天呢还真是找你有点事。”

    “您说。”

    “是这样的，我呢现在领着一帮车间工人，在轧钢厂的老车间，有可能过几天呢会制造一批机械，但是呢我这个不符合现在的统购统销，我希望呢和街道进行一个新的合作方式，你看如何。”

    “如何合作你说一下？”

    张天昊从怀里掏出了文件，递给了王主任，接过文件看了起来，却发现整个文件条条文文写得非常清楚，也就七八张而已，看完过后王主任，沉思了一会儿，笑着对张天浩说：“你这个真好，这种模式没有出现过，有你们厂出钱，建造车间，工人我们找，工资按临时工发，还有门店，但是挣的钱先把机械地全扣除还给你们之后，到最后这些机械有归我们街道办。”

    “是的，您看如何。”

    “您这一套弄下来将近花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那把这个文件递上去，看看上级如何答复，如果同意呢我就给你电话。”

    “行，那我走了。”打声招呼就出了街道办。

    张天浩出门后没地方去就到34商店那里找王大山喝茶问酒昨晚每人送过来。

    上楼之后，俩人就在那坐着喝茶，然后又讨论起自己的酒。为什么昨天晚上没送过来。王大山说昨天晚上有事，然后出去了一趟，我今天给你拉过去，再有一个多月该去港岛。

    “行，我知道，哥，你放心，我想你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候咱们坐火车过去吧。”

    “行，知道了”。

    二大爷夹着文件包进了厂，看着指指点点的工人，也不说话，板着脸就去了新车间。指挥着众人把那个公楼全部打扫干净，把当初自己领进工厂的那几十号老工人叫到了三层。下面小的在下面守着，不让上来。

    刘海中，刘主任就把文件念了一遍，三四十个人直接都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有一部分人，就是因为这种师徒的观念受过那几年的苦，而有的人是为了这种风俗一直上不去，他们知道，但改变不了。

    可是没想到张天浩比他们更果断，直接拦腰斩断，斩的那是断子绝孙那种。

    李大狗沉思了之后就说：“刘主任，你怎么是这么打算的？”

    刘海直接就把昨晚自己想得说出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害。那么既然我们都什么也没有，那么高个子顶着我们怕什么，我没有什么损失，你们现在一天出去干些零工，供一家人吃喝够吗？昨天的饭今天的饭怎么样？所以说咱们只要按文件指示干其他的我们不管。”

    如果有事，由他去顶。

    我的个子也不高，我也顶不起来。这件事的大概意思你们亲友，以后不要在自己手里，所有人要经过培训。

    那么现在你们就拿纸针对你们组的弟子进行解释让他们签字。

    然后你们做好关于培训的事，那么就按张科长的意思，将来招的人不亚于轧钢厂，甚至比轧钢厂的人还要多。

    我们发现了这种弊端，而直接顺应或者适应，而他张天浩把这个弊端给踢开，重新建立一个规矩，打破了千年来师傅徒弟的关系，而我们现在生活在新社会、新面貌的继往开来的新国家，所以一切都可以打破，所以不知道是好是坏，大家都在下面，我们现在是不是比前一段时间要更好？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难道你们还想过以前的生活吗？

    众人一听，在困难有那几年困难，都掏出纸笔。把最后一张文件承诺书抄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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