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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8章 不共戴天
    高祥发觉仁武帝对王学洲挺关注的,自然也愿意提点几分,卖个人情。

    王学洲听完低头道谢:“多谢大人告知。”

    裴庭对他说道:“不用想那么多,先去看看王安人吧,这里不用你招呼。”

    王承志抱歉一笑:“您二位先坐着喝喝茶,我们出去一下。”

    王学洲跟着他爹去了张氏休息的房间,里面张氏正躺在床上昏睡。

    因为秋老虎还在的关系,所以身上也没盖被子,王学洲一眼就看到了他娘被固定起来的左腿。

    身旁还躺着一个小小的身板,脸上有一些青紫,正是虎头。

    王学洲看了一眼悄悄的退了出去。

    王承志解释:“你娘腿摔断了还在担心你嫂子不肯休息,大夫看了,说是需要正骨再固定一下养上几个月,虎头被夏兰保护着身上只有一些擦伤,问题不大,但是受了惊吓哭闹不止有些误事,大夫就给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给他和你娘都喝了一些,两人这才休息了。”

    王学洲点头:“我知道了。”

    他绷着一张脸,扭头将石明和杨禾喊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石明心中不好受,一进屋子眼眶就红了,转头就要下跪。

    王学洲一把抓住他低声斥道:“你干什么?!”

    “我对不起你!我没照看好婶子和嫂子!是我对不起你和叔叔!”

    石明朝着自己的脸上给了一巴掌。

    王学洲一把抓着他的手腕,语气疲惫:“别添乱,我就是问你些事情。”

    石明吸吸鼻子:“你说!”

    王学洲问他:“今日你和杨禾做什么去了?”

    杨禾还不知道怎么了,站在一边抠着手指,嘿嘿一笑:“玩耍!玩耍!”

    石明眼中满是懊悔:“信哥说要修葺铺子,婶子说学文哥在考乡试,信哥前段时间又受了惊吓,想去寺里给两人祈福,顺便求个平安符回来,我原本是想跟着去的,但是婶子说她身边有夏兰,我一个男的跟着不方便,我就带着杨禾去铺子里帮忙去了,结果没想到……”

    王学洲沉思:“去寺里祈福的事情,有人在我娘耳边提起?还是我娘自己想去的?”

    石明脸色一变,凑近了他:“你怀疑有人害咱们?”

    王学洲摇头:“我不知道,所以得调查。”

    石明拧眉深思:“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要不这样,我去将家中的厨娘、门房、还有浆洗的婆子都叫来问问。”

    王学洲掏出自己的身份牌:“你带着我的令牌,去找指挥使周大人,调锦衣卫过来直接将几人拘禁,查查他们家。”

    “有问题直接抓,没问题就好生安抚一顿,再赔他们一笔丰厚的银子。”

    石明神情一凛:“好!”

    他转身出了门,杨禾站在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王学洲看他,他对着王学洲露出一个憨笑。

    王学洲心中沉甸甸的,看到他这个笑容顿时哼了一声:“罚你三天不准吃肉!”

    杨禾表情龟裂。

    他精准捕捉到了‘不准吃肉’这几个字。

    “吃肉!吃肉!”

    杨禾站在原地跺脚甩手,一脸准备撒泼的样子。

    王学洲直接大步跨出了房门,刚坐到地上准备翻滚的杨禾顿时傻在了那里。

    饭碗走了,那他还滚不滚?

    柳氏这次受伤最为严重,被马蹄踢到了腰腹血流不止,等到大夫过来诊脉的时候才发觉是小产加内脏出血。

    裴庭将府医留在了王家待命,高祥在王家也不过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郝太医和府医两人救治到了半夜,柳氏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柳氏这个情况,以后怕是很难有孕了。

    王学信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王承志和王学洲叮嘱道:“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她!我们已经有了虎头,以后有没有孩子都行,如果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我··是我不行。”

    王承志拍着大儿子的肩膀:“你娘和我以后对这事绝无二话!爹很欣慰,将你养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孩子。”

    王学洲也没想到他哥的思想还挺超前的,连忙保证:“我绝对不会乱说!让嫂子好好调养身体最为重要。”

    ……

    高祥回到宫里就将王家的情况告诉给了仁武帝。

    “王大人一听到是您让奴才带着郝太医候在那里,当即就感动的给您磕了几个头呢!”

    仁武帝瞥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倒是会卖好。”

    高祥笑的满脸褶子:“还是主子爷心善,体恤臣子,不然王家那位嫂嫂今日真是悬了,王大人自该对您铭感于心!这样才不枉费您一番心意。”

    仁武帝皱眉叹气:“今夜是个不眠夜啊!安平伯府的老夫人被拉回去,情况也有些不好。”

    安平伯府的老夫人,今年六十三岁的高龄,能不能度过这一遭还不好说,如果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安平伯府半夜了依然灯火通明。

    安平伯发了怒,将马夫、车夫、护卫等一众相关人员全都抓了起来。

    那匹闯了祸的马也被斩杀,寻了兽医来看都说毫无问题。

    世子不信邪,又接连找来四五个有经验的兽医,最后才在马的身上发现了两根细微的银针,深入了马的关节内。

    马儿每走一步都会被针扎,自然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失控。

    安平伯世子一身冷肃:“爹,刚才审问过了,不管是家中的马夫还是车夫,都对此事毫不知情,那些护卫因为看护不利,让马发狂,一时追不上马车,这才造成了今日这场事故!”

    “在他们的住处和家中也没查到任何异常,几人失职乃是事实,儿子已经命人将他们打死,把他们家人的身契给了人牙子卖了,祖母身边的人,儿子不敢擅自做主,等祖母醒来再说。”

    安平伯怒气难消:“绕了一大圈,成了我们伯府自己管理不善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那马腿上的银针,难不成是自己飞上去的?”

    世子也满脸怒意:“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可我们家一向低调,出门也向来和气很少与人为敌,到底是谁要如此害我们家?”

    安平伯眼神闪着寒意:“不管是谁,早晚会露出马脚,我们家查不到就让陛下来查,此事早晚水落石出!将京城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人!此事,我们家和背后之人,不共戴天!”

    “老爷!老爷!母亲起高热了!快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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