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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咱们彼此彼此啦
    容王府,松柏居。

    陆延被容王安置在床榻上,拉过锦被盖上。

    “喜庆你出去看看,吉庆去请太医怎么还没回府?”

    “是,王爷。”

    喜庆和吉庆都是容王的长随,今日去侯府请陆延的就是吉庆。

    待人走了,床上的陆延刷的睁开了眼睛,吓了容王一跳。

    “益之,你醒了?”

    “父王,我没事,您别担心。”

    陆延撑起身体,靠着软枕,看的容王一愣一愣的。

    容王嗖的起身,瞪着陆延:“你小子是装的?”

    “谁装的?”

    房门被推开,容王妃气势汹汹的入了内室。

    她抬眼就看见原本‘昏迷’的儿子,已经坐起身了。

    容王妃眯起眼睛靠近床榻:“益之,你刚吐血是装的?”

    “不不不,吐血不是装的,是我用内力催发出来的。”

    陆延连连摆手,赶紧解释:“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梁家退亲果断些。”

    “还有阿娘,梁家与我的亲事,您都没和我说。”

    “我今日听吉庆说,有人退亲都惊呆了,好吗?”

    容王妃把容王往旁边扒拉了一下,自己缓缓落座,握着儿子的手:

    “当时与谢如微定下你和她女儿的亲事,只是我们口头承诺。”

    “后来你的身体不见好,阿娘就想着早早为你定下亲事,免得你长大了亲事难寻。”

    “为娘也打算着,你的身体差的快……再让梁诗诗嫁进王府,给你冲喜……”

    她边说边抽出帕子抹眼泪。

    陆延慌乱地给亲娘擦拭眼泪,他朝亲爹使了几个眼色:爹,该你上场的时候到了。

    容王就跟没看到儿子求救的讯号一般,看天看地不看他。

    陆延只得安慰:“阿娘,我的身体没那么糟糕。”

    “父王上回在承恩侯府就知道这事了,他没和您说吗?”

    “嗯?”容王妃擦拭眼泪的手顿了顿,她红着一双眼,瞪向容王:

    “你知道益之的身体好了些许,都没和我说。”

    容王连忙解释:“本王回来就忙着抓府里的小老鼠,忘了和王妃说了。”

    他边说边瞪了儿子好几眼:把火往爹身上引,你还真是……好儿子啊!

    陆延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亲爹,爹你想表达啥呢?我看不懂啊!

    容王见王妃没那么生气了,就斥责儿子说:“益之,你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刚刚在花厅吐血,都吓到我和你阿娘了,看你阿娘方才哭成什么样了。”

    陆延:“???!”

    老爹不带您这样的吧!把火往我身上引!

    容王冲着他笑得灿烂无比:爹的好大儿,咱们彼此彼此!

    容王妃的注意力瞬间被引回到儿子身上:“你爹说的对。”

    “益之,就算你不想和梁家结亲,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日后莫要再如此了。”

    “我知道了,阿娘。”

    陆延怏怏不乐的应了一声。

    “启禀王爷王妃,太医院的太医到了。”

    喜庆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容王一脸严肃的望着门口。

    这次来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

    去承恩侯府那回,容王就是拽着张太医过去的,只是没见到人。

    张太医入了内室就向容王行礼,容王摆手:“这些虚礼就免了,赶紧给世子把脉。”

    “是,王爷。”张太医从善如流起身,到了床榻旁。

    容王妃见太医来了,就让到了一边,好让太医诊脉。

    张太医搭脉,凝神诊治了半天。

    倏地,陆延面露痛色,嘴角向外渗血,那血都是黑的。

    张太医被惊了一下,他连忙取出药箱里的针包,为陆延行针。

    容王和容王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

    容王妃低喃:“益之……”

    “别说话,别打扰太医诊治。”容王低声说。

    容王妃拿着帕子捂着嘴,眼眶里泪光点点。

    张太医刚搭上陆延的脉,就知道他体内有奇毒,这毒不是那么好驱除的。

    熟料,陆延直接就毒发了,可把张太医吓得不轻。

    压制陆延体内的奇毒,让张太医都用上毕生所学的针法了。

    但凡慢上那么几息,陆延要是当场噶了,他的小命也不保啊!

    两刻钟后,张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才道:

    “王爷王妃,世子体内的毒暂时被压制住了。”

    “只是这奇毒还是早早的驱除为好,至于驱除的办法……很难。”

    容王听的眸光微闪:“张太医若是有办法,请竭力相救。”

    “老朽自当尽力,只是世子日后莫要再动用内力了。”

    张太医殷殷叮嘱,生怕陆延再次把小命玩没。

    “王爷王妃,老朽先告辞了。”

    “本王送送张太医。”

    容王送张太医离开王府,顺便问了几句。

    “张太医,你老实跟本王说,到底有没有办法?”

    张太医犹豫了一会儿,就道:“老朽还需研究,这毒老朽倒是第一次见。”

    “应该是几种毒素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奇毒。”

    “几种毒素混合?”容王眸底划过一抹狠色:“也就是说益之中了不止一种毒?”

    张太医静默不语。

    容王厉声开口:“果然,那日本王就不该手下留情。”

    “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敢害本王的儿子,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张太医听的腿肚子打颤,他忙拱手作揖:“王爷,老朽告辞,多谢王爷相送。”

    他说完,麻溜的奔出了王府,上了一辆软轿。

    容王刚要回府,就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

    一人骑马而来,在王府前拽住了缰绳。

    裴临渊下了马,就要往王府里冲。

    王府的门房拦住了他:“什么人?王府也是你能闯的?”

    “我是承恩侯世子裴临渊,来见容王世子,他是我今日刚拜的师父。”

    门房刚要赶人走,就见容王过来了:“见过王爷。”

    裴临渊也瞧见了容王:“裴临渊拜见容王。”

    “你随本王来。”容王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裴临渊连忙跟上,这回门房没再阻拦。

    “王爷,我师父的身体还好吗?他被退亲有没有气到吃不下饭?”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师父还是要看开些,不要钻牛角尖。”

    前头的容王,听的嘴角直抽抽,儿子收的徒弟,跟他的性子大相径庭啊!

    这么多话,说的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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