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不甘心,半夜翻过栅栏,弓着身子往沈抚芷住的房间走去。
房间亮起一盏昏黄的烛火,屋里映出少女纤细婀娜的身影。
韩明眼中火光灼灼,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
其实两年前他妻子刚过世不久,远远就见过沈抚芷。
那日,沈抚芷在溪边浣衣,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微微侧头,那秀美的容颜瞬间击中了韩明的心。
仅仅一眼他就相中了,还特意找人打听,才知道是老沈家的姑娘。
听人说,她有个好赌成性的老爹,年轻时把妻子气死,所以他们家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
以至于适婚的年纪,却无人愿娶。
但他却生冷不计,别说这样的美人,就是地狱的罗刹女,只要他钟意也会娶回来,至于家风好不好,等到成了他的人,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乖乖听话。
他们所在的村子坐落在一座矮山上,山头山顶都有人家,他住在山顶几乎不怎么和村子里的人有来往,他特意使了银子托媒婆去沈家说媒。
沈家拒绝,他怀恨在心。
韩明找到和沈老爹有些旧仇的算卦老头,请他去了一趟青楼享乐,老头便依他所言,开始招摇撞骗说沈抚芷是天煞孤星,克夫丧子,孤老一生。
起初,隔壁村子有俩个不信邪的小青年,有意和沈家结亲,但都被他揍的半死。
自此,沈抚芷的婚事,在无人问津。
而他,则在暗中看笑话。
沈抚芷年纪渐长,婚事也着急起来。
突然,媒婆找到了自己。
可见这两年的功夫没有白费。
得到她,就差一步。
韩明听到屋里有涓涓的水声,他的面部肌肉忍不住的跳动着,满心邪念的用手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把窗户纸捅破。
里边烛火晃动,地上放了一个木制浴桶,水汽缭绕,美人正宽衣解带,他的眼睛立时瞪圆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正要关键处,突然后背一紧,有人提着他的衣领子,拽到一旁。
天赐低声问道:“看什么呢?”
韩明双眼赤红,怒目而视,可他屁都没敢放一下。
天赐挑了挑眉,也俯身就着破了的窗户纸,向里瞧了一眼。
可就这一眼,他觉得自己不太清白了。
因为里边是一个长发及腰,肌肤如雪,脱的只剩肚兜和亵裤的女子。
这……
他就说韩明鬼鬼祟祟趴在窗户看什么。
原来偷看沈抚芷洗澡。
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还连累自己也看到了……。
天赐回身,就给韩明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紧接着一脚踹向韩明的裆部。那大耳刮子打得韩明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韩明被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呼在脸上,他愣了一秒,反应也算及时,一个后空翻躲过了他那断子绝孙的一脚。
沈抚芷听到外边有响动,急忙披衣,喊道:“谁,谁在外边?”
天赐用手敲了一下额头,他听到沈抚芷的声音,为毛觉得心里发虚,理还亏。
他真不想看到,她那粉色的肚兜绣了一朵小兰花。
就只一眼,脑子里的画面可太清晰了。
怎么办,总不能自戳双目,洗脑子吧。
真是的,没事大晚上洗什么澡?
天赐眼底如同结了一场万年的寒霜。
该死,都怨韩明。
他要和他决斗。
他要他彻底消失。
两个人一拍即合。
在沈抚芷推门出来时,一同消失在夜色里。
韩明捂着被揍肿的脸,目露杀意,今晚的事不能让沈抚芷发现,不然偷看被她知晓,必然是不会同意嫁给自己。
所以必须解决掉,这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小子。
韩明一副胜券在握,根本没把这个身子单薄的小白脸放在眼里,只想着,不会让他好死,先折磨一番,在把他给野狗,如此想着,他用尽全力挥拳砸向天赐。
他要让天赐好看。
这一击他志在必得。
让他跪着求自己,管自己叫爷爷。
天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韩明只当他是被自己的架势吓到了。
待到两人只有几步之遥时,天赐突然凌空而起。
一个回旋踢。
就只这一个回合。
韩明就被干趴下了。
吐了一口血,掉了一颗牙。
“……。”韩明一脸不可置信,艰难的爬了起来。
这小白脸还会两下子?
绝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大意了?
韩明双手挥拳,再次跑了过去。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韩明的身子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雪地里,这一次他疼得再也没起来。
天赐抖了抖衣服,从他身上迈了过去。
许久后,一条野狗,寻着气味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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