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到了饭点,那小子总能适时的出现。
比如早上烟囱被雪堵住,往屋里抢烟,他登梯上房一番疏通,完事后拿着梯子,还特意与沈抚芷说:“修好了。”
沈抚芷抬头看着他,道了一声谢。
天赐搓了搓手,状似无意说了一句,“太冻手了。”
沈抚芷只是客气客气问道:“要不进屋烤烤火?”
没成想他倒痛快,真进屋了。
沈抚芷手里端着饭菜,天赐见此抬脚往出走,临门半步,突然回头问了一句,“我那日打的野猪肉好吃么?”
沈抚芷被他问的一愣,说道:“晚上我做一些你尝尝。”
天赐嘴角勾起一缕笑意走了。
沈抚芷刚动筷,他又拿着斧子回来了,敲敲打打,开始对她家松动的木门进行维修。
沈抚芷和沈老爹相互看了眼,均是觉得过意不去,沈抚芷扶着门框上问道:“吃饭没?”
天赐一副专心致志的修门,嘴里回道:“没那。”
“要不你在这吃吧?”沈抚芷还以为他会拒绝。
但天赐想都没想,张口说了一个字:“成。”
如此巧合多了,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就是故意来蹭饭的。
其实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在这吃饭的,但他偏偏先施恩惠,在借机留下。
这小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当然更多是不想与他们有过甚的牵扯。
沈抚芷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这小子的心思难以捉摸。
这日,大雪飞舞,冷冽的西北风,发出刺耳的咆哮,山川树木草屋全都罩上了一层冰雪,这鬼天气,老爹和天赐都躲在家里没去打猎。
大娘带着一个猎户来到沈家,她让猎户先在门外候着,她则来到屋前敲响了房门。
沈抚芷开门,风雪灌了进来,她赶紧把大娘让进屋里。
大娘几句话就把来意说明。
原来是为她说媒而来,那男人是名猎户,家住在山顶洞穴里,头两年妻子不慎摔下悬崖,撇下一双儿女,今年大丫十岁,小宝五岁,沈抚芷一过去便无痛当娘。
沈抚芷垂眸,心下万分惆然。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会是这般模样,一想到有可能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继母,心中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既有些害怕面对这样的责任,又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不该如此草率地决定。
沈老憨连连摆手,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
那猎户名叫韩明,他与村民并不怎么走动,一直独来独往。
韩明身强体壮,善于打猎,为人勤奋,常把打来的猎物拿到镇子上换银子,所以日子比村子上大多数的人都殷实些。
大娘开始三寸不烂之舌,一个劲的劝说,说那猎户愿意带着两个孩子做沈家上门女婿,如若沈抚芷怀孕,无论男女皆愿姓沈。
沈老爹听到这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原本不太满意,这会也活络了几分,他看向女儿,可这会沈抚芷低垂着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同意与不同意,这抉择难下,本来她并没奢求寻一个如意郎君,可真为了人生大事有个交代,顺顺便便选一个人便嫁,说心里话,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大娘见父女俩有些犹豫,忙道:“我把人带来了,你们见一面,相看一下,当然也不是非得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要互相看不上眼,这事也只能作罢!”
大娘把猎户带进屋里,男人粗眉,鹰眼,左边颧骨有一道细小的疤痕,皮肤又黑又糙,相貌粗犷,个头也高大魁梧。
这人面相很凶。
不知为何,一搭眼,沈抚芷便有些怕他。
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想象着未来与他一起生活的场景,心中大感不适。
她觉得这个男人太过陌生,太过凶狠,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与他相处融洽,能否承担起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
那猎户看到沈抚芷则是又一番心境,这女子犹如一朵娇花般,俏丽可人,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身子躁动起来。
回去的路上韩明问道:“赵婆子,那小娘子是何意。”
赵大娘笑着:“没拒绝就是有希望,这几日你多与沈家走动走动。”
韩明嘿嘿一笑,眸子里泛着野兽般的光芒。
自此,韩明天天往沈家跑,软磨硬泡沈老爹算是松了嘴,同意这门婚事。
沈抚芷对此也没多做表态。
韩明猴急打算在年前就把婚事给办了,沈抚芷觉得时间太短,拒绝他的提议,韩明走出屋子,面露凶光,有些恼怒的样子,恰好与天赐打个照面,韩明心里呕了一口气,正没处撒,张嘴就骂道:“狗娘养的,别挡道。”
天赐眉目冷冽,厉声道:“你信不信我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韩明见他年纪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挑衅的说道:“看来我真的替你娘教训教训你了。”
说着两个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手。
沈抚芷听到动静,立马出来阻止,同时对韩明下了逐客令:“别在我家撒泼,滚。”
韩明一脸阴郁,瞪了一眼天赐,甩袖子恨恨的离开了。
天赐大感意外,问道:“你为了我,把未来的夫婿撵走了,你当真舍得?”
沈抚芷回屋道:“这样的人留他做什么,过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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