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月好在好奇王顶去了哪里。
门外走进来两人。
王顶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张无道。
张无道表情没什么变化。
虽然吃上了皇粮,依旧保持着视死如归的精神。
他就没指望陆夺能让他干什么好事。
陆夺没有说。
倒是王顶把计划复述了一遍。
张无道拱手抱拳:“小人鞠躬尽瘁。”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
自已死了,陆夺会帮照顾他老娘。
不然的话,就算大理寺不弄死自已。
还有个工部尚书赵破奴呢。
就在陆夺家茶水中下毒那件事,赵破奴心里记一辈子。
若不是有陆夺护着,有大理寺这层皮。
张天道很确信自已立刻就会被赵破奴弄死。
而且还是连他老娘一起弄死那种。
陆夺这条贼船,从一开始上了,就跟没没下去的机会。
夜幕下!
京都县衙一片寂静。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
在京都县衙的上空跳来跳去。
引出了不少当值的衙役。
他们就是一群抓毛贼的衙役。
连房顶都上不去,更别说抓那房顶的张无道了。
张无道穿着东宁使者的衣服,此时肆无忌惮。
时不时还把瓦片踢下去击打县衙的衙役,挑衅拉满。
大院之中。
段厚带着东宁使者出来。
一脸的疑惑和迷茫。
他们二人都认了出来。
这个东宁使者是假的。
而且还是第一次来过了一招就跑掉那人。
这人跟昨夜的那个东宁使者不是一人。
好似故意来挑衅的。
房顶之上,张无道见到了段厚。
指着就威胁:“京都县令是吧,我今晚来,是来告诉你,你的狗命,我要了。”
“你睡觉,最好睁着眼睛。、”
一句话把段厚逗笑了。
这个假的东宁使者,除了轻功好点,杀人的本事,貌似一点都没有。
有的时候,他还真的想要一个闪身冲上去。
把假的东宁使者暴打一顿,揭开他的面具看看是什么样一个大聪明。
但是他忍住了。
假的东宁使者出现,一定有目的。
不过身为县令,自然是不能被罪犯所威胁的。
段厚推开了一群衙役,走到最前面笑呵呵道:“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说要杀我了。”
“我是这京都县衙的县令。”
“朝廷命官。”
“我们是不接受罪犯的威胁的。”
“你若是真能杀我,那我就站在这里,你下来杀,如何?”
张无道也不上当。
依旧站在房顶,继续挑衅道:“我不杀你,是因为直接杀了你很没意思。”
“我要让你每天都有恐惧感。”
“睡不着。”
“今天来提醒你,明天我就来放火。”
“有本事,来抓我。”
“我乃东宁使者。”
哗啦哗啦。
说完话,张无道一个劲踢房顶。
瓦片不断飞下去。
溅起灰尘来。
等灰尘消失,张无道也消失了。
衙役们只得无奈的看向了段厚。
“都下去吧,明日找人修补房顶。”段厚很和气的让人下去。
唯独留下了脸色苍白的东宁使者。
紧其带到了书房之中:“今日你好好养伤,明日那人再来,你就穿上你的衣服,跟着他走。”
东宁使者有些不解。
思索一番,还是疑惑道:“我虽受伤,但是杀那人,也是有把握的。”
嗯?
问完话,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意。
东宁使者噗通一声跪下:“大人息怒,恕我多嘴。、”
啪。
连带着一声耳光声,东宁使者自已掌嘴。
段厚浑身释放着强大杀意,若不是东宁使者认错快。
他可能已经一掌打了出去。
不过也没有继续怪罪东宁使者,淡淡分析了一番:“那人假扮你,第一次或许是为了试探。”
“这一次,更像是想要把你引出去。”
“一次是巧合。”
“但是第二次,绝对不是。”
“或许你藏身于这里的事情,某些人已经知道了。”
“只是还不确定。”
“这才来试探。”
“他若再来,你就跟着走一遭。”
“放心,我自会在暗处,谁也杀不得你。”
“就算昨夜那个女魔头,她也杀不得。”
“虽然昨夜我落下风,可她想要杀我,哼……”
段厚话没有说完,脸上露出了无尽阴沉。
东宁使者不敢抬头。
纵使觉得段厚的话有些水分。
虽然……
段厚已经很强很强了。
可是在他心中,比起那个大理寺的神秘人,还有屠尽东宁府的女魔头,总是差点意思。
这种想法,一直都有,只是不敢说而已。
选择了当段厚的狗,那就听话。
东宁使者低头行礼:“小人领命。”
昔日里高傲无比,自诩天下无敌的东宁使者,越来越像一条狗了。
一日五十。
次日。
深夜!
京都县衙上方,张无道继续穿着那一身东宁使者的衣服。
不断闪动身子,还挑衅。
嗖!
忽然间,一道黑影冲天而起。
这才是真正的东宁使者。
比张无道有气势多了。
张无道看到那黑影,想都没想就直接跑。
利用轻功已经闪出去数十米。
虽说帮陆夺做事,随时都做好了鞠躬尽瘁的想法。
但是吧,能活命,自然是活着比较好啦。
自已是假的,可是身后的是真的。
张无道打不过。
就拼命的跑,带着去找陆夺等人吧。
黑夜之中,一跑一追。
东宁使者若不是身负重伤,追张天道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现在负伤不说,还不能直接追上。
只能保持一段距离。
忽然间。
追着追着。
东宁使者停了下来。
前方,他很熟悉。
二里开外,就是大理寺。
那里有着他的恐惧。
和女魔头一样的恐惧。
上一次他自信心膨胀的要冲去大理寺杀陆夺。
谁知道连对方面都没见到,就差点没了小命。
这一次,他不太敢往前。
对于大理寺,已经在内心产生了恐惧。
“往前走。”东宁使者在犹豫,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是段厚的。
虽然看不到段厚的人,但是他知道,段厚就在身后。
最终。
东宁使者咬牙,往前冲。
死就死吧。
反正现在自已的命,已经属于别人了。
二里变成了一里。
然后,到了大理寺外面。
那假的东宁使冲进大理寺就消失了。
“进去。”东宁这耳边,再度响起了段厚的声音。
这一次,充满了冰冷和杀意。
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