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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哪有这么巧的事
    没想到严巍这就开始接任务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没好。

    “他是严家的孩子?”

    楚悬渊冷不丁开口,让阮桑枝愣了一下,她转过头去,毫不掩饰眸中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桑枝,我十年前就来京城了,那时候严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他笑了笑,似乎只有对故旧的回怀念,没有掺杂其它的东西:“权贵宴会上总是请来几个芳园之人,我也不例外,恰巧就见过一两次。”

    这京城还挺小。

    阮桑枝没解释,燕璟没了之后,萧洪山新帝临朝又遇藩王捣乱,无暇顾忌朝内派系之争,这就让原先的太子党们大难临头,纷纷遭到清算。

    像严大人这样刚直不阿的存在,却是还没熬到改朝换代,就被齐洪坑害的家破人亡。

    “当年严侍郎在宴上的诗文可谓是振聋发聩,狠狠打了齐党的脸,替不少清流文人争了口气。”

    楚悬渊亲眼所见,比阮桑枝更加了解那时的情况:“可惜有个不争气的表侄,作出当庭调戏齐府的千金小姐的无礼之举,最后闹得不好收场。”

    “那表侄本就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却将严大公子也带偏了,严家就此灾祸不断,还染上了贪墨礼部钱款的恶名,就连一家子死在火场里,也是不干不净得离去。”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留下这么个孤苦伶仃的小少爷还能做什么。”

    阮桑枝琢磨着,觉得这话倒像是在说他自己,便笑了一下:“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现在这世道啊,还真说不好能做什么。”

    “没准他作为绿漪楼的刺客,哪天还能顺便手刃仇人呢,齐洪可现在都没个下落。”

    楚悬渊眸子暗了一瞬,语气变得有些低落:“手刃仇人?至少他还有个目标,而我连爹娘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阮桑枝一愣:“不是凤州盟的人有意坑害?”

    “当年凤州盟内部的确出了问题,也是因此,你的小舅舅穆澄星才力挽狂澜当上了盟主。”

    他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又迅速消失在脸上:“可我爹娘出事是在凤州盟动乱之前,记得那是一个寻常的早晨,他们出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三天后穆姨才告诉我……噩耗。”

    阮桑枝拍了拍他放在自己木椅上的手背:“既然我爹都知道了,衙门就没有查出来什么吗?”

    楚悬渊目光晦涩:“当时我年纪还小,孟大人便让穆姨带着我散心,没多说什么,再后来……孟府也遭难了。”

    “一前一后,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唇角的笑意微冷:“冤有头债有主,找不到还债的人,就全部记在忽勒人头上就好,我看那些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

    “郡主,那个忽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茯苓一声不吭的听了许久,这才发自内心的问出自己的困惑,似乎自从宫变之后,她总是听见这两个字,感觉什么破事都能跟它沾上边。

    阮桑枝想了想,答道:“荒漠,戈壁,风一样流动不定的王庭,影子一样行如鬼魅的子民,以及各式各样颠倒阴阳毫无底线的术法。”

    楚悬渊淡淡补充道:“忽勒没有平民百姓的说法,他们似乎认为自己生来就有什么使命,为此可以付出一切。”

    使命?

    阮桑枝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汪旌从容赴死的场面,那时候他似乎说了一句“肉体的死亡是通往王庭的必经之路”?

    “你说,汪旌千里迢迢来京城是不是也有什么使命,总不能是来偷什么进贡的珍宝吧?”

    她越想越没有头绪,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放弃。

    茯苓这时候若有所思的说道:“郡主,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在塔里的时候,我好像听见秋璇师父提到过忽勒,难怪这么耳熟。”

    “他说什么了?”

    “说顶层暗阁里藏着忽勒人的珍贵之物,偏偏整座塔又刻满了阵法,纯正的忽勒血脉进不来,才只能使唤他干这些事。”

    阮桑枝想起燕逢刻意只抄了一半的史书,问道:“秋璇此前一直待在暗阁里?”

    茯苓眨了眨眼睛:“他是突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救下我们之后就消失了,或许是躲进去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阮桑枝又觉得是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那塔现在被看得水泄不通,就算秋璇一根筋的要将史书送出去,也实打实的做不到。

    “大师父!”

    远远瞧见阮桑枝的身影,柳叶就蹦哒着跑过来了,铃铛落后他一步,却也很快追了上来,小发髻一晃一晃的,可爱又喜庆。

    “这是寺里师父送的新衣裳?”

    阮桑枝笑着捏了捏铃铛肉嘟嘟的脸蛋,又拍了拍柳叶的发顶:“年节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未来的每一天也要快快乐乐的,才会有好运气上门哦。”

    虽然两个小萝卜头的认知和成年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但还是对阮桑枝这样哄孩子的语气颇为受用。

    茯苓无奈的将两个孩子拎走:“你们大师父的伤还没好利索,动作都给我仔细些,要是撞了蹭了,我也略通几分拳脚。”

    柳叶闻言,连忙老老实实站好,笑嘻嘻的回答:“是,茯苓姐姐。”

    “铃铛也会注意的,茯苓姐姐。”

    茯苓终究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楚悬渊有些看不下去,凑近问阮桑枝:“要不要这会儿挑一个当你家的小少爷?”

    这是惦记着骗过廖长风呢,要是真能找个小萝卜头带走还给正经身份,苏弈估计得乐开花。

    “可惜只能带一个。”

    柳叶像是明白了阮桑枝的意思,回头看了眼铃铛,后者眼神平静,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转过头,面不改色的道:“大师父,我们训练用的弩好像出了问题,您能帮忙瞧瞧吗?”

    阮桑枝对他不愿意和铃铛分开的行为并不意外,也没觉得奇怪,听到柳叶问起那批弩箭,便看向脸色不太和善的楚悬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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