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山事罢,局面情况再次回归到国际与神骁国政层上。
李布施滞留国际机场四十八小时之后重返世界政府,在吹旗门差令下达之后,这位帝师还是选择尊重老一辈的想法,裴心平坐镇中央,确实比任何国际知名组织的保证都来的更有实效。
同时,神骁这边也返归了两位来自世界政府的倒吊者,这场羁押并不丢人,甚至足以看到神骁国对于国际上风口的重视。
两位倒吊者在骁卫政府也同样是受到优待性的管理,可说什么管理倒吊者这种话归根结底有些夸大了,这可是同等骁卫与维序者级别的至强。
两位倒吊者完全可以绕过世界政府方的命令与身份,直接以国际政府组织的律法同骁卫一磕到底,可那样也就代表在国际彻底跟神骁撕破脸皮,委实是取小舍大,没有人会做这样的生意。
而神骁国内呢?吹旗门的律令已是迫在眉睫,哪怕是当前神骁国直接代理管理的政府机构骁卫也都只能唯命是从,并非裴心平权倾朝野,是因为作为开国功臣与九世元老,她的话语权与执行权泼天大。
在双李管理神骁集中权力制度以前,每一次开国创业,历代代理人都是请求这位律法定司,说这裴心平是神骁律法的宪章程也不为过。
可她的权力是对接执政层的,而不直接对接群众,所以她的管理本应该是和群众相辅相成的,要怪就怪骁卫这一巨大政治力量直接代替了十二门的执政权力,那三位天罡委实明智过人,以至于不能盖过他们的人只能被他们摁在手下。
也只有裴心平这个中央执掌才能越过他们对国家发号施令了。
可这样的权力,也并非无拘无束,但凡民众对当下神骁国的势头稍有不满,掀翻十二门事小,变法就犹如灭顶之灾。
而众所周知,群众是不会害怕玉石俱焚的。
而这次对于国内政势,十二门却意外的没有沉默,相反,他们站到了吹旗门的另一方。
代表群众政见的十二门在盘龙会退政之后,似乎格外的明智了,虽然同民众捆在一起这种计策在神骁历史中屡见不鲜,却也屡屡奏效。
不出所料的,以千机门为首的政见组织拒绝遵从吹旗门的律令而驱逐神白须,甚至说羁押神白须。
从处事的角度来看,神白须对于神骁有功而无过,在政绩的角度上神白须还真就一张白纸,只不过名声不好罢了。
骁卫遵从吹旗门的差令拘押神白须无异于卸磨杀驴,这必然触动十二门的政见,因此,他们拒绝压印。
那么,吹旗门差令的下达,在神白须看来究竟如何呢?是阴谋诡计如十二门众人所说的卸磨杀驴,还是在骁卫看来完全符合当下神骁国与国际情况的政法治理?
眼下,盘龙会伏云龙庭,这里,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
“真是一点不让人消停啊。”
藏锋山点剑仪式结束的第二天当天上午,神白须和青衣就早已早早返回盘龙会,而接下来的布置,神白须大概会在近段时间离开神骁国。
这是必备的离别,现下整个国际上如火如荼,他神白须在神骁国多待一天当下的情况就会愈演愈烈。
未避免夜长梦多,神白须也已经早做打算,只不过事出突然,同时也打散了他的计划。
主要还是世界政府方神骁代表议员李布施的动向着实有些仓促,即使是神白须也想不明白这位足智多谋的帝师怎的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
而至于吹旗门裴心平的差令,他压根不在乎,本就已经辞去中枢令的神白须对于律法自然是看的很淡,可哥几个之间的感情还在啊,总不能给几个老兄弟们添麻烦吧?
所以,刚刚走入伏云龙庭的神白须就仰天一叹,李镇岳整个人蹲在凭栏上像个猢狲一样,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哥烦的已经快抓耳挠腮了。
老大哥李太行双手抱胸一身白袍,顶天立地的站在门庭下好似严阵以待,这会皱着的眉头估计心里头不比李镇岳好不到哪去。
嗡————!
而也就在这一刻,在神白须一旁的青衣左手一拽神白须拉在身后,右手一牵引动心禄剑倒握在手已是刀兵相向,老二李镇岳见状扑通一下就栽了下去,李太行也是长叹一口气,双手自觉垂了下来。
“吹旗门的差令还真是口含天宪,连两位都能请得动。”
“眼下人自然是不会给你们的,他神白须当时怎么来的神骁,日后,也得怎么走回去,二位要是有本事,大可踏过我的尸体带他走。”
那金剑如今已是神光奕奕,哪里像是人间凡物,饶是天道在前也都悍不畏死的锐不可当,李镇岳见此也是无奈苦涩的摸了摸额头,拍了拍一旁兄长的肩膀,愁。
神白须本想上前劝阻,哪知身体像是扎了根一样嵌在原地了,压根动不得,再看他周身环环金弧萦绕,才知道原来是青衣抬手间剑成天元,直接给他困在里头了。
李太行也是那个愁啊,这新娘子过门还没半月,这国仇家恨都丝毫不在乎了,虽说神白须的事还没恶劣到这种程度,可青衣这般的偏护,委实是这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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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神白须还不是那种碰着就残磕着就死的白面书生,至于这么护着吗…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爱情使人降智,可眼下的这陈拾玉,那可是文武双全的四甲子天下无敌,就是当下两兄弟跟她硬碰硬都还没个底,更何况还有个神白须在旁边没说话。
但看那小子的表情…怕也是有苦说不出。
“白夫人可真谓贤妻淑德,相夫濡沫,如此天造地设委实是羡煞旁人,我兄弟俩今生今世倘若能找到位有白夫人一半好的女子托付终身,就是三生有幸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大哥这会也是不得不做个和事佬,毕竟他对面的是陈拾玉,神白须这会夫纲不振,不当家了。
“可俗话说得好,爷们的事还得爷们解决,眼下白夫人贵为贤内助,这关于持家有道的事是不是还得咱们的顶梁柱来担当,您以为呢?”
听此,青衣却是冷哼一声,她伸脚向后踩了一脚神白须,后者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了。
“是你个头,你两兄弟眼下就是再长出三个脑袋也比你姑奶奶大不到哪去,敢在这里跟我提论辈长辈短,活腻歪了。”
“就是把你们娘亲叫来了她也得规规矩矩的叫我太奶奶,何况你们两个小屁孩,识相了赶紧滚蛋。”
“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再嚼舌根,一剑劈了你们。”
“娘的,欺人太甚!你这娘们也忒护犊子了,这事怎么看也都是老白说了才算的,您成了亲嫁了人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搅和个什么劲?”
“老白!是爷们不,说句话啊。”
神白须那脸都快绿了,他要是能说话还能让青衣站在他前头?
青衣几句话说的还真就中规中矩,直接给老二哥李镇岳整破防了,眼下是打不过骂不过,这娘们往那一站,神骁大半个天下屁都不敢放,还拿人,怎么拿?
怕也是待在神白须身边久了,这位四甲子沉默如金的奇女子竟也和他学了坏,骂起人来是句句戳心眼子捣肺管子,还有理有据的,这叫人怎么说?
“李二哥话说不假,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操持,可成了家嫁了人就更要有个主心骨,总是听自家先生的自然是没错,可也未必天底下的郎君都如白老弟这般如意。”
“兴许也是天意在此,好事成双百年好合自是人间佳话,可也需知一家之主的担当,白夫人先声夺人自是为自家先生扬眉吐气,却也有失于人,白老弟面子上可挂不住啊。”
声音从背后传来,青衣不转身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者周登楼尔,他先是瞥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神白须,后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剑的青衣微微一瞥,周登楼笑着拱手作揖。
“也就是因为你周登楼做的这一厢好媒人,我不挑你的刺。”
“可谁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女子能当的家?且随婚嫁也不过民间千百年成俗的谚语,我陈拾玉自认对得起他神白须,一板一眼也好掏心掏肺也罢,我陈拾玉都坐得住端的正这份身位。”
“少拿这些个陈规腐矩在这里鼓吹烂陈,婚配成双良人在缘,即是天造地设再是风雨连栽也是我俩的事,他都没开口,你急个屁。”
周登楼无奈一笑自愧不如,再拱手作揖退下台去,走到李镇岳一旁,后者挑眉瞅了他一眼,周登楼耸肩,没辙。
不是他不想替两位多说几句,委实是青衣几句话确实在理,他再多嘴恐怕就是胡言乱语的诡辩,到时候被劈上一剑,委实太亏。
“那咱们的白大夫子不也还没开口说话呢吗,他是你青抬衣的如意郎君不错,却也是整个神骁政层板上钉钉的执政者,无论当前身份立场如何,这场纷纭都出自他手。”
“白夫人仅凭几句言断就想把当下整个神骁最大的政层躬耕者拴在身边纵享天伦,岂不闻无国不有家,眼下神骁上下一致都在等着一个结果,白夫人如此,怕不是以一己之私而废天下之公?”
来者乃是张策言,他在李家二兄弟的背后走了出来,似乎这位才是来的最早的。
而现在,地煞五位算是都到齐了,而至于为何而来想必也大清大楚了,就连幕后主使都能猜得出来是谁。
眼下神白须心中腹诽,张策言这最后一句明摆的是道德绑架啊,三岁孩童都能听出来的道理,用在青衣身上,怕是张冠李戴,扣在他神白须头上还差不多。
“好个张策言,出生名门我自以为你尚有自知之明,竟能吐出如此些个凶言恶语来。”
“一己之私?亏你敢说,我陈拾玉纵使有天大的熊心豹子胆眼下也不过贪图他神白须这么一个人而已。”
“你们骁卫政层里明争暗斗的丑事还少吗,神骁民众就是要口诛笔伐,也是批那吹旗门阳奉阴违的老娘们,关他神白须屁事。”
“你要想使那道德绑架的阴险勾当,也应该等到神骁民众因为他神白须乱国之罪引起群情激奋之后再下定论,更何况他尚且有功,还未曾论功行赏就先行卸磨杀驴,谁才真的是以一己之私而废天下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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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一个神白须,骁卫机构就要倒台?三天罡干什么吃的?”
眼下青衣的口吻和神白须是越来越有夫妻相,就是诡辩也绝不沉默,反正大家都没打算把这道理说清楚,那不妨就各自扯淡,大伙就干杵着。
既然大家都没理,还争什么?争口气呗,她陈拾玉就是不想退步,她就不信吹旗门的那老娘们真敢把神白须付之一炬。
她要是敢为了在国际上讨好世界政府而指控骁卫羁押神白须卸磨杀驴,她陈拾玉就敢提剑杀进吹旗门直至世界政府,到时候就看看大家哪边死的人多。
这会张策言也是拱手抱拳一拜,李镇岳憋笑拍了拍前者肩膀,四个大老爷们说不过一个娘们,这下传出去骁卫四地煞都是莽夫的帽子就得坐穿了。
可突然到了这里,李镇岳看了一眼青衣一旁的神白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看向周登楼。
“白夫人,有句话说得好啊,叫什么来着?”
李镇岳目光转移向周登楼,又瞥了一眼神白须,后者心领神会。
“千年载道一朝兴,复如初始新如革。”
周登楼笑着拍了拍张策言的肩膀,后者在前者眉宇之间得到暗号,点了点头。
“且需知天地万古在今朝,白夫人就算不想给神骁天下一个交代,也总得给白老弟一个交代吧。”
“那梅子凉落桃花意,幡然去矣才顿悟又是如何的惋惜?写一本书有头无尾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且修且行,凭何为贵啊?”
张策言又看向李镇岳,后者又看了看周登楼,这三个大老爷们竟还唱起戏来了,竟是异口同声共抱拳的笑道:
“共渡春秋。”
这一行诗这几个人就是不知道全篇怕也是背下来大半了,说不上倒背如流,可那几段绝句,是越品越浓,以至于青衣双颊发烫,转身狠狠瞪了神白须一眼。
后者这会只求老天爷要是有眼就一打雷下来劈死那三个好事的主。
委实是神白须那首情诗写的太绝,写的这天下人尽皆知,写的整个神骁剑林人尽皆知。
芸芸苍生为谁鸣,辞去朝华尤且歌,梅子凉落桃花意,幡然去矣才顿悟,如此这般的倾诉衷肠,这千古之中又有哪种女子能不醉其韵?
“白夫人,好事传千里,金玉良缘成佳话,还望海涵。”
老大哥还是做和事佬,拱手抱拳。
青衣这会也是没脾气了,只是看向神白须,大袖一挥收去那心禄剑,用脑袋狠狠槌了神白须脑门一下,气冲冲走了。
可这心里究竟乐开了什么样的花,人尽皆知。
而青衣那一头槌貌似也给神白须身上的天元剑气撞散了,这会可算是恢复了自由身,他理了理袖子,走下亭廊。
“老哥几个没少给兄弟背黑锅啊,这顿吵我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我,可谓千夫所指啊,也是那洞天福地的无忧无尘扫走了一身人味,到了这会,犯怵了。”
神白须咧嘴一笑,抱拳拱手,四人神色各异,似乎对于这点情分根本不在乎。
“老白你吧,要我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位神骁天下圣人之下第一人的贤妻都还能如此束手束脚的,也不是哥几个瞧不起你,委实是谨小慎微优柔寡断了些,不痛快。”
李镇岳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在他看来,神白须是一个值得信任且托付的人,他并不像外界描写的那般穷凶极恶,且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遥想两月前天都府初见,这家伙一身凶厉那可谓锋芒毕露,神骁人最不对付的就是这种人,本以为就是个只会争凶斗狠打生打死的莽夫,殊不知,粗中有细。
“李二哥这话说的不讲义气了,她陈拾玉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不也仅是他神白须的婚配良媒?大老爷们能躲在女人腚后头?愿意受那份委屈啊,要我说,进了棺材都咽不下一口气。”
“更何况他神白须还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如何不能自己做主了?是她陈拾玉管的太宽了。”
周登楼本就是这场风云局最清醒的人,眼下再见神白须,他确确实实与初来乍到时多了太多熟稔,说是在神骁风生水起也不为过。
就和御神策笃定的一样,这个人的思想领先于这个时代,就是面对终焉这一个时代的考量也不遑多让,这场国乱,对他而言或许也不过一场政治。
“周老弟,此言差矣,虽说她陈拾玉一介女子,可一身殊荣绝冠天下,哪一点对不上他神白须?能做出让老白闷声不吭的决策的女子能是普通女子?”
“这件事吧,归根结底得怪吹旗门那老娘们使的妖风妖雨,李大将军都摔帽子撂挑子了,她倒好,倚老卖老拿着吹旗门差令的权势全推了回去,骁卫执政至今,轮得到她一个不闻政躬八千年的老娘们垂帘听政?”
“反正我是不痛快,要不是骁卫这顶官帽子,只要老白起个头一声令下,老子就去砸了吹旗门的牌匾,叫那老娘们滚出天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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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
“给你能的,你这胳膊肘拐的比起她青抬衣也差不到哪去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什么差干什么事,咋的,拆了吹旗门?你要造反?”
“老弟我哪敢造您的反,这不是憋得难受牢骚几句吗?”
也是不吐不快,李镇岳几句话引的李太行一声怒斥,可说是斥责,只不过把话锋调正罢了。
李太行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几句话,一直在旁边冷着,何尝不是憋了口火气?只不过刚好被李太行那几句话激出来了而已。
“嗐,要我说李老哥也不痛快,口是心非。”
“但实在要说呢,这事也确实难办,李布施归川这步棋没走错是肯定的,但裴心平一手差令打回也同样明智。”
“错就错在老白这身份,太臭太烂,卡在哪不行非要卡在世界政府和神骁和西方终焉这三者之间。”
“一方是四国同政建立的政见组织,拥有建策权和跨国际执行权,倒吊者做事于情于理。”
“一方是西方执政组织终焉,老白本就是人家原产地的逃犯,咱们本就理亏人家。”
“音绕梁这一步也是算的好,给那两位堵门口了好歹没进来,这进来了川内形势还不得糊成一锅粥了。”
“她裴心平又何尝不是怕李布施归川火上浇油带起民情参政,老白这立场左右难停,就是他李布施不干,可这一回来,就怕某些执政份子裹挟大势掀风起雨,在那时骁卫还真得被迫背上卸磨杀驴的臭名。”
“李二哥,还真别怪人家裴心平一权独大,你想啊,李布施帝师之名那是吹来的?世界政府议会上能公开同国际通缉犯的合作关系,还能当做内部国政处理,试问世界政府成立以来,哪个人这么干过。”
“为了不给川内压力,直接就在国际合作上同世界政府撕破脸皮,就凭这位的武断,不是那位八千年坐镇京都的兵仙谁能镇得住?”
张策言的一席话真的可以说的上是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了,他这几句话就已经完全将国际上,西方和东方三者之间的矛盾一下子理清了。
甚至还说明了裴心平的用心以及音绕梁的布置,堵住两位倒吊者,掣肘世界政府的执行权力,明面上是李布施撕破脸皮,实则是神骁川内政团同世界政府相对。
李布施归川完全可以是回国执政治理国政,世界政府要拦那就是干涉他国内政,连由头都没有。
反正倒吊者进不去,你世界政府只能干着急。
在者终焉那边态度模糊不定,再加上月前琉璃河事件的轩然大波,自身都难保,神白须自然鞭长莫及。
音绕梁直接就干脆让整个神骁装死,就卡着倒吊者,世界政府阻截李布施完全是内外联合的缓兵之计,两边相互打掩护,为的就是能让神白须继续留在神骁。
可裴心平一手差令直接给李布施调回去了,这下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仅要解禁两位倒吊者,李布施还要被世界政府掣肘,地煞这几位骂娘也不为怪。
之所以说裴心平卸磨杀驴,就是因为那一手差令直接确反了神白须就是乱国贼的身份,不打自招的行径。
本来的情况应该是神白须大喊自己乱国贼,可彼时的情况神白须确实有功在身,而裴心平一道差令直接就承认了神白须就是乱国贼,把李布施调回去就是迎合世界政府联合对抗神白须,说他就是乱国贼。
这下好了,神白须又回到了孤子难立的情况。
“老白,你不能真去走一趟吹旗门啊,那是龙潭虎穴啊,裴心平那老娘们八千年与国同岁,吃人不吐骨头的。”
“就算要去,那也得哥几个陪你去,眼下情况虽说算不上严峻,但是老哥跟你说句兜底的话,眼下骁卫天罡在这次国际纷争上说不上话也搭不上手,哥几个也只能在其位谋其职,你可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但是老哥跟你保证,那裴心平要算计你,哥几个就是把桌子掀了,也得给你担保下来。”
李镇岳上前搂住神白须,拍了拍神白须胸口郑重其事的好似叮嘱一般的说道。
神白须不以为然,只是看向李太行。
“我知道你在合计什么,说实在的,这两个月老白为人如何哥几个澄如明镜,我李太行自认没多大本事,但也算的上个爷们。”
“吹旗门裴心平名声在外是震天响不错,躬政为国她也的确是开国功臣,可当下的神骁已经不是当年一个人说了算的君主制度掌权了。”
“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哥几个反正最差都不过一介匹夫,投身报国从来为的都不是那点名声,大不了脱了帽子不干了,老四的事还没给个交代呢,眼下少一个人都不行。”
“还有你小子,我不管你外头如何的臭名昭着,我只知道眼下你神白须行得正坐得端,我们这些习武之人终究只能算个莽夫,舞文弄墨我们是不会的,但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人世间的世故与是非。”
这位老大哥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他上前,伸手摁在神白须肩膀,郑重其事,他李太行是看得起神白须的,也就认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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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神骁明争暗斗,也就他们这些所谓的习武之人没有心眼子,神白须其实也算不上清白之身,但对这哥几个,他少有的不用官场那一套。
“那有人撑腰做事就是不一样,感觉喘气都特别利索。”
“既然哥几个这么看得起我神白须,走这趟吹旗门,就算不能让她裴心平掉层皮,也得让她明白明白,这官印,握久了也会扎手。”
神白须拱手抱拳,搂着神白须的李镇岳手拍了拍他肩膀,李太行则是双手抱胸好似蓄势待发。
一旁靠在庭门的张策言则是顺了顺衣袖,周登楼走上台阶望向中堂,和煦的光撒在他的背后,他面向阴凉的影。
“谈完了?”
四人约定好走了有一会,神白须亭下思索,青衣这会才进门询问。
在她一旁的,同时还有当今的盘龙会操持金簪,与另一位本该留在洞天内照看上御出云的银簪,两位姑娘神色不一,却都是将心里想的表现在脸上了。
金银二女站在离青衣不远处,同是望向神白须,后者闻声转身,他先是看了一眼银簪,后者在视线接触后别过脸去,神白须就知道,洞天内的出云应该有动向了。
视线一滑看向金簪,后者只是施身万福,她的事,大概是盘龙会目前在国内的形势与立场,都是些家事。
“我不给个说法他们不肯走啊,几个老哥真心对我,我没那个脸跟他们使官场那一套人情世故,也就答应下来了,更何况我回来本也没想着躲。”
“也是万难在前见真情了,饶是我这般虚浮不定的人他们都能允以肯定,要再三心二意,倒是我神白须不厚道了。”
“那你就不考虑考虑我?”
青衣一句话直接给神白须憋住了,这妮子怎么什么时候学会胡搅蛮缠了?这小脾气也是越来越小,有点难伺候了。
“你这些破事拾掇来拾掇去的,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打生打死,既然这些人说来说去都还是那些阴谋诡计,干嘛不直接干脆点。”
“你也是个好脾气的,她裴心平里里外外没给你神白须留一点情面,你倒好,做起圣人来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要我说干脆点,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谁敢拦着我就要他的命,别说什么瞻前顾后未雨绸缪,你神白须无亲无故于世,死是最后考虑的,你要是怕,我帮你垫着。”
这话一出,哪怕是青衣身后的金银簪二女都不由自主的眉头微皱。
实在是这些话说的有点刺耳了,但谁又听不出这其中的真意?只是话什么样都可以说,唯独不能是她青衣这个身份这样说的。
神白须的反应呢,他只是深深瞥了青衣一眼,转过身去又转回来,又瞥了她一眼,又半转身过去,探手指了指青衣。
神白须来回这几下直接把青衣吓得心虚了,可话说打这份上也不能退了,只能木楞在那,一只手贴在大腿后紧攥着衣角。
“你啊,气性太高,到了这会我还真得谢谢老天爷把你和我牵到一块,也亏得没让你留在青剑门,就十二宗那些激进派的操守指不定得给你拉到哪条线上去。”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真后悔没把你扔在青剑门,老一辈虽然死板却也知道三思慎行,十二宗群剑如明多少也能牵着你点,把整个青剑门扛在肩上也能让你担待点责任深思熟虑些,可到了我这,就傲的跟个千金小姐万金郡主似的。”
神白须指着青衣,跟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小孩似的。
而后者,脸一撇,左耳进右耳出。
“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傻充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想的什么?”
“明天吹旗门,你是不是还想跟今天地煞议论一样,使你那剑成天元的方寸乾坤给我拘禁在这伏云龙庭,然后自己提着剑走一趟吹旗门闹个满国风雨?好让我神白须牢底坐穿黑锅背实?”
让神白须说破心事的青衣这下就更没底气了,可她也不想退步,这也是她一副犟样的原因,可神白须不会这么想。
神白须最怕的就是这疯娘们因为神骁内部对他评断不保守而极端的选择玉石俱焚,这样一来两者就都没了退路,谁都不好过。
他是宁愿自己被囚在神骁,也不愿意让青衣单独去对待这些问题麻烦。
可其实吧,这俩人都是那种宁愿自己死也要让对方活的白痴,只是神白须理智些,自有了珍视的东西之后,他似乎也不再像一开始在西方那般雷厉风行了,只是青衣这个直女不懂啊。
“我可没说过,那是你自己说的。”
青衣撇着脸,一副毫不在乎听又听不懂的模样,摆明了装傻充愣。
“你敢说?嘴上扯来扯去看着服服帖帖,可你自个心里头清楚,你陈拾玉就是禀性难移随了你那爹,心高气傲的不行。”
“我说你你也别不服气,我知道你本事通天大,你要傲,行,别扯上我神白须,自己闹去,我才不管你死活,出了这个门,你爱死不死爱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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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也在气头上,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不能说的,饶是金银簪也都心里没底的去看了一下青衣的反应。
而后者吧,好像突然又有恃无恐了。
“刚才那句当我没说。”
好嘛,这神白须也是个口是心非阴晴不定的货,也难怪青衣会莫名有恃无恐,也是,他要是不管,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我不管你陈拾玉本事多大,嫁了我神白须就由不得你大事做主,你要是再不听劝,你们神骁旧制宗祠的迂腐陈规我不是没听说过,到时候打你屁股你别觉得面子挂不住。”
“我管你什么神骁四甲子剑魁剑林绝顶,先抽你三十大板,等你老实了再说谁对谁错的事。”
他转身,似乎不想再过多和青衣置气。
“说个屁,老子就是对!你再敢顶嘴现在就抽你。”
只是他貌似又越想越气,突然转过身来否定了刚才自己说的话。
“…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咯。”
青衣鼓鼓嘴,却是笑靥如花的咧着嘴。
到了这神白须也是越说越急,竟然把神骁宗祠制的那套打屁股的迂腐陈规搬出来了,也是重振雄风的硬气起来了。
都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也确实不能怪他神白须不留情面,委实是这位白夫人手眼通天,整个巴古斯能对的上她的人都屈指可数,能压的过她的,也只有神白须这一个。
他不说,就是让天道来说,也说不清,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先生莫恼,白夫人莫也莫愁,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终归急不得。”
“小女子自然知道他人家事掺和不得,只是有些事已经摆在台面上,小女子也是以大局为重才不得不说。”
“两位均是明鉴,倒也不是谁对谁错,只是一心想着为对方好,忘了对方的在意与心意。”
终归还是得这位会说话的姑娘来打圆场,她是真怕一会神白须说急了真要抄起棍棒对青衣狠心下手,她敢肯定,神白须要打,青衣是绝对不会违抗他的。
不管是不是说的玩笑,总之理要说,事要做。
也是把话说到了这里,青衣才堪堪肯罢休,毕竟那位都发话了,她再和他斗嘴,一顿打稳稳要吃的。
神白须瞥了一眼青衣,后者老老实实让出位置,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眼下还有些该说的话没说。
“凡事一板一眼的好处就是,能更专注在一件事上查缺补漏,可偏偏这政场上,就是要人随机应变见仁见智,要看的广,看的透。”
“我自认盲目,三两次的灭顶之灾都能绝处逢生也全仗着命大了。”
“见微知着也不过拾人牙慧,全仰仗各位舍身布道。”
神白须笑了笑拱手作揖,金簪见状眉头一皱后又一挑,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银簪,后者回望,仅是点点头。
“既先生如此明察秋毫,小女子也不敢再做隐瞒,小姐出谷了,莫名好了双目,脚踏实地的也利索。”
神白须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青衣的反应,后者一双金瞳古井无波,只是透着他的脸,什么也没说。
“但时至今日盘龙会能仍旧存留,全仗先生的大恩大德,无论小姐身前做过什么,我们不予也不取,倘若政层上降下罪来,也不需先生一力担之,小女子自昭其罪。”
神白须眉头一挑,看了眼金簪身后的银簪,后者神态视弱,眼中有忧尘也有无可奈何。
出云复明出了洞天,其实是神白须安排好的,用姜泽岚赠予的角簪点了茶水,用那灵泽之息治愈了本是残躯的出云。
并非心中有愧,仅仅只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出云,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也是天无绝人之路,神白须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这一点姑娘大可协同盘龙会一致对外,上御出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冤有头债有主,这火烧不到姑娘那。”
“姑娘操持盘龙会,只需在其位谋其事即可,在下一力挑起的事自然由在下全始全终。”
上御出云是杀是留,全在神白须尔,这看似好似是个笑话,可事实就是如此,眼下的上御出云,就是神白须的一个携带。
自天都府割裂起始,上御出云的死活就同神白须绑在一起了,任她万般挣扎,她的命,自始至终都一直握在神白须手中,要杀要剐他一句话的事。
“那就有劳先生做这善后的收官了。”
金簪连同银簪拱手作揖均是一拜,到了这里似乎一切也都有了定夺。
咔哒————
而下一刻,青衣抓住神白须的衣领直接把他拽到中堂去了,金银簪两女面面相觑,只是浅浅一笑。
一夜无话,只是天边响着雷声,风一吹过,就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敲在屋瓦上噼里啪啦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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